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回了将军府,从库存里取出了保命的人参,送到了沈幼宜手中。 沈幼宜接过人参,微微惊讶。 这个人参她认识,是自己送给秦子墨的。 如今又回到了自己手中,还是用来救治乔弘渊的。 “这个东西算是物归原主了。”秦子墨神色平静地说。 这个人参很大,在公主府里都算是稀有的药材了,当初沈幼宜喜欢秦子墨的时候,生怕他在战场上会出意外,才将这个人参送给他的。 虽然说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但是沈幼宜如今没有退路。 乔弘渊的毒很严重,前往寻找神医的路上也会有很多意外,能有这个人参保命是很重要的。 “多谢。”沈幼宜没有别的话可说。 “殿下的东西,我不配使用,给乔侯用吧。” 听到这句话,沈幼宜没说话,她神色微微低落的一瞬。 下一刻,她切下小块人参放入乔弘渊的口中,然后再将冰水敷在他的额头,希望今晚他能好过一点。 秦子墨站在她身后,说:“这次去找神医,我负责护送你们。” “不用,我和弘渊一起就够了。” 秦子墨一叹说:“我没有别的意思,上次偷袭的人训练有素,配有火药和弓箭,不是普通人。路上也许还会遇到,我必须确保殿下安全。” 第25章 沈幼宜听后并没有多少不安,她理智地说:“边关之前刚发生了战败,需要你稳定全局,处理完你要快点会京都汇报,没时间和我们浪费。” “不仅如此,还有边关图的事情……” “殿下。”站在秦子墨身后的将士站了出来,“乔侯在抵达边关的第一天就已经将边关图追回了,并且还捉拿里不少蛮人奸细!” “而且之前乔侯已经整顿了整个军队,现在并无大碍。” 此话一出,沈幼宜眼睛不由得一亮。 秦子墨虽然不喜乔弘渊,但不得不承认此人的实力很强。 “如此甚好。”秦子墨沉着声说,当即看沈幼宜,“殿下,边关的弟兄们不是孬种,就算微臣不在也能守护好边关,之前之事必然不会再犯!” 身后的将士用力点头,拍了拍胸脯:“殿下放心,有乔侯为我们稳定局势,我们定能守护好边关!” “您就让大将军护送您吧,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沈幼宜实在不太好拒绝了。 “我知道了,那就……麻烦了。” 秦子墨点点头,随即转身去准备了。 看他离开后,沈幼宜的目光落在乔弘渊的面容上,心思忡忡。 说实话,她真的不想再和秦子墨扯上多余的关系,或者说她和秦子墨呆在一起只会让她难以呼吸。 可是秦子墨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之前袭击他们的人暂时还没有查出身份,如今随意走动是很危险的。 但是乔弘渊的情况容不得拖延,他们必须立刻前往神医谷! 夜晚三更,秦子墨已经组织好了队伍。 连夜出发虽然对沈幼宜的精力有巨大的消耗,但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乔弘渊又一次发高烧了。 他的脑袋滚烫,身子却冷得可怕。 沈幼宜给他盖上了厚被子,一双温热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不一会儿也冷了,但她没有放开。 好似握着他的手,才能确保乔弘渊一直在自己身边一样。 天亮后,秦子墨敲了敲窗户。 “殿下,早膳,还有乔侯的药。” 沈幼宜微微回过神,从外面接过了食物和汤药,她先给乔弘渊喂药,但是他一直在昏迷状态,什么汤药都咽不下去。 见状,沈幼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把汤药灌入自己口中。 苦涩瞬间弥漫在整个口腔。 她不带一丝犹豫,扶起乔弘渊的脖颈,然后吻住了乔弘渊的唇瓣,一点点将口中的药渡到对方的口中。 乔弘渊的口舌干涸,哪怕汤药滋润也无法压下口腔中的滚烫。 这样烧下去真的很危险…… 沈幼宜不安地蹙着眉,随即又灌了一口药,继续刚才的事情。 直到所有汤药都喝完,她才拿起自己的粥喝起来。 嘴里都是苦味,吃什么都没什么味道,不过她还是坚持吃完了。 下午,秦子墨过来看了一眼。 他一眼就看到了沈幼宜眼角下挂着的黑眼圈,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殿下!你该休息了!”秦子墨连忙劝道。 沈幼宜这才想起来,一路从京都赶到边关,又从边关出发前往神医谷,一路上她已经三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她知道自己该睡觉了,但是她一点困意都没有。 “我没事。” 刚说完,沈幼宜准备站起来,忽然眼前一片漆黑,她脚下一软,直接递到在地—— 昏迷之前,她看到秦子墨惊恐的面容:“殿下!” 可下一刻,沈幼宜感觉到自己倒在了一个滚烫的怀中,身边弥漫着中药味。 ……是乔弘渊。 第26章 沈幼宜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乔弘渊的怀抱里,他的双手紧紧缠在自己的腰间,无论她如何用力也没法将他的手移开。 过了一阵,她放弃了,乖乖地呆在乔弘渊的怀里。 看着男人俊朗的面容,沈幼宜有点恍然。 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认真看过乔弘渊的样子了。 她心目中的记忆还停留在三年前—— 三年前的自己刚和太子和父皇吵完架,她气冲冲离开了御书房,刚好遇到站在门口的乔弘渊。 “殿下,怎么这么生气?”乔弘渊见她过来,立刻开口问道。 沈幼宜双手掐腰,一脸愤懑:“他们说秦子墨不配我!他还年轻,等他立了功就是大将军了,到时候有什么配不配的!” 乔弘渊一怔,眸子骤然黝黑一片,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某种酝酿。 不过,他立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掩盖了过去。 “我觉得太子殿下和陛下说得也有道理……” 沈幼宜立刻生气地看着他。 乔弘渊立刻换上笑脸,谈笑道:“不过,还是公主殿下的意愿最重要。” “这还差不多。”沈幼宜的气稍微消了一点。 “殿下是为什么喜欢秦子墨?” …… 后面沈幼宜记不太清了,反正她说了很多秦子墨的好话,眼前的男人一直在笑。 现在想来,乔弘渊的笑根本没有进眼中,那是一种隐藏着心思,酝酿着某种危险想法的笑容。 沈幼宜算是明白了。 乔弘渊很早就看上了自己,只是这三年他什么也没做,一直忍着自己呆在边关。 但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等她回到京都后,皇兄询问自己婚事,她也没有太反抗,直接答应了,然后父皇赐婚几乎没有任何阻拦的进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