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一和的灌谢煜安的酒,约莫喝了四五壶后,谢煜安身子一晃,倒在了轮椅上,醉了过去。 “夫君?” 容音推了谢煜安一下,谢煜安连一点儿回应都没有,感觉有些不妙。 之前齐王和谢煜安喝酒都是直接用酒坛子喝,今日这点儿,委实不该把谢煜安灌得醉倒。 容音还想再仔细看看,谢梅雪说:“大哥喝醉了,船上有厢房,我送大哥去休息会儿吧。” 谢梅雪说着起身要推谢煜安离开,容音想要阻拦,谢梅雪拍开容音的手说:“大嫂放心,我会照顾好大哥的,大嫂难得出门,还是好好在这儿欣赏美景吧。” 谢梅雪用的劲儿不小,容音的手被打红,乐曲声跟着一顿,所有人都看过来。 容音揉着手起身,说:“醉酒的人大多会吐,若是弄脏衣物,大妹妹应该也不方便帮夫君清理,还是我跟着一起比较好。” 谢梅雪看向凤佑麟,凤佑麟懒洋洋道:“晋安侯夫人和晋安侯感情深厚,一刻也不能分开,那就让他们一起去呗。” 凤佑麟答应得这么爽快,容音不由得越发警惕,身体都跟着紧绷起来。 厢房在二楼,上去的楼梯有些狭窄,只能让船上的侍从把谢煜安先抬上去,容音紧跟在后面,然而刚走上二楼甲板,一只手就拿着绢帕从身后捂住她的口鼻,刺激的味道入鼻,意识很快陷入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 第121章谋害皇孙 容音是被热醒的。 但她的眼睛被蒙住了,手脚也被捆绑,整个人都沉浸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 容音有些慌乱,她试图挣扎,发现捆着自己手脚的并非粗糙的麻绳,而是柔软的绸带,捆得也不是很紧,但她一时也挣不开。 “有人吗?” 容音喊了一声,发现嗓子哑得厉害,只能发出低哑的声音,闹不出太大的动静。 容音努力坐起来,在这个过程中,她明显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换成了轻薄的纱,身上似乎连肚兜都没有。 这种感觉让容音很没有安全感,她下意识的并拢胳膊遮住胸口,体内却越发的燥热起来,手脚也跟着失力。 容音狠心咬了下舌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索对策。 这时耳边却传来女子咿咿呀呀的声音,容音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应该是有男女在寻欢作乐。 她这是在哪儿? 容音顾不上害羞,侧耳去听。 “……世子,不要碰那里,你好坏啊,啊~” 容音听出谢梅雪的声音,听这话的意思,她应该正在和凤佑麟享乐,但如果是这样,自己又是被谁下药绑起来的? 容音想不明白,尝试用胳膊把蒙住眼睛的绸带弄开,手腕被一只大掌握住。 容音想也没想,立刻抬脚去踹,被钳制后,又用牙去咬,然而对方的个子比她高出许多,力道更是奇大,容音的拳打脚踢在他面前毫无用处,反倒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过了会儿,体内的热浪翻涌得越发厉害,容音的脑子乱起来,无力反抗不说,竟觉得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凉凉的很舒服,忍不住想要渴求更多来缓解热意。 容音觉得不妙,放弃挣扎,喘着气说:“我好热,不管你是谁,帮帮我好不好?” 抓着她手腕的手紧了紧,片刻后,有温热的呼吸扑到脸上,容音眼睫轻颤,正要扑过去咬住对方的脖颈,两颊被死死扼住。 容音动弹不得,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灭顶的绝望席卷而来,眼眶变得湿润模糊,就在容音认命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不想活了?” 谢煜安? 像是有一点星火撕裂了黑暗,容音的心脏鼓跳起来,细细感受发现抓着她的那只手,掌心是有明显茧子的,凤佑麟的手可不会是这样的。 容音放松了些,很快又反应过来,气恼道:“你怎么一直不说话?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有多害怕?” 容音说着眼角有点湿,但她说完想到谢煜安看不见,并不知道自己眼睛上缠着绸带,又缓和了语气说:“我的眼睛被蒙住了,手脚也被绑住,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很热,你能不能先帮我解开绳子?” 说着话,身子软得更厉害,容音不自觉靠在谢煜安怀里,身子跟着扭动,像是有很多只蚂蚁在身上爬。 “光是解开绳子没用,”容音被放倒在床,手也被压过头顶,谢煜安的呼吸逼近,在她耳边说,“外面有人在听,别忍着。” 话音落下,谢煜安微凉的手滑到腰肢。 容音不觉挺了挺腰,方才撕裂黑暗的火星,跃入枯木之中,瞬间引发熊熊烈火,理智被焚烧成灰。 蒙在眼睛上的绸带掉落,视线恢复清明,容音看到了谢煜安俊美无双的脸。 