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然后甩了一下头发:“明年的今天,记得给我敬酒,要喝最辣的。” 沈图无语,刚刚江木开门的时候,所有人,都转过了头,包括他。 如果真看到了,弄不好,小命就真交代在这里了。 江怡坐在白桁的腿上,脸红的要滴血了:“白桁,以后,再也不许你碰了,一下都不许。”说着她整理好衣服。 白桁脸色更加难看了,他伸出手,但因为是在背后,他又看不见,扣了几次都没成功。 “以后别穿了。”白桁皱着眉,声音沙哑。 江怡剜了白桁一眼,单手解的时候,倒是痛快,扣,扣不上了。 白桁沉着脸下了车,沈图点了第二根烟,站在外面等着呢。 江怡站在白桁的身后,抱着他的胳膊,脸埋着,她的脸要是知道,出来要这么丢,估计都想死家里了。 “江木绝对不允许离开这里,你心里有点数,别等出事了,后悔都来不及。”白桁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江木这个人,下手狠,并且不考虑后果,在这可以解决,但是在A国不行,出了事,保不住。 沈图点了点头:“我心里清楚。” 江木坐在远处的圆形花坛上,手撑着脸,红色长发搭在肩膀上,她又不是故意的。 还以为只有沈图干坏事,开着门,没想到,白桁也不锁门。 不过,看着夫人年龄不大,身材真不错... 白桁将江怡揽到身前:“宝贝,饿了吗?”说着他垂下眸。 江怡蹙眉:“我非常不喜欢,你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我。”她声音不大,但足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白桁弯下腰。 沈图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夫人是他见过,胆子最大的女人。 江怡贴着白桁的耳边:“我想吃,烤肉串。” “好。”白桁直起腰,看着表情古怪的沈图:“晚上在院子里吃烧烤,你去准备。” 晚上的时候,江怡才知道,沈图当时的表情,为什么会那么奇怪了。 白桁穿着黑色的西裤,身上的衬衫绷得紧紧的,对面站着的壮汉,眼睛嘴角都挂了彩。 穿最绅士的衣服,打最狠的架,看的江怡心惊肉跳的。 沈图坐在铁焊的架子上,吹着口哨:“二哥,认了吧,再继续,四爷能打死你。” 白桁表情严肃,衣袖挽了一截,小手臂的肌肉线条紧绷着,一拳下去,人直接倒退好几步。 江怡吃着肉串,不知道是被辣的还是怎么的,时不时倒吸一口凉气。 周围站了很多人,少说有四五十人,有的坐在架子上,有的坐在破旧的沙发上,喝着酒,说笑着起哄,声音大到不行。 明明白天的时候,这里还像个荒废的仓库,没想到晚上这么热闹。 江怡站起身,独自向卫生间走去,天黑了,虽然墙根下有灯,但还是很昏暗,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慢慢走了进去。 白桁打完后,喝了口酒,看到江怡不在,他皱眉问了一句:“夫人去哪了?” 沈图努了努下巴:“去卫生间了,江木不在,我们不好跟着。” 白桁点头,放下衣袖向卫生间走去。 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几分钟的距离。 江怡刚出来,就遇到一个比她高了一头不止的男人,他好像是翻墙从外面进来的,手里还拿着酒瓶子,走路晃晃悠悠的。 江怡想快点离开,她最讨厌酒鬼了。 结果被醉酒的男人拦了下来,他说了几句浑话。 江怡的手枪抵在男人的下颚处,由下至上:“给我道歉。”说着她给手里的枪上了膛。 醉酒男人扔下酒瓶子,双手向上做出投降状:“开个玩笑,别这么认真。”他的普通话非常标准。 江怡不敢有任何的松懈,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自然也在找机会夺枪,帮会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么辣的女人,他怎么不知道? 白桁赶到时,正看到,江怡仰着头,手拿着枪,对面站着的男子,举着双手。 “Elton。”白桁声音低沉,他就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白天才跟着江怡。 男子眯缝着眼睛转过头看着白桁:“四爷,这女人,够辣的,敢拿枪抵着我。”说着他快速照着江怡的手腕处,点了一下,手枪直接落在了他的手里。 江怡手腕疼的她直皱眉。 白桁走了过去,对着Elton就是一拳,这一拳他用尽了全力,Elton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发疼的脸颊:“You are crazy?” 