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是……喂,你不是自诩聪明吗?不是贵女魁首,女中诸葛吗?你给我想个法子,把这事糊弄过去。” “糊弄不过去。” 苏合刚才已经将事情说了,太后闺名里有个雀字,而宴云台的摆设里,放置了一对孔雀铜灯台,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单看太后怎么想。 可太后是摆明了要找茬的。 萧宝宝又气又急:“你!你把自己吹嘘得那么厉害,怎么连这都糊弄不过去?那我要你有什么用啊。” 陆婠也不回嘴,只静静看着她发作,倒是看得萧宝宝自己尴尬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次见到的陆婠,和以前的不太一样。 苏合赔笑着凑过来:“姑姑别和我家娘娘计较,她年纪小不懂事,她这几天真的是被太后娘娘教训怕了,就请姑姑给拿个主意吧。” 萧宝宝气得拍了苏合后脑勺一巴掌:“你个死丫头,你是谁的人啊?有你这么说主子的吗?” 苏合扭过头去敷衍一笑:“奴婢说着玩呢。” 然后便继续眼巴巴地看着陆婠,眼底都是期待。 萧宝宝气的原地转了个圈,可到底也没再说什么,时不时偷偷瞄一眼陆婠,既忐忑又紧张,还有点别扭。 半晌,陆婠才开口,却是一哂:“娘娘不是有家人在京城吗?这种时候不找她们,还要什么时候找呢?” 萧宝宝一愣:“找她们?那是太后,我找她们有什么用啊?让她们和太后吵架?你这出的什么馊主……” “娘娘你闭嘴。” 苏合一把捂住了萧宝宝的嘴,谄笑着看向陆婠:“姑姑你继续说,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萧宝宝瞪圆了眼睛,愤愤咬了苏合一口,却也没用力气。 陆婠无视了主仆两人的闹剧,远远看向长信宫方向:“请萧参知夫人进宫求情吧,从宫门一路哭到长信宫,太后也是要脸的。” 主仆两人都愣住了,还能这么做吗? 苏合不知不觉就松了手,萧宝宝有些犹豫:“那我婶娘不是很丢人?” 陆婠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却什么都没说,倒是苏合明白了过来,如同萧宝宝所说,为难她们的是太后,萧参知夫人若是那副凄惨样子进宫,旁人不会觉得萧家没出息,只会觉得太后欺人太甚,竟将堂堂世家的诰命夫人逼成这样。 她眼睛不自觉亮了,只要这么做一回,往后太后不想收敛也得收敛了,甚至是还要在人前特意给萧宝宝做脸面,让人知道她对她是慈爱的,不然万一日后萧宝宝出了什么意外,太后一定会被人拉扯出来指指点点。 高,高啊! 她抬手在萧宝宝身上摸来摸去,然后拽出个令牌来,撒丫子跑了:“奴婢这就去传话!” 尾音传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影子。 萧宝宝惊呆了:“我还没同意啊……苏合,到底谁是你主子啊!” 她脸上很有些挂不住,梗着脖子不肯看陆婠:“你别以为你这主意出得多好啊,本宫也能想出来……有本事你就让太后以后都别来找茬,今天是孔雀铜台,明天就不知道是什么了,这宴云台的装扮,庄妃,哦不,王贵人折腾了半个月还没弄好呢。” “那就不置办了,都拆掉。” 萧宝宝一撇嘴:“放狠话谁不会说?可我能吗?” “为什么不能?”陆婠神情仍旧淡淡,“太后之所以敢再三挑剔,不过是笃定了你和王贵人都想把这场寿宴办好,不管她怎么闹腾,都有你们兜底,可归根究底,这寿宴是谁的体面,是谁的好处呢?” 萧宝宝被问懵了,她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可答案却是显而易见的,太后啊。 