因为情动,他额头的筋鼓了起来,汗水折射着亮光,原本有些苍白的肌肤变得红润,眼角的红痣妖冶如血,欲得可怕。 容音的脑子空白了好一会儿,而后讷讷地问了一句:“夫君,你的腿……” “竟然还有精力想其他的?” 谢煜安说着低下头来攻城掠地,容音再无暇顾及其他,只能如同狂风骤雨中的藤蔓,紧紧的攀着大树免得被摧折。 药效有些持久,容音把嗓子都喊哑了,整个人也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身子却还是不肯满足。 谢煜安的精力看上去还挺充沛的,容音却有些承受不住了,谢煜安捏着她的后颈问:“能保持清醒了吗?” 他的嗓子也是哑的,但理智已经胜过欲念,容音猜到他应该还有事要做,深吸了一口气说:“可以。” 谢煜安用自己的外袍把她裹起来,抱着她就要从窗户跃出。 “等等,”容音叫住谢煜安,“我的衣服还在屋里。” 拿上衣服,谢煜安抱着容音去了隔壁房间。 容音刚穿好衣服,房门就被敲响。 敲门的人有些急,拍门的声音也重,听得人很不安。 容音来不及梳理头发,只勾了下耳发,便去开门。 刚拨开门栓,房门就被大力推开,容音往后退了两步,险些被门打到。 薛恒带着萧云鹤走进屋来,薛恒的目光锐利如鹰阜,自容音身上扫过,而后落在坐在轮椅上的谢煜安身上。 “你们刚刚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么久才开门?” 萧云鹤狐疑的盯着容音,容音的鬓发又乱又湿,脸和脖子都是红扑扑的,浸着汗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容音垂着眸说:“夫君醉酒不太清醒,方才一直拉着我说话,所以耽搁了一点儿时间。” 薛恒听了一耳,走过去推开窗查看。 容音的脑子乱糟糟的,心跳也还没有恢复正常,她不敢看薛恒在做什么,低声问萧云鹤:“薛廷尉和萧公子突然闯入,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萧云鹤还没说话,薛晴然便怒气冲冲的进了屋,扬手就要打容音。 容音下意识的抬手去挡,可惜身体还没恢复力气,还是挨了薛晴然一巴掌。 “贱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皇孙!” 凤佑麟遇害了? 容音被薛晴然的话惊到,愕然的问:“世子死了?” 容音的反应太过茫然惊讶,薛晴然愣了一下说:“你少在这里装糊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 容音是真的不知道,跟在薛晴然身后的谢梅雪忍不住说:“你不是约世子在隔壁房间谈话么,世子呢?” 容音记起迷晕自己的那只手,看向谢梅雪的眼神冷到极点,她疑惑的说:“夫君醉酒在这里休息,我一直在这里陪他,大妹妹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第122章自作自受 “大嫂,你让我去叫世子的时候,还把头上的簪子给我做的信物,怎么这会儿就装傻说不知道了呢?” 谢梅雪睁大眼睛,看上去颇为无辜,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傻傻的被容音利用。 容音大概明白这是怎样一个陷阱了。 凤佑麟组织游湖,名义上是给薛恒庆功,实则是想借机灌醉谢煜安,再让谢梅雪迷晕她,强占她的清白。 谢梅雪拿了她的簪子说是她主动约的凤佑麟,人证物证俱在,容音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谢煜安如果还能做到不嫌弃容音,也会沦为昭陵的笑话。 真是歹毒至极! 身上的汗一点点冷却,容音越发镇定,她露出迷惘的神色,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说:“大妹妹所说之事我确实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夫君醉酒后,我一直都在这里陪着夫君,没有踏出这里半步,也未曾见过世子。” 凤佑麟没在隔壁房间,船上的侍从把各个角落都找了一遍,也还是没有找到人,但谢梅雪是亲眼看到凤佑麟走进隔壁房间的,人怎么会不见呢? 薛恒在窗边看了一会儿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正想再回隔壁房间查看,一滴艳红的液体自窗棱滴落。 薛恒一脚踩着窗沿翻上画舫顶部,下一刻,薛恒的怒喝传来:“立刻靠岸,宣御医!!!” 薛恒的声音太过可怖,薛晴然和萧云鹤虽然没有看到他在上面发现了什么,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忙派人去传话。 一炷香后,画舫靠岸,四个侍从用板子抬着凤佑麟飞快的朝宫门方向奔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