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日日夜夜思念入骨的人。 闻到她身上的味道,韩曜凑近了一些:“喝醉了?” 苏晴鹤眼神迷蒙,水光潋滟:“……韩曜?” 她声音一向很好听。 但此刻在他的耳朵里却是动听,甜得窝心。 韩曜眼眶微热,心脏控制不住地跳动起来,情不自禁地俯下身。 他知道自己趁人之危,也知道明天他将会面对什么,可在此刻,他被酒精控制了意识,完全是在靠着本能行事。 韩曜轻轻厮磨苏晴鹤的嘴唇,舔她唇上残留的那点儿酒液,却没探进去,。 直到确定苏晴鹤真的没有抗拒,他的舌头才钻入苏晴鹤的口腔。 禁欲许久的两个人,一碰见熟悉的味道,就失了控制。 可能是因为酒精,也有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 在苏晴鹤回应后的那一瞬间,韩曜几乎落下泪来,他猛地将人按在墙上,掌住苏晴鹤的后脑勺,吻宛如狂风暴雨般的袭过去。 后来是怎么离开别墅,回到那个两人曾生活了四年的家,没人记得。 韩曜只记得苏晴鹤身上的裙子吊带滑落肩膀,露出大片白皙的肩颈。 而苏晴鹤只记得韩曜眼神暗得吓人。 他俯身吻在她的肩膀上,从肩膀,到脆弱的脖颈,他近乎变态和痴恋般地啃咬着苏晴鹤颈部的血管,感受对方的脉动,确定对方此时此刻正在自己的怀里。 韩曜咬得不重,像吻一样,苏晴鹤却仰着脖子叫了一声。 这一声让韩曜彻底没了理智。 他抱着苏晴鹤,像抱小孩儿一样让她盘住自己的腰,手则稳稳地托着她的臀部。 在走往床的那几步路,韩曜也没忘记和她接吻。 苏晴鹤的眼神有些涣散。 她红着脸,耳朵也红着,眼尾勾勒出令人心动的艳情。 “晴鹤?”韩曜以前很少询问苏晴鹤的感受和意见。 但现在,他的鼻尖蹭着她的,眼神专注而又温情。 苏晴鹤听不清他说话。 她抬起头,似乎在辨别说话的人是谁,过了几秒钟,她用脸主动地蹭了蹭韩曜的脸侧。 韩曜高兴得快疯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再自然不过。 苏晴鹤手指抓住被单,嗓子里发出连贯的气音。 韩曜始终仔仔细细地看着她。 他知道,他错过了很多东西。 而他真的不想再错过。 苏晴鹤期间只清醒了一瞬间,不过又立马继续模糊了,她白玉般的脖颈难耐的绷直,神智变得模糊。 或者说,一切都很模糊不清。 韩曜与苏晴鹤十指扣住,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亲吻她。 他曾以为爱意是可以压制的,可是在再次分离两年后,又见到苏晴鹤抱到苏晴鹤的那一刹那,看似平静的湖面翻腾起巨大的浪花。 最后一刻,就在苏晴鹤即将要陷入黑暗的那一刻。 她听见耳边一道磁性沙哑的声音说—— “我爱你。” 第六十五章 苏晴鹤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才醒。 她睁开眼睛,看着既陌生又熟悉的房间,怔楞了很久。 半晌,她缓缓坐起身,被子随着她的动作而滑落。 看着自己身上被布满的痕迹,苏晴鹤关于昨晚的记忆一点点涌进了脑海。 她深吸了口气,赤足踩上地板。 一推开房门,韩曜果然坐在长沙发上。 真像是在做梦啊…… 可惜不是。 苏晴鹤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韩曜。 韩曜却起身向她走了过来。 她满脸防备:“你还想做什么?” 闻言,韩曜身形一怔。 他心里有些痛,但没表现出来。 他单膝跪在地上,握着苏晴鹤的脚踝,慢条斯理地近乎虔诚地帮苏晴鹤把拖鞋穿上了。 苏晴鹤垂下眸,神情复杂:“有必要吗?” 韩曜没有站起来,而是仰起了头。 明明是处于低位,却似乎是在和苏晴鹤进行一场引诱性的平等交易。 “晴鹤,只要你想,任何时候都可以找我。” 苏晴鹤不假思索的开口:“韩曜,你觉得自己这幅样子好看吗?” 韩曜垂下来的眼睫挡住不为所动的神情。 “你想说什么都可以。”他起身轻轻将她搂在怀里,“反正我爱你。” 这样抱着,都觉得是奢侈。 他不会觉得生气,更加不会愤怒,他愿意接受苏晴鹤所有情绪的反扑。 