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抹泪,“当时您昏迷不醒,嘴里还一直冒血,赶忙让曲大夫给您看,发现您是自己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砚儿这么一说,她才后知后觉舌头有些疼。 当时金悠要害砚儿,她急得不行,却又没有办法,将自己舌头咬破了也不知道。 “您好好的进宫,怎么弄成这样子,七殿下分明没有保护好您!” 阮洛芷垂眸,“不提他了。” 谨烟见阮洛芷这般,当下便不敢提了,“姑娘,您等着,奴婢去给您端米粥来。” “好。” 砚儿去后很快回来,伺候着她吃了一碗米粥。 “你们把行意从秦府也接出来了吧?”阮洛芷问道。 提到这个,谨烟皱起眉头,“小姐在太后那儿!” 阮洛芷不由直起身,“行意在太后那儿?” 谨烟点头,“今日一早宫里的人来,说是太后想见见小姐,我和子衿本来打算只带她一人去,可那人又说太后也想见见陆世子家的小公子,我们只好带着两个小主子去。我们进宫后,太后身边的人便将两个小主子领走了,只让我们在前院等着。等了有两个时辰,太后宫里的人里里外外找孩子,我们才知道小公子走丢了。这时陆世子正好也来了行宫,他将我们带进去,然后一起找,最后在那空院子里找到了砚哥儿,也发现了您。见您那样,世子又气又心疼,禀明太后要带您回家。太后似乎也有些为难,便说给您放几日探亲假,待到十五回宫。而临走的时候,太后留下了小姐,说要她在宫里陪几日。” 阮洛芷皱眉,太后留下行意,这是怕她出宫了不再回去? 金悠知道行意不是她生的,又是个小姑娘,也够不成威胁,应该没有危险。 “对了,世子呢?” “世子回隔壁院了。” 当晚,阮洛芷先去东屋看了熟睡的砚儿一眼,这才回来满腹心事的睡下。 翌日一早,阮洛芷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爬到她床上,而后凑了过来,“娘!” 一声软软的,带着暖暖的气息的声音。 阮洛芷睁开眼看到一张肉乎乎的小脸,想到昨天的事,此刻仍心有余悸,忙将小家伙抱到怀里。这样真真实实抱住,她一颗心才送算落地。 “砚儿,娘没保护好你。” “砚儿想娘了。” “乖,娘也好想你。” 阮洛芷抱着砚儿暖了好一会儿,看着小家伙可爱的小模样,再想到金悠的恶毒,以及潜藏在暗处的危机,她心里不由更加焦虑。 “姐姐呢?”砚儿仰头问。 阮洛芷低头轻轻砚儿,“姐姐在宫里,过几日,娘便把她接回来。” “她会害怕吗?” “不会的。” 如果秦烬知道行意进宫了,一定会想办法把她接到自己身边。 行宫,秦烬坐在院前的梅花树下,看着行意撅着小屁股正在捡梅花瓣。她将花瓣堆起来,堆成小山,然后用肥嫩嫩的小手捧起来。 “爹爹,送给你哦。” 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小人儿,秦烬探身过去亲了亲她额头。 “谢谢。” 他要张手去接,小家伙突然将手里的花瓣扬到他头上,然后咯咯的笑起来。 秦烬一把捞起行意往天上扔,小丫头一点也不怕,兴奋的尖叫。 这时魏长意和金悠走来,见到父女二人在闹,便停在了门口。 金悠垂眸,她以前也会想着嫁给秦烬,然后给他生儿育女,一家人和和乐乐的。秦烬一定会是个好夫君,好父亲,便像现在这样,会带着孩子玩。 可她进了宫,侍奉一个足以当她爹的男人,还要整日提心吊胆,卑躬屈膝。而她的儿子,如果她不为他争,便会永远被他的兄长们踩在脚下。 她和儿子生活在水深火热里,秦烬怎么能爱上别人,怎么能享受这种父女亲情。 不,即便他不爱她了,也要一直对她愧疚,这样他心里才能永远有她。 等秦烬将女儿放到地上,让身边的木槿带她去屋里玩了,魏长意和金悠才走过去。 