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当我们的动静引来了别人的关注,蔚蓝一改刚才的气急败坏,反而是开口道歉。 我起身,不免有些好笑,“蔚蓝,你不知道这种地方四处都有监控吗?装什么无辜呢? 一听到监控,蔚蓝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四周,最后视线落在了于一凡身上。 于一凡却只是看着我,我略有心虚。 昨天的事我都还没太敢仔细去想,本来打算这段时间疏远一点,大家都清醒一下。 没想到今天又在这里碰上了,真是有毒,干脆就假装没看到? 我心一横,拎着礼盒转身便走,准备去找何远之,把贺礼带到以后就离开这里,毕竟同时遇到了蔚蓝和于一凡,证明此地不宜久留。 “林暮桃!”于一凡的声音不算高,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他三两步跟上了我的步伐,与我并肩。 “啊?于医生你也来看画展啊?我都没看清楚,今天怎么没上班?”既然避不开碰面,那就临时改变对策,我扬起一个灿烂笑容,打了个招呼。 看着我虚伪的笑容,于一凡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无语,但还是秉承着他不给被人留面子的性格,直接揭穿了我的演戏,“我记得你视力挺好。” 第170章跟于一凡走 这人怎么一如既往地不会顺坡下驴? 我说没看清就没看清,非要搞得我这么窘迫。 “哪有,我真没看清楚!”我厚着脸皮继续笑,“我爸和何远之伯伯是老朋友,我急着给他送礼物,所以没太注意。” “我和你一起,正好我替我爸来求购一副画。”于一凡挑挑眉,不再揭穿我,但是照样让我觉得很窘迫。 我能说什么,人家昨天又没有明着表白之类的,我还能因为自己的多想而拒绝吗?不能,我只能点点头,“好吧。” 画展有两层,我和于一凡一路赏画一路聊天,实际上我不知道聊什么,之前我还想说蔚蓝的事,现在有点拘束,不好说。 不过我发现他对国画挺了解,给我讲了不少知识点。 何远之在二层,我们两个刚上楼梯,便看到姜屿从楼上下来,他身后跟着男人是他的一个助理,我以前见过几次,助理手里拎着一副已经打包好的画。 我就不应该答应我爸来这里陶冶情操,非但没有陶冶到情操,反而一再陷入尴尬境地。 昨天在茶楼发生的事,几乎已经是宣判了姜屿和于一凡之间多年的友情,开始了崩塌。 我感觉他们两个才是命中注定,注定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不是为了蔚蓝就是为了我,就算不是我,指不定是其他女人。 “我们让一让。”于一凡仰头看了一眼姜屿,脸上神情很淡,他收回视线,手臂搂过我的腰身,将我往旁边一带。 姜屿冷眼看着于一凡的举动,随即又下了几个阶梯,停在了我旁边。 他那眼神就跟北极的冰山一样,散发着森森冷意。 “以前我真不知道你这么讨男人喜欢。”姜屿薄唇动了动,说的话讽刺味极浓。 “现在知道已经晚了。”于一凡微微一笑,回答得十分不友好。 我真有种眼前一黑的感觉,才过去一晚的时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直接降至冰点了吗?! 我一个头两个大,正想着有什么缓和的办法,蔚蓝的声音偏偏此时又冒了出来,夹杂着欣喜,“姜屿!” 她站在楼梯口,微微仰头看着姜屿,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兴奋,她对姜屿的执念真深,之前都闹成那样了,还要回来夺回这个男人。 可惜姜屿对她已经没有之前的兴趣,看到蔚蓝时,冰冷的眉眼里掠过惊讶,下一秒眉头拧紧,眼神冰冷,甚至没有回应一个字。 如此的冷淡,让蔚蓝脸色苍白,眼中的兴奋骤然褪去。 他们之间的事,我不想看,于一凡很懂我的心思,搂着我的腰往楼上走,“我们走吧。” “嗯。”我应道。 可是才刚上一个阶梯,我的手便被姜屿攥住了,他拉住了我,险些直接把我从于一凡的臂膀里拽下来。 好在于一凡瞬间收紧了手臂的力量,我才稳住了身子。 他警告姜屿,“姜屿,放开她!” “林暮桃。”姜屿盯着我的眼睛,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却没有后话。 我故意忽略他眼神里的情绪,扭了扭手腕,“姜屿,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大庭广众之下注意点言行,不要让别人看戏。” 我再度使劲扭了扭手,迫切地想要挣开姜屿的禁锢,他看着我丝毫没有迟疑的模样,终于是松开了手。 那一秒,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落寞。 “姜屿,我早就说过他们会在一起,你为什么不信我?”蔚蓝幽怨地看着姜屿,“现在你应该明白了,林暮桃早就不再是曾经那个一心一意只有你的女人了。” 姜屿声音阴冷可怕,“闭嘴!” 这一幕引来了别人的围观,我不想在这里成为议论的对象,立马和于一凡加快脚步上楼。 何远之此时就在楼上,他正在和几个老朋友聊天,见到我时愣了愣,没认出来,但是他认出了于一凡,“小凡来了,又替你爸来给我捧场的吧?” “何伯伯,我爸看上了您的一副画,特要我来求购,他说不论价钱,只要您肯割爱。”于一凡客气温和地笑道。 “哈哈哈……只要我开画展,你爸就来求我割爱,当我不知道是特地给我捧场呢?要哪幅画,直接带走就行,你爸看得起我我就心里头高兴。”何远之爽朗地笑了起来。 于一凡和他聊了一会儿,随即何远之带他去取画,把画打包好了他才又看着我,“咦,这姑娘眼熟啊!你女朋友?” 我立马开口,“何伯伯,我是林暮桃,我爸叫……” 我还没说完,何远之就欣喜地开口了,“老许的女儿啊?!哎哟,长这么大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就是这些年我不在这边,和他都越见越少,没想到今天他派你来了,好孩子,长得真俊!” “何伯伯,今天我爸本来让我捎来了一份礼物,但是出了点意外,下次我再给您送去吧。”我有些抱歉地说道。 谁知何远之一把拿过我手里的礼盒,“是这个吧?肯定是砚台,你爸每次都送砚台,知道我喜欢这个,没事,带来了我都喜欢,磕坏了也不要紧。” 就在这时,蔚蓝和陶叶也上来了。 蔚蓝脸色很差,眼眶还有些微微发红,不知道在下面和姜屿发生了什么。 “何大师,那幅《冬雪江》多少钱可以卖给我,我想带走。”蔚蓝挤出一个笑容,虽然看起来脸色不好,但声音底气十足,少了曾经的卑谦。 何远之并不知道我和蔚蓝之间的纠葛,他和善地应道,“不好意思,小姑娘,那幅画已经有人定了,过几天会取走。” 蔚蓝以为我就是定那幅画的人,她那双好看的月牙眼充满敌意地看着我,“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