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僵住声音中带着极重的浑浊:“卫司哲!你敢!?” “为什么不敢,这不是你们一直想看到的?” 他加重语气,一巴掌摔碎了烟灰缸。 空气彻底凝固。 手机不停地传来消息,卫司哲终于敛了眉眼去看,屏幕上两个赫然大字,他不紧不慢走到阳台,接通。 那边空了三秒:“你终于接电话了。” “有事?” 女人的声音像是咬着牙发出来的:“听说您要把华瑞的股份全部分出去?” “这好像和你没关系,江总。”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声音。 “你这条疯狗!” …… “滴——!” 陆瑶看了眼手机里的消息,冷笑。 抢过来的投标项目终于要正式开工了,为了这个项目,他们可算是孤注一掷。 现在,华瑞,终于要倒了。 “瑶瑶,开心吗?”身后响起男人油腻的声音,她掩住眼底的恶心,转头。 “谢谢樊总,瑶瑶很开心。” 樊总笑的两条眼睛只剩下缝,肥硕的大手在她身上来回游走,急不可耐的想要拆解开她身下的裤扣。 她深吸口气,强笑:“您别急……让我来。” 白花花的大肉坨将她压在床上,陆瑶几乎要克制不住喉头泛上来的恶心。 倏地,一阵开门的声音响起,床上的两人都还未反应过来,门破。 “好啊樊志莫,你可算是让我抓了个正着!”张老爷子的独女樊夫人气急败坏的走进来,一把将刷门卡扔在了他们脸上。 樊总慌慌张张的提起来裤子,可双腿却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狼狈又吃力的一点点去提,嘴里还不忘紧张的说:“老婆你……你听我解释!” “行!”樊夫人目光凌厉:“你倒是好好给我解释解释。” 樊总额头都冒汗了,看了眼边上正慢吞吞穿衣服的陆瑶,急忙的指着她说:“是……是她!老婆,是她勾引我的!” 陆瑶不紧不慢的穿好衣服:“樊总,张老可早就不在人世了,钱都在我们手里,您在怕什么?” 一说到这,他好像突然回过神来似的,也没刚刚那么着急,像是忽的松了口气。 “樊志莫!”樊夫人加重了语气,红了眼:“当初我爸说让我和你离婚,我还不信,现在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老婆啊,我也没有说钱到手就要跟你离婚吧?”他现在纯粹是破罐子破摔,任由陆瑶当着女人的面给自己穿裤子,悠悠的说:“你要是还老老实实的当你的樊夫人,我就也当今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 樊夫人冷笑了声:“你真以为你现在无法无天没人管得了你了是吗?”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吧,好好看看江家被你亏的还剩下什么!?”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神色一紧,急忙接过女人扔来的手机,面色骤变。 陆瑶眼看事情不对:“怎么了?” “投标报价有误,亏……亏了六个亿……”他呼吸急促,瞳孔震颤。 “怎么可能,投标书可是齐律师填的,不可能有错……”女人话还没说完,就瞬间明白了,身形一震。 她这是被人下套了,早早地,被人下了套。 第一百八十六章 后海CLUB。 “说你跟老贺天生一对,还真是不假,一个找人家老婆捉奸,一个吃了人家老本,真他妈鸡贼你们!”查理享受的抽了口烟,吞云吐雾。 两边的纨绔子弟们显然也还在讨论这件事,谁能想到即将要倒闭的华瑞居然突然翻盘,还把众行一口气直接给干垮了? 这玩意,写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可别带上我,贺总是贺总,我是我。”江年年面无表情。 众行凉了,凉的很彻底,估计以后也起不来了,张小姐恢复了单身后,听说是去海外定了居,至于那两位么,她不知道,也懒得知道。 “喂,还生他气呢?” 女人不搭理他的劝架,将矛头指向了某个喝酒也坐的很笔直的男人,笑的虚情假意:“真没想到,刚正不阿的齐律师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她的印象中,杜齐筠就是那个做事古板的男人,古板到大学时抄他选修课大作业都要被教训一顿,甚至在食堂喝汤喝的快也要被说,义正言辞的告诉她太烫的温度会致癌,那副样子,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可就是他,居然会故意把投标书的报价填错。 谁敢相信?就是因为没人敢信,这人就这么轻易用自己长得很正直的脸蒙混过去了。 “我不是帮他。” “那您这是?” 杜齐筠还是那副面瘫:“欠你的。” 查理蒙了下,看向两人,语气幽怨:“不是吧,你能欠她什么?” “当年年纪小不懂事,欠她很多。” “……” 查理狐疑的盯过去,江年年一副别看我我也不知道的样子,耸耸肩。 杜齐筠又喝了口酒,一股奇妙的苦烈从喉头滑下去,太奇怪的口感,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把杯沿的酒渍擦干净。 他这个人的确古板,的确传统固执,他也以为自己的人生会这么一直过下去,要说江年年,真算是他活了三十多年里唯一一个变数。 那段感情算不上铭心刻骨,而且有点幼稚,但就是让他在某个谈判过后,突然回味,突然懊悔,当时居然这么愣头呆板。 有点可惜,但仅止于此。 后来杜齐筠走了,按照他的生物钟,这已经离晚上睡觉过去了两个小时,算是违纪,他临走前还给自己做了个惩罚记录表。 大概是五十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 看他拎着公文包一板一眼的从酒吧离开时,江年年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不只有点,笑的前仰后合,笑的虎牙都久违漏了出来。 查理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笑的?” “你不觉得他很可爱吗?”江年年弯唇,叼着烟的手突然一颤,被包裹上了一层冰冷。 “再说一遍。” 卫司哲的身形很高大,直接挡住了她视线的所有霓虹灯。 她缓缓抬起眼来,水眸里带着挑衅,一字一顿:“比你可爱。” 反常的,男人居然没生气,一把将她揽到自己怀里,大掌从腰腹过去,臂间还能隐隐的蹭到那处柔软,磨得有点疼,丝毫动弹不得。 “什么破词。”他皱眉,很嫌弃那个形容词,又拿起她的酒杯喝了口,液体顺着喉咙咽下,喉结微动。 “你干什么?” “不让抱?” “不让。” 他勾唇,棱角分明的脸在闪烁的霓虹灯下显得异常性感:“你说不让就不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