还引以为荣的脏黄瓜帅,没长眼睛就早点去治。」 世界冠军。 这四个字让我愣怔片刻。 回过神后去搜,才知道。 贺凛川,某电竞游戏欧洲赛区选手,在去年世界大赛上荣获了总冠军。 最近,他刚被国内俱乐部以四千万的年薪聘请回国。 高超的游戏技术,加上过于出挑的脸,他在国内外有着一批数量庞大到惊人的粉丝。 原来他现在已经是这么耀眼的人了。 我揉了揉抽痛的胃部,迅速模糊的视线里,好像又看到当初的少年。 大雨里,他像只湿淋淋的狼狈小狗,在我家楼下等了一夜。 手机上,是他发来的消息。 「真的不要我了吗?」 「是我哪里做错了……弄疼你了吗?」 …… 「钟霓,以后你别求着我复合。」 放完最后一句狠话。 贺凛川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听从家里安排出了国。 往后七年,我再也没听过他的消息。 没想到,再次看到他,是在我的老公为别的女人准备的浪漫场景之上。 多荒谬啊。 我用力闭了闭眼睛,几乎能在脑海中想象出,那双漂亮又凌厉的眼睛,是如何用嘲弄的目光看着热搜上「山寨货钟霓」的话题。 他会怎么想呢? 大概觉得我活该吧。 4 晚上,靳淮没有回家。 只给我发来一条消息:「今晚有酒局,你自己睡,不用等我。」 我习惯性回复:「需要我去接你吗?」 发过去后才意识到,宋汀兰已经回来了。 他说的酒局,大概是那群朋友给她准备的接风宴。 果然,靳淮发来一句轻蔑至极的讥讽:「非得我把话挑明白吗?钟霓,认清自己的斤两。」 我沉默地放下手机,去洗了个澡。 然后走进书房,把白天找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了靳淮的书房里。 出来后,却看到屏幕上新弹出一条好友申请。 备注:贺凛川。 我盯着那三个字良久。 好半晌,才深吸一口气,按下通过。 对面几乎是立刻,就发来了一张照片。 光线模糊的酒吧卡座里,靳淮搂着宋汀兰的腰,嘴唇贴在她颊侧,姿态亲昵至极。 我眼眶酸涩,咬着嘴唇,几乎是发着抖给他打字:「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贺凛川没立刻回答我。 屏幕上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让我的心一点点坠入冰窟。 片刻后,他发来一句:「想不想,报复他们?」 …… 走进酒吧。 我把手机上贺凛川发来的卡座号看了又看,正要抓个路过的服务生问路。 忽然有熟悉的声音响起:「这儿。」 一股温热的力道覆上手腕。 下一秒,我被猛地拉过去,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一瞬间充斥着鼻息。 我僵了僵,被一只手贴着脑后,按在怀里。 「别出声。」 贺凛川的声音贴在我耳畔响起,因为刻意压低,还带了点喑哑, 「你老公和他的小情人刚从旁边走过,小心被他们发现。」 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我的眼眶,突然有点发热。 七年前的贺凛川,不是这样的。 那时的他,诚挚,热烈。 把我按在钢琴上,吻得呼吸困难后,会抵着我额头,低低地说: 「阿霓,你要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你不说,我就不松手。」 …… 「你还打算抱多久?」 贺凛川的声音再次响起,把我从记忆里猛地拽回来。 我松开手,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 距离过近,他挑高的眉骨间,那点冷意就更加鲜明。 我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对不起。」 接下来的路程,完全是贺凛川领着我。 他熟门熟路地带着我穿过幽暗的走廊,坐进外面停着的一辆银黑色兰博基尼里。 启动,加速,跟上前面靳淮的车。 我没忍住:「你这……酒驾不好吧?」 「我没喝酒。」 贺凛川偏头看了我一眼,「酒精会影响操作上的发挥,赛场上,一点细节也很致命。」 他说的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世界。 我不知道怎么回应。yȥ 直到车在某栋高级公寓外停住,靳淮虚搂着宋汀兰走进门内。 我终于开口:「你说的报复,要怎么做?」 贺凛川撩起眉头,伸手指了指自己:「给你提供一个人选。」 「把姓靳的绿回去,怎么样?」 5 贺凛川的住所,就在俱乐部训练中心的不远处。 一进门,我就被他扣着肩膀,抵在了墙面上。 