秦烬看了他们一眼,继而坐回椅子上,先咳嗽了几声,而后身子往后一靠,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再加上上次中毒,淤毒未清干净,脸色青白,只有一个词能形容了。 颓废! “这几日发生了很多,你就没有想知道的?”魏长意问。 秦烬默了半晌,“阮洛芷呢?” 魏长意眯眼,“出宫了。” “出宫?” “她随陆长安出宫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郁郁不得志 秦烬低着头,整个人死寂一般的沉默。 魏长意在秦烬对面坐下,默了片刻,道:“上次她助皇后陷害金悠,那这次你被陷害呢,难保她没有插手。如今她跟着陆长安走了,俨然已经站到了皇后和肃平王那一边。七殿下,别犯糊涂了,该走的就让她走吧。” 见秦烬不说话,魏长意又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皇上已经信你和那些刺客没有关系了,解除你的禁足,恢复了你大理寺寺卿的官职。” 秦烬冷嗤,“是么。” “这次能这么快为你证明清白,除了义父周旋外,金悠出力最大。为了让皇上见她,大晚上的她让九皇子在院子里冻了一个时辰,冻得九皇子发起了高烧,她再带着九皇子去皇上宫外跪着,以博取皇上一点点疼惜之心,如此皇上才肯见她,她也才能开口为你求情。” 秦烬抬头看向金悠,沉沉叹了口气,“以后别为我做这些了。” “小七,看你喊冤受难,姐姐怎么可能袖手不管,即便要姐姐这条命,姐姐也在所不惜。还有小九,他也很懂事,说只要能救七皇兄,什么都不怕。”金悠道。 秦烬低下头,“我这一条烂命,何必呢!” “小七,你在阮洛芷心里或许不值一文,但你在姐姐心里是除小九外唯一的亲人。” 午后,阮洛芷感觉身上有了力气,便去了隔壁院儿。 开门的是陆长安的小厮丹青,见到阮洛芷来,他忙引着往院子里走。 “夫人,您劝劝我们世子吧,别再喝了。京兆府催着他去提交案宗,可他却整日喝的醉醺醺的,再这样下去,整个人不就废了。还有王府那边,王爷从西北回来了,让他回家,他也不听,惹得王爷十分不快。” 丹青一边走一边叨念。 阮洛芷一时插不上话,等到进了正房,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的酒气,在往西屋看,见一向端方雅致的人居然坐在地上,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 他怀里抱着一壶酒,此时正仰头灌了一口。 “岂无登陆计,宜弃济川材。” 阮洛芷怔住,这样的陆长安是她没有见过的,郁郁不得志,以酒消愁。 “可是出什么事了?”阮洛芷问丹青。 丹青叹气,“许是因为宁州那桩灭门惨案。” “没有抓到凶手?” 丹青摇头,“不好说。” 这时有人在敲门,丹青就先出去了。 阮洛芷走到陆长安跟前,将他又仰头灌了一口,但呛着了,用力的咳嗽,眼睛都红了。她自他手里夺过酒壶,在他扑过来要夺的时候,她闪开。 “陆世子,是我。” 陆长安钝钝的转头看向阮洛芷,眼神涣散,好一会儿才聚神儿,接着忙背过身,“云……洛芷姑娘……在下这般……太失礼了……” 阮洛芷歪头,“还有几分清醒?” “没……没醉。” 阮洛芷一笑,“那我在院里等你。” “好。” 阮洛芷提着酒壶出来,见丹青愁眉苦脸的回来了。 “怎么了?” “王府又来催了。” 阮洛芷点头,“你进去伺候你家主子梳洗吧。” 没等多久,陆长安换了一身衣袍,梳洗好后出来了,他脸还有些红,走路晃悠悠的也不稳。抬头见阮洛芷看他,忙惭愧的低下了头。 阮洛芷倒了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