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薄言叙身边的温雪瓷,居然可以毫无拉扯的跑入病房。 温雪瓷看着再无声息的温母,她恍惚想起了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模样。 想到那些难以承受的病痛折磨,她伏在床边,虚虚盖住了母亲的手。 “妈,你恨我吧……”恨她无知,为那虚无的爱落得这种境地。 恨她清醒太晚,用生命来懂得,什么是爱,是什么是情。 温雪瓷目光空洞地跪在那,她依旧流不出泪,好像人死后,都会被剥夺哭泣的权利。 “梅落南山畔,亲人远望,千里风霜,星月伴我还乡……” 那首母亲最爱唱的民谣从温雪瓷身后响起,她猛地回头,就看见不远处站在的母亲。 此刻的她,面容慈祥,不再是病床上那苍白枯槁的模样。 “雪瓷,妈终于找到你了……”温母笑着张开了双臂。 温雪瓷唇角微张,一直哭不出的她,一滴眼泪划过颊边。 熟悉的怀抱将她围绕,一直空旷的心脏居然传来了跳动。 幸福间,她听到了一声轻唤:“妈来带你回家了。” 好,我们回家! 随着这念头一起,温雪瓷与温母的灵魂逐渐消散,最终化为一片虚无…… 第10章 病房门口。 看着被白布盖住的温母,薄言叙只觉得好像心脏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流失,而他却抓不住。 “这样也好,省得你温阿姨受苦。” 薄言叙抬头看向父亲:“温雪瓷还没消息吗?” “没有。”薄父摇了摇头,“这件事你不用管,安心准备和小琪的婚礼,雪瓷的下落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她母亲的后事,我等她回来处理。” 薄言叙点了点头:“那到时候你记得出席婚礼。” 他起身往外走,脚步又顿住:“如果温雪瓷赶回来了,也让她一起来吧。” 薄父没拒绝。 …… 两天后,薄言叙和安小琪结婚的日子终于到了。 薄家门口停着迎亲车队,全是上百万的豪车,声势浩大。 新郎薄言叙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打给薄父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听。 这时,管家走过来:“少爷,得出发了,再晚,就该耽误吉时了。” 薄言叙蹙了蹙眉:“走吧。” 随着喜乐,薄言叙一路顺畅的来到安家,接到了新娘。 看着安小琪身上的婚纱,薄言叙蓦地想起了温雪瓷,有些出神。 安小琪看到他落在婚纱上的复杂目光,提着裙摆的手微紧:“言叙,你在想谁?”2 薄言叙回过神,倏然发问:“温雪瓷联系你了吗?” 安小琪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扭曲了一瞬,就又故作失望的摇头:“没有。我给她发了很多消息,都没回复。也许,她早就不把我当朋友了吧。” 说着,她撑起抹笑:“我们出发去婚礼现场吧,其他事之后再说。” 薄言叙点了点头,公主抱起安小琪上了婚车。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条路通往婚礼现场的路格外的堵。 一路上,不少人都下了车,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薄言叙握着手机,联系父亲,却一直没消息。 他莫名很想知道,温雪瓷回来了吗,知道他结婚的话,会来现场阻止吗。 混乱的思绪让他越想越闷,薄言叙降下车窗透气。 只听窗外吵吵嚷嚷:“今天什么鬼日子,有人结婚就算了,怎么还有人出殡啊?” 出殡。 听到这个词,薄言叙心莫名被刺了一下。 耳畔,安小琪抱怨的声音响起:“真晦气!遇到什么不好,竟然遇到这种事!” “生老病死是常事。” 薄言叙推开门也下了车,不自觉地往前走去。 就瞧见对面路口,挂着白色奠花的灵车。 而那车下站着的,竟然是薄父! 薄言叙压下惊诧,大步走到薄父面前:“爸,你从滨城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薄父也愣了下,神色是肉眼可见的疲惫。 他张了张嘴,竟发不出声。 “您这是给温阿姨出殡吗?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薄言叙问着,寻看了眼周围,声音有着他不曾察觉的激动:“温雪瓷回来了?” 薄父沉默了阵,哑声道:“嗯。本来想等婚礼结束告诉你的,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 薄言叙没注意到他爸莫名古怪的神色。 想到温雪瓷在,他不停来回张望着:“她人呢?” 薄父站在那里,眼神复杂的看着薄言叙:“她在车上,你先回去吧,小琪在等你。” 薄言叙却没理会,径直朝着灵车走去。 薄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力道大到薄言叙都忍不住皱了眉:“爸!” 薄父声音哑沉“回去!要见她就等你办完婚礼后再说!” 薄言叙忽然笑了:“怎么,你还怕她抢婚不成,那我去问问她敢不敢!” 说完他就挣脱径直走向灵车,丝毫不理会薄父的阻止,脚步急切。 可拉开了门,里面除去司机,空无一人。 薄言叙茫然的看向薄父,在他逐渐泛红的目光里,重新看回车厢。 就瞧见黑皮座椅上,妥妥正正的摆放着一个骨灰盒! 上面贴着的纸条,赫然印着一个他熟悉的名字——【温雪瓷】 第11章 薄言叙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父亲带回的婚礼现场。 天色渐黑,盛大的烟花在天空绽放。 “她死了?” 站在宴会厅的露台,面对着天空上盛大的烟花,薄言叙怎么都不敢置信。 温雪瓷的脸浮现在他面前。 她那种人,怎么可能会死。 这一定是假消息。 薄言叙嘲讽地勾起唇角,随后朝婚礼现场走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但是刚走到一般,电话突然响起。 薄言叙皱眉,正要挂断,谁知安小琪也走了过来:“言叙,怎么啦?” 薄言叙挂断电话后,将手机关机,放在正装口袋。 他看着安小琪:“什么事都没有。” 安小琪虽然很是疑惑,但还是什么都没问。 这场婚礼最终还是暂停了。 将安小琪送回安家,又向安家夫妇致歉后,司机送薄言叙回了金华别墅。 这里是薄言叙一个人住的地方。 微信聊天框发来安小琪的消息:“言叙,你为什么不去我家呀?不是之前说好的嘛。” 薄言叙只是回了一句:“有点累,以后再去。” 随后他就关上手机。4 他躺在大床上,卧室只开了昏暗的灯光。 他看着天花板,略微出神。 思来想去,还是睡不着。 他走到别墅阳台,看着外面的星星。 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别哭了,以后放烟花给你看。” 但他这句话的对象,不是安小琪,而是温雪瓷。 此时,温雪瓷死了的消息在薄言叙耳边萦绕。 这让他很烦躁。 他把电脑带到别墅露台,在电脑前处理了一晚上的公司事务。 翌日,薄言叙已经恢复如常。 他想通了,温雪瓷的死一定只是个恶作剧。 他主动给安小琪打电话:“今天带你逛街,作为昨晚没去你家的赔罪。” 他开车去接小琪。 安小琪很兴奋,坐在副驾驶座一直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但是薄言叙什么都听不到,因为他有些走神。 突然,车猛地停下。 薄言叙的车差点和对面的一辆撞上。 对面的司机骂骂咧咧:“不长眼啊!” 薄言叙神色平静,他将车窗摇下:“你需要多少赔偿。” 司机随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