白桁抬起腿,Elton连滚带爬的跑到一边,做出停止攻击的手势。 “You want to kill me?”Elton不敢置信地看着白桁。 白桁脸上带着杀意,他今天没有带枪。 江怡将白桁拦了下来:“我没事。” 她看得出来,眼前的外国男人,就是嘴欠了点,如果他想干点什么,刚刚就可以直接夺下她的枪了。 白桁抱着江怡,眉睫如同挂了寒霜:“我的女人,你也敢动?” Elton看了一眼江怡,后背瞬间起了一层冷汗,白四爷的女人,怪不得... “误会,一个美丽的误会,我从墙上下来,看到这位美丽的女士,有些好奇,忍不住调戏了两句,而已。”如果他想来真的,直接按就行。 沈图赶了过来,这解释的,还不如不解释,白桁的女人,是别人随随便便就能调戏的吗? “Elton给夫人道歉。”沈图说着向江怡投去求助的眼神,如果她不开口,没人压得住白桁。 以江怡的脾气,就算她想帮人,也不会让自己受委屈,她走过去,对着Elton就是一巴掌:“比起道歉,我更喜欢实际的。” 沈图:“...” 怪不得白桁喜欢,当心肝似的疼... 【嘤嘤嘤,今天来不及碎碎念了,o(╥﹏╥)o】 第四十六章 呜呜,想回家 打完后,江怡头也不回地挽着白桁的胳膊走了。 Elton瘫坐在地上,酒醒了大半,额头上沁满了冷汗,他长长舒了口气,胸口跟着起伏:“吓死我了。” 沈图摸出烟点燃后递给Elton,声音沉沉的:“不是我说,你胆子也太大了,这是什么地方,能出现在这的女人,是能随便招惹的吗?” “我翻墙下来,就看见一个大美人,加上喝点酒...”Elton说着拽着沈图的胳膊站了起来。 白桁一般不会跟兄弟翻脸,平时骂几句,踹几脚也就完了,就算犯了大错,不踩他底线,最多也就是打一顿,但是像今天这样,非常少见。 白桁沉着一张脸,单手插在兜里,站在他身边都能感觉到压抑的气氛。 “白四叔叔...”江怡脸在白桁的胳膊上蹭了蹭:“你别绷着脸啊,我害怕。” 白桁不自觉地垂眸,眼尾挂着的寒意,看的江怡心跟着一颤,她手慢慢松开,停下了脚步。 江怡觉得老男人除了混点,有点像土匪以外,还是很温柔的... “对不起,我应该一直陪着你。”白桁眉心微皱,他以为,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人跟着放松了下来。 江怡仰起头看着白桁,然后忍不住轻笑出声:“这有什么好自责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只要活着,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料之外。”说着她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 白桁抱着江怡,弯下腰吻了下去,母亲之前说,他太自大了,他还不屑,现在看来,她说的没错。 江怡被白桁抱着,头微微仰着,身体全靠他撑着,月光下,她精致的小脸,泛着红晕,长睫忽闪忽闪的,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白桁高大的身体弯着,大手撑着江怡,吻的专注,深情... “这次,我也学到了,我应该直接开枪,一秒都不能犹豫。”江怡说着眨了眨眼,吐了一下舌头,俏皮的很,脸上的红晕迟迟不散。 白桁摸了摸江怡的头。 江怡跟着白桁回去后,发现更热闹了,很多人赤着上身,打到了一处,有的人被一脚踹的好远,爬起来笑着继续。 白桁带着江怡坐在了椅子上,双腿交叠靠在上面。 “他们这么大,一会不会生气吗?”江怡很怕,他们打着打着,就急了,到时候翻脸。 白桁歪头向江怡身边靠去:“不会,打完就散了,没人记仇。” “四爷,来啊,比划两下。”一个高个外国男子,挑衅地对白桁勾了勾手指,下巴微抬着,挑衅的意味十足。 江怡撅了噘嘴:“白四叔叔加油!” 白桁站起身,他今天穿的正装,束手束脚,非常不舒服。 江怡拿过白桁的外套盖在腿上,然后双腿交叠,靠在座椅上给白桁加油。 白桁喜欢用腿,攻击的也都是关节部位,对方要么跪下,要么就是一屁股摔在地上,好一点的倒退几步。 江怡看着白桁穿着西裤的长腿,擦了擦嘴角,她怀疑,老男人是故意的,这腿,尤其是背对着她的时候,那个屁股,那个线条。 果然是她太涩了。 打完后,白桁接过酒,喝了两口,笑着把坐在地上的高个男子拉了起来。 这可比待在家里看勾心斗角强多了,江怡莫名的喜欢这里。 “行了,四爷,回去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春宵一刻值千金。”一旁站着的兄弟开始起哄了。 “春宵苦短,及时行乐。” “明天夫人早起,兄弟们瞧不起你。” 人群中发出大笑声。 白桁转过头看了江怡一眼,眉眼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