应该他承受的,不应该他承受的,但只要是苏晴鹤的,就都可以。 苏晴鹤任由他抱着,没说话,也没挣扎。 态度却依旧很冷。 “你回来……有想起我吗?”韩曜的声音越来越沙哑,他第一次说话没有任何底气。 本来他想问的是,你回来有可能是为了我吗? 但这答案一定会是否定的。 所以有些话,应该学会主动换个方式表达。 即使结果不会发生任何变化,但至少能让她开口。 “不是。”苏晴鹤冷冷道。 听着意料中的答案,韩曜并不觉得心痛了,只是有点难过。 沉默了片刻,他轻声说:“你什么都知道。” 苏晴鹤一副不明白的模样:“你指的是?”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在等你。”韩曜的手指覆盖住苏晴鹤的,他清瘦的手指上还戴着当初那枚戒指,手指上已经有了淡粉色的戒指痕迹。 他的痴情与专一,连陌生人见了都忍不住动容。 然而—— “我让你等的?”苏晴鹤淡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字字诛心。 韩曜眼眶慢慢变得湿润,在外游刃有余沉静自持的男人,每每面对苏晴鹤,都快成了碎掉的雕塑,他心痛得难以呼吸。 苏晴鹤却视若无睹。 当初他无视她的委屈与难过的时候,就应该料想到他有可能会被自己的行为反噬。 这种反噬,往往如大兵压境,铺天盖地,比当初狠决一万倍朝他袭来。 “我爱你。” 韩曜反复地说:“可我爱你。” 他许诺:“晴鹤,我已经改了,我以后会对你很好,比以前好,比别人好。” 但他的心却逐渐冰冷下去。 因为韩曜清楚地看见苏晴鹤不为所动,无情得近乎残酷。 很久,她才侧头望着他,像是终于下了某个决心。 “韩曜,我们来打个赌吧。” 第六十六章 韩曜的眼里有一种几乎偏执的专注。 “什么赌?” “我接了一个案子,是原告,而被告还没有找律师,你接下这个案子,一个月后开庭。”苏晴鹤神情平静,“如果你赢了,我们就和好,但如果你输了……” 韩曜结果她的话:“我知道。” 房间静谧,窗外风声徐徐刮过,他嗓音温热:“如果我输了,就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苏晴鹤勾起抹很淡的笑,俯身凑到韩曜与他面对面:“可是你会输。” “你一定会。” 那个案子她有百分百的自信可以赢。 韩曜眼睫很长,所以他很容易就能伪装出温柔的假象出来。 不过现在不是假的。 他望进苏晴鹤的眼底,笑容有些苦涩:“你没打算和好。” 苏晴鹤歪了下头:“是的。” 昨天晚上的温情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韩曜深深地望着她,眼里有光在闪烁:“晴鹤,我是从十九岁开始喜欢你的。” 到现在,他们纠缠了整整十二年。 失去爱对很多人来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可苏晴鹤是韩曜唯一主动想要拥有的人,他是韩曜生命中的一部分,他没办法和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作告别。 “晴鹤,是你答应我的。”韩曜扣住苏晴鹤的手指,缓缓说道,“如果我赢了,就恨我和好。” 时间仿佛静止了。 心里一直没有任何波澜的苏晴鹤,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用力地撕扯了一下。 就这瞬间,她呼吸的频率都差点没维持住,差点就乱了。 “是,我说的。”苏晴鹤转过身背对了韩曜。 一垂眸,却看见茶几上韩曜的手机突然亮起。 屏保上的照片她很熟悉。 昏暗的夜色里,路灯闪烁着冷色调的光,宽阔的路面上的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而高一点的那个人背影十分模糊,只剩下照片里主人公柔和的侧脸。 无端地令人觉得暧昧丛生。 苏晴鹤盯着屏保看了几秒钟,想起来是当初韩曜正陷入舆论风波时期,在一场宴会外两人被偷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