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想温氏了,温氏怎么能看见她,一点好脸色都没有呢。 “你身上的味道太重了,”温氏自从有了身孕之后,就对各种味道特别敏感。 谢锦浔又喜欢熏香。 就算是谢锦浔洗了澡,他身上依旧还有熏香味道。 “你下次别用熏香了,”温氏看着谢锦浔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流萤,去把我前几日做好的桂花糖,给爷装一些带走。” “是,”流萤应声道。 谢锦浔听到温妤这么说,又不高兴了:“郎中不是说,让你卧床休息的吗。你怎么能去小厨房做吃食,你想要什么和他们说就行了。” 温妤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谢锦浔,实在是搞不懂他又在气什么。 方才,她已经解释过了,为什么让他离得那么远了。 为了哄哄他,她也给他做他喜欢吃的桂花糖了。 他到底还在气什么呢! 这些话,温妤只能放在心里说。要是让谢锦浔听到了,那她又要被骂了。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温妤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以后我做什么,都会吩咐谢妈妈的。” 谢锦珏的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 “我已经让谢妈妈给寻月楼送去了十万两的银票,算是赔偿他们的损失,”温妤和谢锦浔说了会儿话,自然而然地就提起了前日的事情:“五叔让我垫付了给娘子赎身的银子,一共是五万两。” 温妤现在对谢氏的几位长辈,感到特别的无语。 谢二也就罢了,那是老太太宠出来的纨绔子弟。不知道轻重缓急,情有可原。 但是这个谢五,怎么能趁着谢锦珏出事,就去把那个娘子从寻月楼里带出来了? 这传出去了,成什么事儿了? “嗯。” 谢锦浔一点都不意外。 当年,谢五都能干出来他爹刚没,上门欺负王氏的事儿,这点事儿算什么? 温妤看谢锦浔神色如常吗,很有眼色地说起了别的事情:“二叔没过来找你,问问阿珏的事儿吗?” 谢锦珏都进宫这么多天了,宫里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作为分府单过的谢家二房,谢锦珏是长子。 若是他出事了,谢家二房就真的完了。 “我现在丁忧在家,又不是什么大人,手中没有权势,二叔怎么可能找我?”谢锦浔神色淡然地喝了口谢妈妈才端上来的茶,继续说道:“再说了,谢锦珏不会有事的。” 谢二不会让谢锦珏出事,言氏更不会让谢锦珏出事的。 毕竟,谢锦珏的身后,是旁人不敢小觑的陇西李氏。 陇西李氏最负盛名的,便是那位桃李满天下的李先生。 言妃想要让自己的儿子拜在李先生的门下,最先要讨好的,便是谢锦珏。 出于种种考虑,言妃肯定会留下谢锦珏的。 “你怎么这么有信心?”温妤挑眉,道:“难不成,这也是你设计好的?” 自从上次温妤因为谢锦浔瞒着她,大闹一场之后。谢锦浔都会有意无意地把自己做的事情,或多或少地和温妤提一点。 虽然说的不多,但依温妤的聪明,很快就明白了谢锦浔的意思。 温妤面上不会说什么,暗里又是给拿银子,又是给找人的,默默地帮谢锦浔。 “这是计划外的,”谢锦浔看着正坐在床边,眉眼柔和地给肚子里的孩子做衣服的温妤,眼中的寒意渐渐被冷色取代,说道。 谢锦浔有点羡慕温妤肚子里的孩子了。 不仅能得到谢锦浔的关注,还能和他说说话,聊聊天。 哪像他,日日都对着空房间。 无聊之极。 “那我是你计划外的吗?”温妤忽然说的一句话,让谢锦浔神情严肃,大脑飞速旋转。 “你是我的娘子,怎么可能是计划来的?”谢锦浔小心翼翼地说道:“再说了,我对你是什么感情,你不知道吗?” 温妤抬眸,眸中漾起的水波,看的谢锦浔心都要融化了:“你说的,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温妤的心里,美滋滋的。 谢锦浔看她都要笑成一朵花了,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笑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的手里,捏着的是温妤让刘滢送过来的桂花糖。 隐隐传来的甜味,让谢锦浔想到了从前。 那时,还很年幼地谢锦浔,穿着王氏刚做好的新衣服去找谢锦珏玩儿。 却被谢锦珏故意推到了。 新做出来的衣服上,都是脏兮兮的。 