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回头跟我哭穷跳脚,你有责任心?徐戎斌我跟你说多少次了,小宝虽然不是我们亲生的,但好歹是一条命。我们在动物园里的猩猩猴子,病了都要竭尽全力。” “高琬韵你说什么呢你!行了我不跟你废话了,我加夜班!” 说完,徐戎斌穿了外套就出去了。 我坐在书房里,故意哭得很大声。 不久,陶静哄睡了孩子,轻轻敲门进来找我。 她小心心翼翼叫了我一声。 我赶紧抬抬手背,抹去泪水;“睡了?” “嗯,吃了一点退烧药。” 陶静说:“小宝心脏负荷重,不能吃太多退烧药。徐主任让我减半剂量。” “那他一岁之前呢。” “一岁之前不经常发……” 陶静一下子说漏嘴,恨不能直接撤回:“我的意思是,一岁之前的孩子大多有母体免疫力,一般不会经常发烧。” 我心里默默冷笑。 感觉不但我已经快到极限了,徐戎斌于秀和陶静,也被我这段时间折腾的快要崩心态了。 我淡淡说:“小静,坐,我跟你说几句话。” 陶静坐在我对面,眼神忽闪忽烁:“高姐,您说。” “徐戎斌压力大,我理解。小宝得了这个病,他是大夫,更专业也更理性。那天我偷偷听到他跟一个专家打电话。说小宝这个病,一般是活不到五岁的。如果保守点,让孩子少受些苦,基本上由着去了,也就一年半载。” 陶静眼睛睁得大大的,肩膀一个劲儿颤抖。 “不,不会的,徐主任他之前说,要是能撑到八岁,换上合适的心脏移植,就……” “之前?有多之前?” 我收了下眼眸,静静看着她。 陶静自知自己又失言,赶紧说:“就……前几天,刚查出来生病,就去全面检查了。” “他那是安慰你,看你太疼小宝。但我是他老婆,他不可能不跟我说实话。讲真的,我上次就跟你说过,我怀疑徐戎斌早就知道小宝的病情。所以后来一直犹犹豫豫。他想把小宝领回来,也是希望能在我家拆迁的时候多分一个户头。但现在,拆迁的事迟迟搁置,徐戎斌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么?” 陶静:“……” 我趁热打铁:“小静,以后看男人,眼光要好一点。别像我似的。男人心硬,绝情。这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今天徐戎斌跟我吵架,其实我知道症结在哪。他想让我再生个孩子,可是你也知道,我前几天刚……唉,他不知情,见我拒绝,以为我是不愿意了。” 陶静听得认真,偶尔插上几句劝说:“高姐,我觉得您跟徐主任应该好好谈谈的。” 我苦笑:“还有什么好谈的?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这么生活到底有没有意义了。女儿死了,领个儿子回来又是那样的病。想再生一个,身体又不允许……” 我说,我是真的有很认真考虑,要不要跟徐戎斌离婚了。 第130章不追究 陶静劝了我一会儿,就回去休息了。 我知道,我已经给她洗脑洗的差不多了。 一,徐戎斌无情无义。 二,小宝的病比想象中严重,不容乐观。 三,徐戎斌现在碰都不碰她,一直拖着不愿跟我离婚,还总是逼我生孩子。 那么我猜,接下来的陶静,会做什么样的决定呢? 到时候,我要好好添一把火。 杜律师告诉我,想要一战必胜,光证明孩子是徐戎斌的私生子是没用的。 必须要有这两人长期生活,发生夫妻关系的实锤。 否则人家两个口供一对,说是一夜情,酒后乱性不小心。 我告不了重婚不说,说不定徐戎斌一拖延。对方律师再胡搅蛮缠一通,到时候一年半载我都离不掉。 那我还不是得硬着头皮,月月拿钱给他养儿子? 我的女儿死了,凭什么要给他的儿子花钱看病? 当天晚上,徐戎斌没消息。 之前为了哄我的房子,他还会低声下气来道歉。 唉,装不下去就别装了。 他累,我也累。 今天徐戎斌不在,我晚上睡得舒舒服服。 只是梦境还有些乱,反复出现的都是陈凛望的脸…… 第二天一早,我正常去单位。 昨天发生的事不胫而走,大家各种议论。 我作为当事人,难免被围观得像个长颈鹿似的。 上午杜科长把我叫上,我们一起去所长和书记那里去,解释了一下昨天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还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戴眼镜,英俊斯文,眼神却很锐利。 所长说,他是华西的代表,陈董事长的秘书。 我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印象。说不定是刚招聘来了? 上次我去华西,就因为被误认为来面试的秘书,还被那个姓徐的女人事给刁难了一番。 后来听介绍说,他叫陈御,是陈董事长的养子。 之前是在管东南亚那边的度假岛,因为陈凛望受伤,他连夜赶回来接手。 他看起来温谦有礼,话也不多。 之前所长他们还以为对方多少有些问责的意思,都战战兢兢。 但陈御却先表达了谢意。诚恳感谢昨天意外发生后,我们能够第一时间冷静处理,安排救援的高效率应急行为。 并且代表陈凛望本人的意思,并不打算追究我们单位的过失责任。 “但是我们内部连夜召开了会议,认为华西生态度假村与贵单位的联名合作项目,本质更相当于一种公益投资。所以,接下来的宣传方案可能会有一些调整。在陈副总伤愈出院之前,由敝人和原团队接管,还请高教授您这边多多指教。” 我连连点头:“陈秘书您客气了。这次的事情我们多有责任,贵方大人大量,实在惭愧。您放心,我们一定好好配合。” 所长他们跟陈秘书继续聊着,我和杜老大先撤出来了。 杜老大还有些心神颤颤:“吓死我了,我以为对方这就要撤销投资和赞助了。我们明年上半年的几台保育箱都下订单了。” 我心想:应该不至于,陈凛望只是在养伤,又不是死了。 他都能发消息骂我,不至于说不上话了。 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陈凛望的一条消息。 ?上午会有一位陈秘书去你们单位对接情况,他是我叔叔的养子。你不用刻意瞒,也不用什么都说。我休息几天就会重新接手】 消息是一个小时前发过来的,原来陈凛望早就已经提醒过我了,我却没看到。 辛苦他打这么多字,得多累啊。 我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没说什么。全程都在应声,全是客套话。 我赶紧回过去一句【已经见过了,一切顺利】 我回到办公室,快中午了。 但我没什么胃口,对着电脑发愁。 周四市里领导要来参观,听报告。 简单解释一下,这场意外的发生,影响肯定是不好的。 但不是光陈凛望和华西不追究了,我们就没事了的。 我们研究所是事业单位,理论上,事业单位对外与企业法人合作并接受赞助的所有项目,都是要经过层层上级审批的。毕竟,我们的研发成果属于国家。 如果企业的政审不能通过,随便跟谁合作,拉投资,那还不都乱了套了? 当然,为了缓解研发压力,上级是会给我们每年一定额度的外投资引入权限。 华西生态度假村的立项,不仅是以人与动物自然和谐相处为宣传点,甚至带动其他部门的科研普及。类似于度假村水质报告的权威出具,植被种类的特殊保护,牵扯的其他兄弟部门也很多。 现在因为一个宣传片的拍摄,牵出来一头长颈鹿,把人伤成那样? 任何一个不在当局内知晓来龙去脉的,我想他们的反应应该都是跟沈七夜一样。 这是多么令人无语,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