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婆婆和儿媳妇,中间差着辈分,她实在不好意思直接问出口。 “荆舟他是不是……上次的药我再让医生开一点?说不定多吃点就可以了!” 这次轮到沈晚瓷尴尬了,她是真怕江雅竹再给薄荆舟乱吃东西,急忙替他辩解:“不是,他不用吃药,他身体没问题,他就是……就是不想和我有什么,你不用担心,以后换个他喜欢的,孙子马上就有的。” “不可能,当初明明是他说……”江雅竹声音停住,不行,这事她得去问问荆舟,万一说错了,让两人之间的误会加深,那她就罪过了。 她瞬间没了逛街的心情,“走吧回去,今晚去老宅吃饭。” 沈晚瓷本来不想去的,但见江雅竹情绪忽高忽低的,只怕自己刚刚的话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于是只能安静的跟着去了。 一回到家,江雅竹就去了二楼的书房。 王姨不解,“少夫人,太太这是怎么了?你们不是出去逛街了吗?怎么反倒不开心了?” 沈晚瓷只是摇头,没有说太多。 一个小时后,本该在公司的薄荆舟驱车回来了…… 他先是看了眼沈晚瓷,然后去了楼上。 书房的门虚掩着,薄荆舟敲了敲门走进去,“妈,您找我?” “你说,你和晚瓷怎么回事?当初人是你非要娶的,结果就这么委屈人家?三年都没和她……”她深吸了几口气,“你当初不是跟我说,会一心一意对人家吗?你就是这么一心一意的?这么多年,晚瓷居然还帮你瞒着我!” 薄荆舟没想到江雅竹火急火燎的把他找来,居然是为了这件事。 “她告诉你,结婚后我没和她睡过?” …… 沈晚瓷玩了几局消消乐,薄荆舟就从楼上下来了,他径直朝着她走过来。 她坐的是长沙发,右边贴着扶手,左边还有很长的位置,但薄荆舟却紧贴着她坐了下来。 两人的腿紧挨着,任谁看了都觉得暧昧。 沈晚瓷皱眉,往旁边挪了挪,“坐远点,这么长的沙发还不够你坐?” 薄荆舟面无表情,“谁让你跟妈说,我们结婚三年都没上过床的?” 呵,兴师问罪来了。 沈晚瓷将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到男人的脸上,一脸无辜反问:“不然怎么说?” “妈只是问孩子的事,你跟她说不想要就行了。” “谁不想要?我?你?我们都撕破脸闹上法庭了,我还要帮你背锅,图什么?图你老?图你不行?还是图你想要两个老婆?” 如果嘲讽能化成实质性的刀,看沈晚瓷的态度,估计想把他扎得千疮百孔。 薄荆舟皱眉,“薄太太,你是不是因为我婚内没上你,欲求不满,才对我这么多怨恨?” 沈晚瓷冷笑:“不,我现在非常感谢你这几年的隐忍,我想象了一下,如果被你上,那一定比被狗睡了还让人难以忍受!第一次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白浪费上天给你那么好的身体条件!” 她情绪一时激动,没控制住声音。 殊不知江雅竹刚从楼上下来,正好就听到这句石破天惊的话! 同样听到的,还有在厨房做饭的王姨……她现在把厨房门关上还来得及吗? 沈晚瓷霎时间呆住,该死,她内心尖叫成土拨鼠,连爆好几句粗。 在御汀别院,在公寓都没有其他人,她一时忘记这里是老宅,不止有成群的佣人,还是她的婆婆在。 沈晚瓷猛地起身,拧着包连再见都顾不上说一句,转身就落荒而逃。 薄荆舟薄唇紧抿,正要跟上。 “荆舟啊……”江雅竹却叫住他,自从结婚后,他的母亲第一次用这么慈爱的语气唤他的名字。 男人回头,很是坦然的问:“什么事?” “没事的时候不要只顾着工作,也看点……看点学习资料,问问身边有经验的朋友也行……” 薄荆舟:“……” “那个……”她扬了扬下颚,示意一下大门的方向,“你赶紧去追晚瓷吧,这里不好打车,别跑丢了。”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沈晚瓷就跑出了老宅的大门。 然而身后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她的手腕被人握住。 “薄荆舟,松手……” 薄荆舟下颌线紧绷,拽着她几步走到自己的车前,打开车门将她给塞了进去。 沈晚瓷想下车,却见男人高大的身影挡在车门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畏惧。 “薄太太嫌我技术差?被我上还不如被狗睡,嗯?” 第131章 欺负她 薄荆舟与狗…… 这种送命题,怎么回答都是坑。 好在薄荆舟已经过了在这种事上斤斤计较的年纪,见沈晚瓷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他没再不依不饶的继续纠缠。 他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 车内的气氛明显有些怪异,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沈晚瓷也开始当哑巴,没再说不让他送的话再刺激他。 她刚在老宅喝了杯蜂蜜水,这会儿有点口渴,就从旁边的置物盒里拿了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来喝,刚要拧开就察觉到薄荆舟朝她看过来的目光。 沈晚瓷动作一顿,举了举手上的矿泉水,扭头问道:“你要喝?” 薄荆舟‘呵’了一声,意味不明。 沈晚瓷不客气的朝他翻了个白眼,拧开瓶盖就往自己的唇边送,但旁边某人的视线实在太过强势,让她想忽视都难。 她索性将水递过去,“给你。” 薄荆舟却避开,“不是嫌弃我技术差,现在还讨好我做什么?” ??? 她是真对这男人的脑回路表示服气,不过也能理解,薄家家世显赫,薄荆舟作为独子,从小身边都是别有目的的人。 沈晚瓷不再理他,仰头喝了一大口,冰冷的水从喉咙滑入胃里,冻得人硬生生打了个激灵。 “是,我不对,菜鸡就不配得到同情,所以还是毁灭吧。” 薄荆舟:…… 公寓楼下,车子刚停稳,沈晚瓷就下车走了,她速度很快,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她一般。 冬天的夜晚一片寂静,只有呼啸的寒风刮过树叶发出的呼呼声,路灯被雾气萦绕,本就昏暗的光线更暗了些。 入眼可见,除了值守的保安,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匆匆走过。 沈晚瓷住最里面一栋,料峭的寒风刮在裸露的肌肤上,如同刀割一般,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头低得下巴都埋进围巾里。 安静的夜色里,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混着露骨的荤段子传进沈晚瓷的耳中,她抬头,就见前方的夜色里走出几个染着黄毛的男人,穿着流里流气,一口的脏话,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路很宽,沈晚瓷走在右边,那伙人走在左边,本该是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