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骆笑了一声,俯身过去拽出安全带。 正要给她系上时,宋如意却倏地偏过头来,一副好奇的模样:“好神奇,怎么你一下子就找到了。” 说话时,她的唇从谢骆的下巴上轻轻地蹭了过去。 两个人都愣住了。 宋如意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谢骆则是呼吸沉重了几分。 外面的大雨落在眼里,像是在起舞。 而车内的灯暧昧缱绻,感觉不会再有比此时此刻更加适合接吻的时候了。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谢骆就捏着宋如意的下巴凑近。 宋如意顺从得很。 谢骆突然就觉得今晚那顿酒,喝的对。 距离越来越近,彼此温热的气息都能清晰感觉到。 可就在快要触上去的时候,只听副驾驶的车窗被人从外面用力拍了几下。 “宋如意!” 第五十一章 谢骆停下动作,往外瞥了一眼。 只见男人撑着伞,眉眼阴鸷。 明明面色惨白,像是随时要倒下,双眼却死死盯着谢骆和宋如意。 谢骆毫不怀疑,如果此刻打开车门,陆靖南能把他掐死。 所以他只是对陆靖南笑了笑—— 然后手指摩挲着宋如意的下巴,吻了下去。 几乎是同时,整个车身似乎都被陆靖南拍的震动了起来。 看见宋如意几乎是整个人嵌在谢骆怀里,眼尾发红,顺从地被谢骆吻着,陆靖南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气炸了! “谢骆!”陆靖南咬牙切齿,胃里血气翻涌。 如果不是他还抱着宋如意的计分本,他一定丢下伞把这辆车全部都砸烂。 “我草你妈谢骆!”这是陆靖南人生中次数为数不多的爆粗口。 他一直都儒雅温和,此刻却像一直被逼到了绝境、浑身刺都被拔光了的野兽。 可不管陆靖南如何捶打,如何嘶吼,车厢里的两个人看都没看他一眼,不为所动。 他们像是在宣告胜利,居高临下,连眼神都不屑于给外面的失败者。 陆靖南真的快要崩溃了。 到最后,他只能无助地扒着车窗,慌乱而祈求的一声声喊着:“宋如意,宋如意……” 哪怕就一眼……就看他一眼也好! 宋如意的下巴被谢骆捧着。 这动作看似温柔,但谢骆手上用着力,却不会让她扭头去看。 而在酒精的催化下,宋如意大脑里一片空白,虽然听见外面还有个人在痛苦地喊叫,但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 “谢骆!我不许你碰他!”陆靖南一脚踹在车轮上。 “宋如意,我求你,别这样对我……”陆靖南嘴里尝到了咸味,他不要尊严了,也不耍手段了,他只要宋如意。 谢骆看见陆靖南的头发几乎全湿了,可能是雨水吧,流了满脸,他眼圈血红,似乎下一秒就要流出血来。 男人在雨里挣扎着,他能猜到对方在说什么,无非就是一些狠话罢了。 可陆靖南,这么喜欢宋如意的吗? 这也太狼狈了。 早知今日。 助理赶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 他原本要到陆靖南家里去送药,刚到小区门口,就看见陆靖南的车从小区里驶了出来,开得飞快,他差点跟不上。 陆靖南是怎么知道宋如意和谢骆在这里的? 没人知道。 “韩律!韩律!”助理跑上前,焦急地不行,“您今天刚去医院,这么大雨,您跑出来做什么?” 陆靖南扭头,声音冷韩:“给我把这辆车给我砸了!” 助理一怔,下意识茫然地去看这辆车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陆靖南发疯。 这一看,他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没喘上来。 他能理解了。 让陆靖南亲眼看着宋如意在别的男人怀里深吻,这不是在要他的命吗? 谢骆在这时放开了怀里的人。 而宋如意朝车外看了一眼,似乎是看见了陆靖南,但眼神却没变一点,紧接着便别开了眼。 陆靖南双眼猩红,声音嘶哑:“我不会放过他。” 第五十二章 陆靖南以为助理是在让谢骆下车。 可下一秒,车子却在他的眼前直接开走。 谢骆似乎是将油门踩到了底,不过刹那间,黑夜中连个影子都没有。 陆靖南狠狠一怔,暗骂了声就要去追。 却被助理眼疾手快一把拦住。 “韩律,别去了!”他大声喊道,“苏律师已经不喜欢您了,您何必这么作践自己?!” 换做平时,助理肯定拦不住陆靖南。。 但陆靖南今天刚从医院出来,身体还没恢复好,助理跟头牛一样使出浑身蛮劲拖住了他。 他声嘶力竭:“韩律,您醒醒吧!算我求你了!亡羊补牢,您这羊都没了,补也没用啊!” “连你也帮着谢骆!”陆靖南低吼着,想被占了领域的猛兽首领。 助理缓缓松开手,因为下雨不得不拔高音量:“韩律,我当然是站在您这边的!” “可是……苏律师真的不想和您和好,这是没办法的事啊。” 陆靖南站在雨里,浑身浇透了。 刚才两个人接吻的那一幕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的面容隐在伞下,怀里的本子竟然还是干的。 他看着像是又要倒下了。 仅仅一天,接二连三的刺激就让陆靖南变得憔悴颓唐。 助理好说歹说将人带了回去。 看着陆靖南洗了热水澡,他才语重心长地说:“韩律,我觉着您和苏律师,是真走到头了。” 闻言,陆靖南猛地抬起眼来。 他的眼神比夜里的大雨淋漓还要漆黑阴沉,眼白里弯弯绕绕地布满了红血丝。 助理被吓了一大跳,呼了口气,低下头不再说话。 他甚至不知道,对于陆靖南而言,到底是看着宋如意和别人在一起更难受,而是从此以后分道扬镳更加令人绝望。 如果最后和好了,那这场恋爱,这场婚姻,谈得也太艰难和痛苦了。 沉默半晌,助理缓缓开口:“韩律,其实谢骆一看就是故意的,您不必放在心上,只管对苏律师好就行了,我觉得苏律师和谢骆压根没戏。” 陆靖南动作一顿:“为什么?” “您想啊,像谢骆这样的人,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一定不会去做的,他也不是那种会突然去喜欢一个人的人,所以我初步断定他对苏律师蓄谋已久。”助理神情认真。 他继续说:“他这么自信的人,又动了心,苏律师也承认了他们俩的关系,可他为什么还要在您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宣示主权?” “那肯定是因为这段关系的含金量其实并不高。他没有把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