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藏进去,我走到门口打开门看过去,楼梯口两方人马正在对峙。 我露出不耐神情:“大晚上吵什么?让不让本小姐睡了?” 我的侍卫头领阿风躬身道:“小姐,这位军爷说要搜查逃犯,我跟他说了,三楼只有我们小姐一人。” 我眼波一横:“搜到本小姐头上了,知道我是谁吗?” 那位领头的官兵蹙着眉,他旁边副官那个似乎是扬州人,在他耳边低声道:“这是扬州首富迟云海的嫡女,他母亲是清河沈氏,还有个在京都当大官的舅舅。” 那军爷眼眸微微扫过我,神色缓和过来:“原来是温大小姐,失敬,只是我们职责所在。” 我双手环抱看他半晌,笑了:“搜可以,只是莫要碰本小姐的东西。” 说完我对阿风使了个眼色,他微一颔首,从怀中悄无声息抽出一张银票递过去。 “我们家小姐比较娇贵,军爷费心。” 没有什么是银子解决不了的。 果然,那军爷咧开嘴,草草在我房间看了一眼后挥手道:“没在这里,继续追。” 待官兵离开后,我才感觉后背发凉,早已沁出一层薄汗。 我敲了敲床沿将那两人唤出后,皱着眉道:“那些人一走远,你们立刻离开。” 那男子应了一声。 看着他们俩的模样,我又打开房门。 侍卫道:“小姐怎么了?” 我垂眸:“拿点金疮药过来。” 我的侍卫都是家生子,且是迟云海精挑细选,绝对值得信任。 他们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便按我吩咐的去办了。 待药一拿过来,我扔给他们:“上完药赶紧走。” 那男子脸上显现出些为难:“小姐能否再帮个忙?” 我冷笑一声:“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们上药吧?你想得美!” 那男子脸上一滞,有些尴尬:“我只是想让小姐帮内子。” 我今晚上善心用尽,一动不动。 恰时那女子呻吟一声醒过来,声音嘶哑地唤道:“阿祁。” 顾祁清隽的眉眼出现一抹喜色:“月清,你醒了?” 我心中再次感叹,果然是她。 这该死的命运,怎么又让我遇见男女主了呢? 第17章 其实顾祁一摘下面罩我便认出来了,毕竟是男主,虽然我只在秦杬身边时见过那么两次,但长相还是比较钟灵毓秀令人难以忘记。 想到之前因为我的缘故才令这二人分开。 大家又同是秦杬这厮的受害人,才忍不住搭救一把。 夏月清醒来后摘下面罩环顾四周一圈:“我们这是……” 话没说完,她目光落在我身上,声音有些不可置信:“迟知晚?” 我微微一蹙眉,往窗外看了一眼。 顾祁连忙堵住她的嘴:“月清,别这么大声说话,刚刚是这位小姐帮我们躲避了追兵。” 夏月清一顿,又仔细打量我半晌,又低声呢喃:“不可能,她已经死了。” 我慢条斯理倒了杯茶仰头任她看,这应当是原来的迟知晚绝不会出现的神情。 果然,她虚弱道:“抱歉小姐,一时眼花认错了人,小姐与我一位……故人,十分相似。” 听闻这话,顾祁也看了我一眼,这才低声对夏月清道:“竟与那位如此相像。” 故人? 我顿时神色古怪起来。 我与夏月清就算没仇,也绝对算不上朋友吧! 毕竟她当初可是恨不得弄死我。 虽然我也很想死,但弄巧成拙,最后竟害得拂柳被杖毙。 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秦杬,我又恨得牙痒痒起来。 罢了,我神色恹恹地摆手:“上了药便离开吧!” 说完我便坐在桌前单手托腮,闭目养神。 一阵细碎的声音过后,我听见两人脚步声渐近。 夏月清虚弱地声音传来:“敢问恩人姓名,大恩必不敢忘。” 我其实很想问问这两人怎么回事。 夏月清不是皇后吗?怎么跟着顾祁跑了,是私奔吗? 不是剧情修正都把我抹杀了,秦杬那狗皇帝怎么还不死? 你们俩以后打算怎么办?造反吗? 但我又深知,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这个道理。 所以我只好按下满腹好奇,故作深沉。 “施恩不图报,就当今日我没救过你们。” 可那两人竟齐齐跪下来,外面一声惊雷。 我悚然一惊,怎么着,让男女主跪我要天打雷劈? 当初秦杬那么天怒人怨都没被劈死。 索性只是个巧合,一声惊雷后,外面下起雨来。 我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叹了口气:“起来吧。” 两人不动,我无奈道:“扬州,迟娇娇。” 夏月清瞪大眼呢喃:“竟然也姓迟?” 我故作疑惑:“你说什么?” 夏月清摇摇头,两人相扶着起身。 “我叫夏月清,这是我夫君顾祁。” “若我夫妻二人侥幸不死,必回来报答恩人。” 看那两人往窗户边走去,似乎即刻就要离开。 雨势渐大,想到这两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于心不忍。 末了我忍不住道:“雨停了再走吧,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我低声嘟囔:“好不容易救下来的,伤口感染那不白救了。” 虽然知晓这二人大概是有主角气运的,但救人救到底。 那二人先是一愣,随即相视一笑,齐齐对我行礼。 “那便叨扰娇娇小姐了!” 我看着郎才女貌的二人,原来夏月清在爱人面前也是这般爱笑温柔的,懂事有礼的。 我心绪又起伏起来。 秦杬你这个王八蛋,必遭天谴! 那两人又回到桌边坐下,顾祁贴心道:“娇娇小姐可以回床上歇息,雨一停我们便走。” 我没好气道:“让你们两个伤患坐这儿,我睡得着吗?还是你们去歇一会儿吧,也好有力气逃命。” 两人皆是失笑,末了,我们三个谁也没动。 夏月清仔细看我半晌,欲言又止。 我打了个哈欠,问道:“有话要说?” 听我问出来,夏月清下定决心一般:“娇娇小姐,听我一句,以后千万莫去京城。” 原本昏昏欲睡的我心中一悸,蹙眉问她:“为何?” 夏月清神色哀戚,顾祁也神色凝重:“你只需知,我们不会害恩人便是。” 见我沉思,夏月清一把握住我的手:“一定要远离一个叫秦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