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最后眼看着裴氏危机越来越严重,才不得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跟傅砚临提出分手,并出了国。 她听说傅砚临曾经因为她毫无征兆的提分手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而在国外的岑宁同样想他想得几乎每晚都睡不着,直到去年,她患上严重的抑郁症,眼看着她为了这份感情郁郁寡欢,父母才不得不妥协,同意她回来。 可等她回国时,傅砚临身边却有了夏惜。 据说苦恋了傅砚临很多年,甚至差点搭出去半条命,他才勉强答应在一起。 不过,她回来之后,傅砚临还是选择了自己这个所谓的“白月光”。 彼时她刚回国,从圈子里身边得知傅砚临身边已经有了新人,虽然难过得快要窒息,却没有打扰他们,偷偷回来看了他一眼,便提着行李箱打算再次回国。 可不知道是谁透露了她回国的消息,就在她准备再次回英国那天,傅砚临匆匆赶到,红着眼将她堵在了机场。 他只说了一句话:“阿愫,求你,留下来。” 岑宁就再也走不了了。 后来的事情便发展得顺理成章,傅砚临和夏惜分了手,再次选择了和她在一起,两人感情基础浓厚,或许是傅砚临怕她又离开,所以很快便选择和她订婚。 她一直以为,他已经和夏惜断得干净,可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 第二章 岑宁坐在床上发呆,傅砚临却不知何时已经从浴室出来。 看见她手里拿着他的手机,他眼神一变,大步走来。 “谁让你随便动我的东西!” 岑宁一滞,她从未从傅砚临口中听过如此冷漠的语气。 “抱歉,我只是看到有新消息……” 没等她说完,傅砚临已经抽走手机,看到助理发来的信息,岑宁看见他舒了口气。 他快步离开卧室,再次拨通了助理的号码,仿佛一行文字还不够确定夏惜的安全。 寂静的房间里,岑宁怔在原地,心里有一股酸涩在肆意蔓延。 所以,在跟自己的订婚典礼上,他全程都在担心想着另一个女人吗? 这一晚,岑宁睡的并不安稳。 一直在零零碎碎的做梦。 先是梦到十六七岁的傅砚临在月光下红着耳朵磕磕绊绊和她告白;又是梦到傅砚临亲密缠绵的抱着夏惜亲吻;最后梦到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国外,大片大片的吃着抗抑郁的药片,咳得满手是血的样子。 最后,岑宁一身是汗的从梦中醒来,才发现早已天光大亮。 身侧无人,傅砚临早就去公司上班了。 她红了眼眶,伸手摸了摸身侧,以前,傅砚临每天早上起床,都要吻着她的脸跟她说早安的,可自从她回来后,他一次都没有说过。 岑宁收拾好床铺后便起了床,为了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她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把家里上上下下都打扫了一遍。 眼看着快到中午,她才走去厨房做了几道饭菜,装在保温盒里带去了裴氏集团。 集团内,到了他办公室岑宁才知道知傅砚临在开会。 她不想打扰他,便打算坐在总裁办外面等他回来。 只是刚坐下没多久,岑宁便看见一只细长的手臂伸在自己眼前,递来一杯水,“岑小姐,请喝水。” 她抬眸,看见一个五官娇小,眼神无辜,浑身一股弱柳扶风气质的女孩站在自己面前。 明明没见过面,但岑宁就是那么肯定:“你是……夏惜?” “是我,岑小姐。” 岑宁盯着她,忽然又问:“你昨天没事吧?” 夏惜低着头,一副害怕的神情:“我没事,昨天只是去散散心而已,没想到裴总会派李总助去找我,对不起岑小姐,我没有想要打扰你们订婚。” 