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云鹫城那一战几乎把羌国打残,羌国无力再掀起战争,羌王再想报复便只能用这种方法。 可话是这么说,她却总感觉这背后事情没这么简单。 但看陆清玄这模样,显然不想说。 沉默片刻,夏沉烟忍不住问出心头压了许久的疑惑。 “那天……为什么要帮我掩盖刺伤你的事实?” 陆清玄看着那张脸,虽是逆光,却感觉无比清晰。 他淡淡道:“南越公主刺杀楚国永安王这可不是小事,若是处理不好,那便是生灵涂炭的战争,你想看见?” 夏沉烟反驳:“我没想杀你……” 陆清玄苍白俊逸的脸上眉梢一挑:“那不就行了,是个意外,你也是被我连累,你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是吗?” 夏沉烟不再说话,脸上神情复杂。 她没想到只是一瞬间,陆清玄几乎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能猜到她的意图,并选择帮她掩盖真相。 顿了顿,陆清玄仰头闭上眼,声如轻烟:“若是当初,她也如你一般就好了。” 夏沉烟猛地看向他,心不知为何狂跳起来。 “干脆利落的一刀刺进我的心脏。” 陆清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至极的绝望笑容。 “那样,她就不会受这么多伤害了!” 第27章 你不是已经有苏清荷了吗?又为何总惦记着一个已死之人? 夏沉烟想问出这句话,最后却只是沉默无言地咽下去。 她现在已经不是夏沉烟了,再问这些毫无意义。 夏沉烟起身:“你伤口还未愈合,好好休养。” 说完她往外走去,刚推开门便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那人亦是见了鬼一般惊声道:“王妃。” 夏沉烟还未来得及否认,身后陆清玄的声音传出:“卢风,你认错人了,这是南越的南词公主。” 卢风神情惊异,却又极快地掩下:“公主恕罪!” 夏沉烟摆摆手,陆清玄已经起身披着衣衫来到她身边并肩而立。 “卢风,是王府出什么事了?” 这半年,陆清玄将王府交给了卢风看管,自己身边只带着暗卫。 卢风小心翼翼看了眼夏沉烟,夏沉烟识相地欲离开。 陆清玄却淡淡道:“说。” 卢风垂眸禀报:“王爷,苏清荷逃了。” 夏沉烟脚步一顿,眉头紧蹙。 苏清荷逃了? 什么意思? 一旁,陆清玄眼眸冷厉幽深:“逃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受了伤的女人,如何逃得出守卫森严的王府?” 卢风一脸羞惭:“王爷,您许久未归,王府出了奸细,是属下失职!” 陆清玄神色冷漠:“自己去领罚,领完后三天之内将人抓回来。她的账还没清完,想跑,没那么容易!” 卢风面容一凛:“是。” 离开前,卢风又看了眼夏沉烟,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又夹杂些许欣慰。 夏沉烟被这眼神看得发毛,转移话题道:“苏清荷?什么人?” 陆清玄意味深长地道:“这还是公主来到楚国第一次对别人感觉到好奇。” 夏沉烟:“……爱说不说。” 关于苏清荷和陆清玄的问题,她一直刻意去避开。 可她不在这半年,盛京似乎发生了无数天翻地覆的变化,变得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夏靖被封异姓王。 苏清荷似乎被囚禁在了王府。 陆清玄更像是变了一个人,陌生得让她几乎不认识。 说完那句,夏沉烟一甩裙摆,翩然离去。 看着那背影,陆清玄眼神变换不停。 刺客出现那天晚上,她翻转手腕的姿势,就是夏家的十八路枪法转换而来。 一个人的习惯在下意识时绝做不得假。 待再看不见那道身影后,他轻声呢喃:“阿颜,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听说南越国的南词公主十八岁之前性子孤僻痴傻,而半年前昏迷过后再醒来便变得聪明伶俐。 借尸还魂这种事,真的存在于这世间吗? 可若是换了人,南越王和南越太子又怎么会毫无察觉? 更遑论还有个被称作当世药圣的南农在。 这谜团一个缠一个,越卷越大,压得陆清玄几乎无法喘息。 在别院待了两天,陆清玄醒来后,夏沉烟再也坐不住。 当天下午,她便说要出门。 侍卫应声道:“公主要去哪?属下这就去为公主准备马车。” 夏沉烟垂眸沉吟片刻:“我觉得来到楚国之后十分不顺,你们这里可有什么灵验的寺庙让我去拜拜?” 侍卫毫无迟疑道:“镇国寺。” 夏沉烟漫不经心的语气:“那便镇国寺吧!” 只是在她出门时,看着马车旁的身影,夏沉烟俏脸一变。 “陆清玄,你不好好养病,出来干嘛?” “咳咳……咳……”陆清玄以手抵唇,苍白的脸因咳嗽漾上一丝红润,“我答应过南前辈,贴身保护你!” 夏沉烟斜眼一睨:“就你现在这样,你确定是你保护我?” 陆清玄姿态淡然地颔首:“确信,公主可要试试?” 夏沉烟握拳,又松开:“行,你真行啊陆清玄,监视我是吧?” 陆清玄眼含笑意:“不敢。” 夏沉烟看着面前病弱公子模样的人,有火发不出。 镇国寺山路虽不算颠簸,到底不适合重伤未愈的人。 再者,带着陆清玄,她如何单独去找镇国寺住持问话。 夏沉烟上了马车,一脸悻悻地道:“去近月楼喝茶!” 陆清玄又若有所思道:“公主当真是把盛京这吃喝玩乐之所打听得清楚。” 第28章 夏沉烟心一提,随即又变得无所顾忌。 反正陆清玄曾经对她唯恐避之不及,根本不了解她。 就算以为她是夏沉烟也无妨,以她现在的身份,只要她咬死不松口,无人能奈何她。 盛京吃喝玩乐纨绔子多如牛毛,此刻的近月楼竟然没有包厢。 这两人一个王爷,一个不便露脸,更不可能坐在大厅。 夏沉烟眼眸一瞥旁边的陆清玄:“你作为一个王爷,在近月楼竟然没有常年预留的包厢。” 她记得之前明明是有的。 陆清玄面色不改,淡定自若:“没有,我甚少踏足这些地方。” 夏沉烟以舌抵颊,只觉得手越发痒。 “王爷,撒谎可不是君子所为?” 陆清玄还不知死活的凑上前:“你怎知我撒谎,你以前又不认识我?” 以前确实是有,但在夏沉烟离去后,他也真的再没来过这地方。 观察着夏沉烟极力压抑火气的表情,他只觉得十分有趣。 突然,不知哪家没长眼的蠢货少爷对着近月楼弹琴的姑娘调笑道:“这小模样倒是不错,不如跟少爷我回家当个姨娘,也不用再干这人前卖笑的活!” 台上的小姑娘大抵刚出来没多久,有些无措。 夏沉烟蹙眉望去,这么久了,盛京城唯独这点没变。 便是这无处不在,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