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气鬼幼稚鬼,恋爱脑,小肚鸡肠,吃自己女儿的醋,我就不应该被生下来,被偷走就是,就碍不着你了。】 景虚平静的脸色,眉心忽然突了突,抓起女儿的小爪子,让她注意力都在桌上:“爹觉得,要赢就赢在起跑线上,所以爹决定,从今日起,给你启蒙识字。” 景窈窈嘴角抽了抽。 【我爹果然有毛病,我话都不会说,牙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你给我启蒙识字,怎么滴,我难道还要考状元啊?】 景虚扶了扶额角,指着在宣纸上写下的字:“这个念窈,你小名,窈窕淑女的窈,记住了。” 景窈窈面无表情,心里阴阳怪气:【这个念窈,小名,窈窕淑女的窈。】 景虚:“……” 缓了下要被气的起伏不定的胸膛,接着下一个字:“晚,你大名里的一个字,你娘亲名字里也有个晚字。” 念到晚字时,景虚目光和嗓音是要溺死人的温柔,惊的景窈窈起了身鸡皮疙瘩。 她依然阴阳怪气,一点也不配合,只嘴上阿巴阿巴,心里骂骂咧咧,她什么字都认识,现在装文盲,满月才一个月多就要学字,无语同时,白了好几个眼给亲爹。 最后景虚败下阵来,投降了。 “爹错了,窈窈不要生气好不好,以后爹不会为了达到某些目的,利用你,而无视你,冷落你。” 景窈窈心里呵了声,根本不相信亲爹这个尿性,十级恋爱脑,爱她娘如命,下次在挨她娘的训,估计她还得被利用。 父女俩‘明争暗斗’时,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嘭的一声被人推开。 景虚不悦的抬眸,就看到大惊失色跑进来的二侄子。 “不好了!我哥不见了!” “二叔,我哥不见了,我哥不会没了吧?” 景期惶然无措,急的痛哭流涕,一张俊雅的脸,一下子被泪水模糊了,说话声音哽咽,人就到了桌案前,睁着双惊慌失措的眼。 “景砚……”景虚忽然起了作弄的心思,故意把话只说了两个字,目光幽沉凝着一丝悲伤,剩下未说出口的话,全靠脑补。 果不其然,景期听到后,瞳孔放大,满是惊愕,脸色顿的变苍白,脑子也空白了,傻傻愣在原地。 “我哥……啊……” 只几息,景期便捂头痛哭,哭的很大声,闻之都令人心碎。 “我哥……”景期很难受,脑海中就脑补了他哥走前,痛苦不能自已,兄弟俩都未来得及见最后一面,大哥便口吐鲜血,死不瞑目的一幕,整个人哭的更悲痛了。 “哥啊,你为什么……啊……” 寂静的书房,只剩下了号啕大哭的声音,景期差点哭的断气了,兄妹四个,自小关系便极好,大哥忽然就没了,景期除了悲痛,便是浓浓的不舍感。 他很后悔,连大哥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景虚良心忽然痛了下,把话补充完整:“景砚送去医治了,就在昨日。” “二叔你不用安慰我,大哥没了我很难过,我怎么能不伤心……呃……?” 景期悲痛的表情倏然凝滞住,抬眼,有些怀疑自己的听觉:“二叔你说,我大哥送去医治了?” 见二叔颔首,景期还有些不太敢相信:“真的?” 二叔再次颔首,景期确认了几遍,表情顿时变哽住,挂着两条眼泪的脸,双眼发红,哭的凄凄惨惨。 沉默了好半晌,才嗫喏着:“大哥没事,大哥没事,大哥没事。” 或许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有些丢人,嘴里一直重复一句话,重复着重复着,人就重复到了门外。 景期溜了,逃也似的溜走。 全程目睹的景窈窈,白眼翻了翻,心里暗骂恶趣味的亲爹,这是能捉弄人的吗?看把孩子给吓的啊都哭丧了。 景虚抿了下唇角,低眸瞧了眼女儿,小家伙瞪了他一眼,忍俊不禁的抬手揉了揉女儿毛茸茸的小脑袋,景窈窈很嫌弃的避开。 酉时两刻,天已经黑了下来,天空挂满繁星。 景家马车停在了宫门口,景期握着手里的黑色玉佩,看了两眼,随后毫不犹豫的扔进了途经一条石桥下的溪流里。 不需要了,他绝不会被妖物蛊惑的。 第54章 冒牌货欺辱皇子 宫门口,楚亲王的马车停下。 秦无双由兰姑搀扶着下了马车,她下意识看了眼景家马车方向,景家大房三兄妹都在,就是没看到景砚。 她眉头紧锁,心脏忽然抽痛了下,不安看向兰姑:“景砚,不会是被人医治了吧?为何不见他的身影?” 她是要看他生不如死的,中情蛊已过去了半月,他是撑不住的,但若真的被救了…… 兰姑感觉抓着自己手腕的手非常用力,脸色没什么变化,语气笃定:“小姐是觉得他会被治好?” 平淡的眸色含了几分不屑:“我下的蛊,从古至今可没人能解,除非是蛊王来了。” 