岑宁愣了愣,刚要说话,身后又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傅砚临开完会回来,就看见夏惜卑卑怯怯的站在岑宁面前,他心头一紧,立刻走过去,将夏惜护在身后,厉声对岑宁道:“你来干什么?” 这样下意识保护夏惜的姿态,让岑宁瞬间僵住。 几秒后,她才从身后的袋子里拿出保温盒,静静道:“我做了点吃的,给你来送过来。” 傅砚临一怔,有些意外的看着那保温盒。 但岑宁没再看他,留下保温盒后,便转身离开。 走出裴氏集团大门,她的脸色已经苍白,胃部更是隐隐传来一阵疼痛。 得抑郁症这几年,身体总是各种并发症来回折磨她,但岑宁都已经习惯了。 可最让她心痛的,是傅砚临刚才的态度。 想着想着,她忽然开始猛烈的咳嗽,岑宁赶紧拿手捂住嘴。 这时,一只手从身后拉住了她的手臂。 岑宁回头,看到傅砚临跟了出来,他呼吸有些急促,显然跑得有些急,“对不起,我只是怕你听了一些风言风语,闹出误会,在公司闹大不好看。” 岑宁心中苦笑。 傅砚临啊,可是你知不知道,你下意识的动作分明是怕她受到一点伤害。 半晌,她只问了一个问题:“傅砚临,你还爱我吗?” 傅砚临一怔,低眸回答:“爱。” 明明听到了想听的回答,岑宁心里的涩意却没有半分消减,她挤出一抹笑,“那就好,回去上班吧。” 见岑宁不像生气的样子,傅砚临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回了公司。 而身后,岑宁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她摊开方才捂嘴的手。 展开一看,上面有着零星的鲜红血迹。 第三章 18岁的时候,岑宁和傅砚临为了同考哪一所大学,曾起过争执。 岑宁吵不过,又想让他听自己的,便抱着他的脖子耍赖,不停的问他。 你到底爱不爱我? 爱不爱我? 即便那时两人正在为了考大学的事吵架,可傅砚临还是会在她每一次耍赖问他的时候,不厌其烦且坚定的回答。 我爱你,阿愫。 18岁的傅砚临,在爱她这件事上,从没有犹豫过一秒。 可刚才的傅砚临,分明犹豫了,最可怕的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岑宁再也没去过傅砚临的公司,她刻意回避着有关夏惜的一切。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没两天,夏惜居然自己找上了她。 咖啡厅内,两人对坐,夏惜看着她,跟她摊牌。 “岑小姐,我还爱裴总。” 岑宁当然看的出来,没有回答。 夏惜又道:“但我不会破坏你们的,我只想默默守护在他的身边,岑小姐,求你给我这个机会,好不好?” 岑宁觉得好笑。 她不是没听过夏惜有多爱傅砚临。 傅砚临那群兄弟,早把夏惜的事迹当笑话一样传给她听过。 这两年年,她无欲无求无名无分的跟在傅砚临身边,像秘书像跟班像佣人,也像情人。 不论受了多少嘲讽也不退缩,最后在某次酒局为了给傅砚临挡酒,喝了十几杯白酒,当晚就进了急救室。 傅砚临被她感动,才终于答应了她。 岑宁紧了紧手,心里却有一抹刺痛。 不得不承认,她嫉妒夏惜,嫉妒她在自己离开的这两年里,无孔不入的侵入傅砚临的生活。 她觉得自己像言情小说里拆散男女主的恶毒女配,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直到指甲嵌入掌心的刺痛感传来,岑宁终于回过神。 “不好。” “抱歉,爱情是自私的,我接受不了第三人的存在。” 岑宁索性扮恶毒女配到底,拒绝完后,转身离开咖啡厅。 她没看到,在自己离开后,夏惜卑怯的眼神渐渐转成了阴鸷。 第二天是周末,傅砚临难得在家休息,没有去公司。 想到自从那天在公司之后,他跟岑宁之间总还是有些别扭,便让助理定了两张电影票。 给助理打完电话,他起身往卧室走去,刚推开卧室的门。 就看见岑宁正慌张的往垃圾桶扔东西,傅砚临眯了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