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在一起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许锦城让我不用着急回答。 一整晚我的心跳都很快,还失了眠。 12 许锦城工作很忙,但在下班后经常找我散步。 刚下过,路面上有很多水坑。 他害怕我滑倒,一直牵着我的手。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不知怎么地,变成了十指相握。 他的手心贴着我的手心。 我刚准备和他道别,我哥的电话打了过来。 季樾的声音醉醺醺的。 「我喝多了……开不了车……你来接我……」 「我才拿驾照,开不了你的车,你找代驾吧。」 他像是没听见我的话,自顾自地说道:「就在上次那个酒吧,原来她还在这间酒吧驻唱……」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等我赶到的时候。 林知意正在台上唱着轻柔的爵士乐,声线性感沙哑。 她看见我,朝我招了招手。 她看起来很冷,笑起来却很甜。 ![]() 季樾坐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听她唱歌,身上搭了条棕色的围巾。 我到他面前:「怎么不叫你那些兄弟来接你?」 「那些不是狐朋狗友吗?」季樾朝我笑了笑,「叫你来不是显得我守男德吗。」 我:「……」 最后,我和林知意一起把他扶上了许锦城的车。 「他今天帮我挡了很多酒,回去帮他泡点蜂蜜水。」 我朝她道了谢,关上了后座的车门。 车开出一段距离,季樾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向我。 「迪迦。」 我身子一僵,眼带警告地回过头看他:「不许这样叫我!」 季樾抬了抬下巴,问:「他是谁?」 「我叫的代驾。」我随口道。 许锦城不动声色地看了我眼,低笑:「迪迦?」 我脸颊发烫,开口解释:「我爸妈给我取的名字叫季晚,我哥说难听,哭着闹着要给我重新取名……所以我户口本上的名字就是季迪迦,后来才知道那是奥特曼,我爸才给我改成了季迦。」 哪个女孩子愿意和奥特曼一个名? 我哥这人还真是从小就坑妹。 季樾突然出声:「那名字多酷啊,你知道我小时候有多羡慕你吗?」 我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哥和你说,许锦城那人就是怪兽……」 我转过头,不再搭理他。 许锦城修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漫不经心地说:「你哥好像真的挺讨厌我的。」 我叹了口气:「他这人就这样,你别放在心上。」 季樾歪着头睡着了,一路上都很安静。 车缓缓停下。 许锦城帮我拉开车门,俯身凑近我,轻声道: 「我也挺讨厌你哥的,所以就算你只是利用我气他,我也是愿意的。」 温热的气息轻轻掠过的耳畔,一个浅吻落在我脸侧。 他看着我,眼底翻涌着不知名的情愫。 最后,我听见他轻声说:「晚安。」 13 那晚过后,许锦城偶尔也会来找我。 他用电脑处理着工作。 空的时候会帮我看题,抽背我单词。 我们时常安安静静地待上一个下午。 他是个很聪明的人。 也许他早就看破了我接近他的目的不太单纯。 他只是没有说。 他也没再提想和我在一起的事。 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好像很近,又好像很远。 那天,我哥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我和林知意彻底完了,我清醒了,你呢?」 「你真打算和许锦城在一起?」 我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我差点忘记了。 我接近许锦城的原因。 我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他,但实在不喜欢和他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 我随手打了一辆车,去到第一次和他见面的咖啡厅。 点了杯咖啡,然后给他发了条信息。 玻璃窗外,天空开始飘起濛濛细雨。 路灯黯淡,可以看见细密的雨丝。 天色转暗,但我一眼就能看见那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穿过雨雾朝我走来。 许锦城走到我面前。 他的发丝上带着雨滴,衬衫被雨水浸湿,隐约可以看见肌肉线条。 他深深地看了我眼,问:「想和我说什么?」 我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 他胡乱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动作有些烦躁。 我鼓起勇气,缓缓开口: 「对不起,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当初接近你是因为想刺激我哥,因为我劝过他很多次不要和林知意在一起……」 许锦城讥讽地笑了声,反问:「你当初接近我的时候,和你哥一样觉得我不是好人?」 我摇了摇头:「不是的。」 许锦城低着头,看着我。 沉默很久,才开口:「所以,你今天是想告诉我,我们之间算了吗?」 我正要开口,却被他突然打断。 「算了,我不想听。」他往窗外看了眼,浅色的眼眸染上雨雾,「雨下大了,晚上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家。」 我仰着头,轻声问:「你不生气吗?」 他抬手,不轻不重地揉了揉我的发。 「不生气。」 14 在车上,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 许锦城的车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时候,我转过头看他一眼。 车窗外的灯光透过雨水折射进来,光影交错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我反复回想着,他说的那句不生气。 陈思思发来一句语音,我点开,贴近耳朵。 「不是吧,他这都不生你的气,你是救过他的命吗?」 她的声音通过车内音响,在安静的车内蓦地响起,甚至还有回音。 天哪,我怎么忘了,之前用蓝牙连过音响放音乐。 这该死的自动连接功能。 我慌忙道歉:「对……对不起……」 许锦城眼睫微颤,没有说话。 我以为他真的不理我了。 停好车,他撑着伞把我送到家门口。 「季迦。」他突然连名带姓地叫我,声音又低又沉,「你真救过我的命。」 我不解地望向他。 他扔下伞。 手掌突然扣上我的手腕,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他抵在了墙上。 眼底的冷意顷刻间散去,侵略性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打量着我。 我的腿有些发软。 他突然俯下身。 我以为他会吻我。 但他没有。 他抱住我,把头搁在我的颈窝,贴着我耳畔,哑声说。 「就算你救过我的命,也没有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