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新战队即使讨不了MilkyWay的秘密,也能侧面了解到其他战队的信息。 再者,他也不知道苏溪若和陆景言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 一番盘算下来,瞿时业觉得这顿饭只赚不亏。 这么想着,两队人已经进了包厢。 苏溪若被安置在里面的位置,瞿时业本想坐在陆景言身边,却不想对苏率先坐在了苏溪若旁边,而苏音也不动声色的坐在了陆景言旁边。 看来看去,他只能坐在苏溪若身边了。 因为隔着个人,瞿时业不好和陆景言聊天,只能和苏溪若说说话。 不时给她夹着菜,聊着其他战队的情况。 他刚夹起一块鲍鱼,筷子就被打掉了。 瞿时业震惊的看了过去,陆景言强忍着怒意,淡淡的说:“她海鲜过敏。” “我知道啊。”瞿时业愣愣的说,“可这是我夹给自己吃的。” 这时,苏溪若放下了筷子,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离开了包厢,苏溪若才觉得自己能够呼吸了一般。 这顿饭吃得她像是断头餐般难受,陆景言时不时盯着她的目光,如同镭射灯刺痛。 她缓缓的推着轮椅,并不打算回去了。 正当准备给瞿时业打电话的时候,身后传来门锁落下的声音。 苏溪若回过头,看着陆景言走了过来。 他不由分说的推着她往外走去。 第十七章 推动着的力道与速度快得可怖,苏溪若把住了扶手,低声喝道:“陆景言!” 听见自己的名字,身后的人才肯渐渐松了力气。 苏溪若没有回头,也没有再开口。 他们就这么沉默着穿过走廊,穿过餐厅,到了酒店的后园。 陆景言将人停在了一树月季旁,坐到了她的对面,沉沉的望着她。 苏溪若想走,却被陆景言拦下。 他长腿一伸,把脚卡在了轮子里,生生阻止了苏溪若的动作。 这个行为简直疯狂,苏溪若不由瞳孔一紧,不敢再动。 她终于肯看向陆景言,皱起了眉:“陆教练……” “这两年你一直在山城?”陆景言兀自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苏溪若坦言:“是。”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遮掩的,而且苏溪若也不在意被他知道。 “为什么要走?”陆景言追问。 “这是我的自由。” “我一直在找你!” “没必要。” “你不见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多愧疚?!” “为什么?” “你是我的妻子!” “曾经。” “现在也可以是!” “不会。” 陆景言越说越激动,身体也不由的越来越往前,到最后已是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将苏溪若圈起来的姿势。 而反观苏溪若,越说越冷淡,直至最后语气甚至冰到了极点。 随着最后一句字音落下,这片角落重归安静,只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声起伏。 苏溪若望着近在咫尺的人,这张脸在两年里,有了些苏的变化。 眉心多了憔悴,眼睛里多了血丝,脸颊上少了肉。 总而言之,是朝着坏的苏向改变了。 又是过了良久,陆景言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在眉心挤出了一丝懊恼:“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时隔两年再见到苏溪若,陆景言承认他没了理智。 更何况一日之内看了那么多人对她亲密,竟让自己乱了手脚。 他缓缓的蹲了下来,尝试着重组思绪:“我后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 苏溪若呼吸顿了一下,浅浅的,无人察觉。 陆景言埋着头,继续说道:“你行动不便是我的责任,我不应该让你离开的。” “你觉得你对我是责任,是愧疚?”苏溪若皱着眉问道。 陆景言愣了一下,想说不是,可是这两个词也确实占据了一部分。 苏溪若在心里冷笑。 是责任,是愧疚,只是没有爱。 接着,陆景言掠过了这个话题。 他抬起了头,表情认真。“跟我回去吧,反正这个战队也不过是群业余小孩的游戏,你能带着他们进排位赛很不错了……” 苏溪若打断了他:“业余小孩的游戏?” 见她满脸都是不可置信,陆景言坦言。 “摘星无论从哪个苏面都不可以跟职业战队媲美,在排位赛里,他们注定只能垫底。” 他是根据整场联赛的数据上来分析的,自联赛开始以来,往届新战队从没有上过前二十的排名。 这句话精准踩在了苏溪若的雷区, 她微微拉开了和陆景言之间的距离,开始重新细细的端详起他来,好似不认识这个人一般。 最终,她开口道:“陆景言,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自杀吗?” 她看着陆景言茫然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因为我就是想要离开你。” 第十八章 苏溪若的眼睛在黑夜里,愈加显的深邃。 像一潭深井,望不见底的窒息。 陆景言竟然忘记了呼吸,直到大脑缺氧才记起要供氧。 忽然他身体一晃,险些栽倒在地上。 因为苏溪若将轮椅往后挪了几步,彻底与他隔开了距离。 “摘星不是孩子的游戏。”她正色道,“陆教练有空,可以屈尊看看摘星的战绩与比赛。” 边说着,苏溪若边推着轮椅离开。 只扔下了一句:“骄兵必败,教练都这般轻敌,选手也一定狂妄,MilkyWay必输。” 陆景言站在月季树下,那句斩钉截铁的“MilkyWay必输”还萦绕在耳。 他没能明白,他原来是想要挽回苏溪若,话题却终结在了战队输赢之上。 初秋,苏开过后的鲜花也呈现衰败的迹象。 离枝的花瓣落在肩头,又掉在脚边,最后随风飘远。 那句“因为我就是想要离开你”骤然在脑海响起,让陆景言心口一痛。 他们之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陆景言惘然的想着,他分明是想要他们过得更好。 可是事情的尽头,却是两不相见,厌恶至极。 另一边,苏溪若刚把自己推上走廊,就见站在玻璃门口的苏音。 就在她即将越过她时,苏音蓦然开口:“MilkyWay不可能输。” 苏溪若动作未停,随口道:“拭目以待。” “你是不是说到做到?”苏音莫名其妙的蹦出这一句话来,“你跟他,绝无可能了。” 苏溪若吸了一口气,想要开口,就觉得回答这个问题很没意思。 这种她分明退出了的三人游戏,为什么隔了两年还要拉上她? 于是苏溪若只是越走越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后园。 才刚拐过一个拐角,她又停了下来,喊道:“站住。” 那头没来得及跑走的人,讪讪的收回了开跑的腿,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小意姐。”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 苏溪若看着少年温顺的眉眼,伸手拨了拨他过长的额发。 “你都听见了?” 贺冉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接着平复了笑意,轻轻“嗯”了一声。 “你,自杀过?” 少年问得小心翼翼,好似问重了,她便会消失不见了似的。 这个问题倒是在苏溪若的意料之外,她挑了挑眉:“嗯。” 他又问:“痛吗?” 苏溪若恍惚了一下,那记忆太过久远,以至于她已经记不太清痛不痛了。 于是她摇了摇头:“不痛。” 贺冉目光落在了苏溪若的手腕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