他哭着去找王氏告状,王氏却告诉他,她是长房长子,要心胸开阔,要爱护自己的弟弟妹妹。 他去找老太太,却被谢锦珏抢先一步。 他跪在院子的正中央,看着依偎在老太太身边的谢锦珏,以及不断给谢锦珏赔礼道歉的王氏。 他的内心,竟然特别平静。 平静地在多年后看到老太太死在自己面前时,他的内心都毫无波澜。 “我相信你,”温妤垂眸,掩去了眼中藏着的情意。她把手中的线咬断,眉眼含笑地看着自己刚做好的衣服,笑道:“我给孩子做的衣服,怎么样?” 温妤的女红特别好,做的衣服大小看着合身,上面的花纹也是活灵活现:“很好。” 谢锦浔更生气了。 温氏到现在还没给他好好地做过一件衣服呢,那个还未出世的小家伙儿却得到了这么多。 他现在要是决定不要这个小家伙儿,会不会被温妤打死? “你觉得好,那便是不错,”温妤小心地把衣服叠起来,吩咐着谢妈妈将它放在一旁。然后又拿了一件灰色的袍子开始缝:“二叔的事儿,你能帮忙还是帮忙。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这一笔可写不出来两个谢字。” 谁知道,最后谁能帮谁呢。 第195章 羡慕,嫉妒 总是谢锦浔的心里千变万化,但是在看到钱大同时,依旧神色未变: “二叔不在,阿珏也不在。” 他是有心想要保谢锦珏的。 “谢大人,”钱大同按着腰上的佩剑,眉宇间尽是冷冽:“麻烦您,让让。” 今日,谢锦珏必须要去宫里。 方才还一脸得意的谢锦珏,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似乎是预感到了这次进宫肯有可能会回不来了,他便躲在了谢锦浔的身后。 希望谢锦浔能让他平淡度过此劫。 藏在人群中的谢五,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地把寻月楼的妈妈拉到了外面,低声说道:“妈妈,你把那个娘子给我。” “爷,那个娘子可是我们寻月楼的摇钱树。给了你,我这儿怎么办?”寻月楼的妈妈,心里的惊讶只是短短地闪过了一瞬,便开始盘算着要在谢五这里要多少银子合适。 谢五皱眉,道:“妈妈,莫不是坐地起价吧。” 他是想要趁乱把这个娘子带回家,留着自己用的。 这要是在花银子买回去,那还有什么意思? “坐地起价?”寻月楼的妈妈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捂嘴笑道:“爷,你莫不是第一次来我们寻月楼吧?我这楼里的娘子,一个比一个的好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走出去,哪个不是名动京城?就算是娘子们出身不好,但是成为正室太太的,也大有人在。爷,莫要小看了我们这些娘子才是。” 寻月楼的妈妈特别看不起像谢五这样的客人。 总想趁乱捡一些热别不齿的便宜。 “瞧妈妈说的话,是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吗。”听到他这么说,谢五又变了话,说道:“那多少银子,你才肯放了她?” 反正一会儿阿浔媳妇儿也要拿银子过来,他不如把她赎身的银子,也都算里面好了。 这样他不仅能得到那个漂亮的娘子,还能省下一大笔银子。 谢五只要一想要那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他的身体就止不住地颤抖。 寻月楼的妈妈一眼就看穿了谢五内心的想法,极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伸出了一个巴掌,低声道:“最少这些钱。” 家中都有官兵上门,这位谢五爷还能在她这问一个娘子的价格。 真是不知道是因为是漠不关心,还是真的无所谓。 谢五盯着寻月楼妈妈的手指,眸色渐沉。不过瞬间,便有了决定:“那咱们就说好了,银子归你,人归我、” 寻月楼的妈妈笑着点头:“那是自然。” …… “你说,现在该怎么办!”谢二急的头发都白了大半,不安地来回走来走去。 言安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道:“你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 言安怎么也没想到,天家会先一步知道谢锦珏会当众戳出这次考试的命题,提起了已经被天家害死的庆王爷。 前者,关乎国本。后者,关乎天家颜面。 无论是哪种,被世家子弟当中议论,都是让人十分恼火。 言安有点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