他在距离我嘴唇一厘米的地方停住,慢条斯理地问:「先接吻,可以吗?」 「……」 「你别误会。」 窗外漏进来的几点灯光下,他盯着我的眼睛,轻笑一声,「我只是想找下状态。」 我掐着手心,低声说好。 下一秒嘴唇就被堵住,以几乎算得上肆虐的力道,反复碾磨。 灼烫的气息喷在颈侧,一路下移的同时,有力道按住我后背突出的蝴蝶骨。 「你瘦了。」 他低声说,语气忽然温柔下来,「我会轻一点。」 比起七年前,贺凛川如今要主动许多。 当初是我主动招惹他,又在困难到来时,主动地放弃了他。 贺凛川,应该很恨我吧? 心脏像泡在柠檬汁里,酸涩地皱成一团。 下一秒,压在身上的力道一轻。 贺凛川带着怒气的冰冷嗓音在我耳畔响起: 「钟霓,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还走神。」 「怎么,在想你那个婚内出轨的好老公?」 灯光猛然大亮。 好像我内心那些隐秘又龌龊的想法,一下子就被照得无所遁形。 纵然我不了解那个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的电竞圈子,也能从微博上粉丝的狂热中看出。 如今的贺凛川,有多么光明的大好前程。 这一滩污水似的婚姻,我不该把他牵扯进来的。 我慢慢站直了身体,平静地说:「对不起。」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该牵连到你。」 这话说完,贺凛川反倒更生气了。 他怒极反笑,低头过来,更用力地吻住我。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姐姐。」 我在被刻意拉扯得漫长的过程里,一点点找回了当年的记忆。 年轻的贺凛川,精力旺盛至极。 如今不再像那样莽撞,技巧却更加娴熟。 还有余力在我被折磨得眼角发红时,用指腹蹭掉我眼尾的泪水,勾勾唇角: 「这就哭了?」 「姐姐,你老公好像不太行呢。」 …… 第二天醒来时,天色大亮。 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电话刚接通,那边就传来靳淮的声音:「你在哪儿?」 「……公司。」 「现在立刻回家一趟。」 他语气里压抑着怒火,「钟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离婚?」 电话挂断,我起身的时候,腰肢被一股力道揽住,重新跌回床上。 贺凛川按着我肩膀,脸色很不好看:「你打算用完就跑吗?」 我喘了两口气,伸出手去,扣住他的手腕,一点点挪开。 语气郑重其事:「我得回去,处理好我的事情。」 6 我刚进家门,几纸文件便重重地摔在了我脸上。 锋利的边缘割破脸颊,我抬手一蹭,就看到了指腹上的鲜红色。 靳淮站在一步之外,神色阴沉: 「你提离婚,是因为汀兰回来了?」 「你是第一天知道我和她的事情吗?」 「当初是你自己自甘下贱,愿意嫁给我,心甘情愿做她的替身,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我把地上的离婚协议书一张张捡起来,静静地看着他, 「这些年,钟氏的确受了你很多帮助,但我为靳氏拿下了松兰区那笔价值十个亿的合同,算是两清了。」 「两清,你做梦。」 靳淮冷笑一声,走过来,掐着我的下巴低下头来, 「你不高兴,是因为热搜上那些骂你的话题?」 我没有应声,他只当我默认了,自顾自地笑了。 「这样吧,钟霓,你跪下来,讨好我……要是把我哄开心了,我就让人帮你把热搜撤了,怎么样?」 从他身上传来一股很甜的香水味。 是宋汀兰惯用的那种。 都不需要仔细观察,目光随意一扫,就能看到靳淮脖颈和肩上留下的暧昧痕迹。 他的吻落下来之前,我猛地推开靳准:「你别忘了,宋汀兰已经回来了。」 猝不及防下被我推开,靳准后退几步,撞上了身后的玄关柜。 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如果你不签字,我会让律师联系你进行离婚诉讼。为了公司的股价着想,你还是直接签了比较好。」 我站在门口,镇定地看着他,「留在这里的东西,之后我会让人来收拾。」 他用拇指蹭了蹭唇角,忽然冷笑出声: 「长本事了,钟霓,你不过就是我养的一条狗。 「一个月,我要你爬回来,跪在地上求我复婚。」 我没有理会他的威胁,转身就走。 出门后,提前把爸妈的电话和微信拉黑。 再往上滑,就看到了贺凛川发来的消息: 「我去俱乐部,封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