她的手段,承的是蛊王一脉,养的情蛊更是养了十多年,她不出手,那情蛊根本就解不了。 秦无双紧锁的眉头舒展了ᴊsɢ下,想到什么,唇瓣被她咬的有些发白:“为何中秋宫宴,他不来?” 景家大房夫人也就是景砚的生母身子不好,体弱多病,从未出现过在名门圈子里,多少人都认识,不出席宫宴,倒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可景砚不同,他应当按照其父的官职,能有幸参加宫宴的,寻常人都不会错过能面见天颜的机会。 兰姑扶着她往前走着,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放心便是,子蛊离不了母蛊十里远,子蛊一旦感应不到母蛊便会发作,若那景大公子真的离了京城,怕是连命都没了,可能会当场暴毙,七窍流血而亡。” 闻言,秦无双满意了,眼底再没了不安的神色,满满的喜色爬上眼底。 “那便行。” 景砚,这是你欠我的,但愿你死的再痛苦一点,我们前世的债便算了清了。 秦无双在心里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句,所有心思在看到走在前头的楚亲王和正妃,瞬间散了,精致的脸上,染上一抹戾色。 压她一头的正妃,怎么看都碍眼,两人是夫妻,而她只是个侧妃,却只能在身后看着两人相配的模样,心里愈发不爽。 秦无双加快了步伐,特意走到隔了些两人中间挤了进去,一把挽住了楚亲王的手臂,朝他笑的温柔,无视了身旁的楚亲王妃。 后者扫了眼,并未太在意,倒是楚亲王妃身后的侍女看到此状况,脸色都变了,心里暗骂了狐狸精狐媚子不要脸。 秦无双感受不到身后如芒在背的视线似的,和楚亲王相携进了宫门口,两人有说有笑,当真是蜜里调油的新婚夫妻般,羡煞旁人。 这厢,景家根本没注意到秦无双几人,一家心不在焉满怀心事的进了皇宫。 景窈窈被亲娘抱着,黎夕晚因为要带女儿拜见皇后,便前往后宫的方向,暂时与景虚分别,景妍在一同陪伴。 路太长,天又有些冷,景窈窈很快被青黛抱着了。 路过一处宫殿时,天有些黑,路边宫灯明明暗暗,却清晰的传来了道稚嫩嚣张的谩骂声。 “给我跪着,我让你跪着从我胯下爬过去,你听不见吗?!” 穿着华丽,一身明黄服饰只有五岁年龄的太子,正恶劣又嚣张的折磨自己这个出身低微生母是宫女的十七皇弟。 一脚将他的手踩在脚下,狠狠碾压,趴在地上一身伤的十七皇子,眼睛红着,却是一声不吭。 “快点!” 太子没有一点耐心,又抬脚踢过去一脚。 两人身后站了太监宫女,根本无人敢出声。 景窈窈远远瞧见这一幕,平静的心绪泛起一丝怒意。 【那个嚣张跋扈的小屁孩是谁,小小年纪就跟个恶霸似的欺辱人,长大了岂不是烧杀掠夺?】 【瞧穿着,应该是皇子吧,皇子就这么随意欺辱人?】 地上趴着的那个穿着太破旧,景窈窈一时间没将对方当成皇子,只以为是刚入宫的小太监,才被如此欺辱。 黎夕晚和景妍顺着看过去,两人当场表情一怔。 前者更是脸色变化了瞬,疾步便走了过去,黎夕晚朝小太子行了礼:“见过太子。” 太子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跳,转头过来,看到不是后宫的娘娘,态度顿时更嚣张了:“你是谁?!” 黎夕晚脸色有点淡,语气平静,眸光幽深:“臣妇,内阁首辅之妻,景黎氏。” “一个大臣的妻……”太子嚣张的脸色,忽的凝滞,转过身来,因为光线昏暗的缘故方才没看清楚,此刻看清楚了,小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姨…姨母?” 黎夕晚偶尔隔段时间都会进宫,与皇后叙叙旧,是当今皇后的亲表妹,论辈分,的确是太子的表姨母。 太子认出来后,脸色慌张着,转而对上侍从太监的眼神,立马镇定了下来:“姨母来了,是来拜见母后的吧,正好孤可以一同前往。” 他并不想因为欺辱其他皇子这件事传到皇后耳朵里,届时,他必少不了一顿训。 小太子想糊弄过去,但是黎夕晚不是这么好糊弄,看向眼前外甥的目光,都觉得有些陌生,她从未想到,太子背地里会是这一副面孔。 “殿下,他是谁?” 黎夕晚目光落在了一身伤趴在地上蜷缩着的小男孩,约小了太子一岁,身上穿着很单薄。 “不…不重要,一个冲撞了孤的奴才而已!”太子不屑睨了眼地上那狼狈蜷缩成一团的十七皇弟。 黎夕晚皱了下眉,并未说教什么,太子轮不到她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