她瞬间心动了,可是—— “我要是这么做了,最后没办好不还得我担责吗?” “所以要拖,拖到太后也着急的时候再置办,那时候她不仅不会下绊子,还会帮忙,谁会让自己丢人呢?” 萧宝宝被彻底说服了,愣愣地看着陆婠回不过神来。 庄妃那么能算计的人,都被太后折磨得乱了方寸;自己也被闹腾的焦头烂额,可这么厉害的麻烦,到了陆婠这里,却这么轻描淡写就解决了…… 她心里憋屈的厉害,以前只听说过这个人的时候,她很是瞧不上对方,甚至是前阵子两人针锋相对的时候她都没觉得自己比她差,可真遇见事了,她才知道,陆婠的名声不是白来的。 好气哦。 她恨恨磨着牙,不甘心地问她:“你说拖,怎么拖啊?” “随便怎么样都好,找不到合适的器具,人手不够,或者干脆装病……” “那我能不能出去玩?”萧宝宝下意识道,说着眼睛逐渐发亮,“我听说为了欢迎各国使团,皇上让人办了一场春狩,就在上林苑,他这两天就会过去,我可以跟着他去。” “随你。” 萧宝宝开心起来,忽而又反应过来不对,自己怎么就信了陆婠的话?万一她是在骗自己呢? “你得跟我一起去。” 陆婠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萧宝宝这才放下心来,却随即就被陆婠撵着去长信宫主动请罪了。 她心里很有些自怜,盼着能快些跟秦治去春狩,却怎么都没想到,陆婠的命会险些丢在那里。 第120章太后懵了 萧宝宝来请罪的时候,太后毫不意外,也没让人进来,只让宫女出去传了话,让她在外头跪着反省,可不多时秦嬷嬷就来递话,说萧夫人递了牌子要进宫求见。 太后仍旧气定神闲,甚至还嘲讽了一声:“教出这么个废物来,萧家的确该来请罪,当初庄妃的茬可没这么好挑……让她进来吧。” 秦嬷嬷应了一声,让小宫女去传话,自己却看着太后欲言又止。 太后略有些嫌弃:“你这一把年纪了,什么大风浪没见过?来个诰命求情就把你吓住了?” 秦嬷嬷苦笑一声:“奴婢整日跟在太后身边,别说诰命夫人,就是后妃也不过是那么回事儿,奴婢怎么会怕?可这萧夫人她,她是哭着来的,从在宫门口候着的时候就在哭,好多人都看见了。” 太后一愣:“哭?她有什么好哭的?莫非不是为了悦嫔来求情,而是受了什么委屈,想找哀家来给她做主?” 秦嬷嬷脸色越发古怪:“就是来给悦嫔求情的。” “求情她哭什么?哀家又没把悦嫔怎么……” 她说着就闭了嘴,原本胜券在握的表情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洞悉因果后的震惊和恼怒:“她这是要干什么?啊?她这么哭过来,让外人怎么看哀家?” “奴婢就是担心这个,太后,当务之急,还是得赶紧安抚住萧夫人。” 安抚? 可太后现在只想把这两个贱人乱棍打死!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用这种办法挟制她! 她气得脸色铁青,舒心日子过得太久,她已经忘了多长时间没这么憋屈过了。 可再憋屈,她也得暂时忍下去,调教一个后妃旁人不能说什么,可凡事有度,得师出有名,要是过了界,就算她是太后,也是要被人诟病的。 她狠狠摔了茶盏。 宫女正要来禀报,说萧夫人到了,可一进门就被四分五裂的茶盏惊得一哆嗦,连忙跪了下去,声音都颤了起来:“禀,禀太后,萧夫人到了。” 太后冷冷哼了一声,半晌才咬牙切齿道:“让她进来!” 她心口剧烈起伏,可等萧夫人进来的时候,她却只剩了满脸慈和,眼见人要跪地见礼,连忙让秦嬷嬷把人扶起来:“咱们在闺中时也算是相识,就不必多礼了。” 萧夫人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臣妇今日是为了悦嫔来的,听说她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