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南笑了,他双手插兜,对靳铭川说道:“靳铭川,你与其在这里警告我,不如想想问问你自己,该如何面对,哪怕和好之后也会患得患失的那颗心,你已经不相信她爱你的纯粹,又何必还要再续前缘?放手不好吗?” 靳铭川的内心被直直的点出来,无边的惶恐不安瞬间将他笼罩。 赵向南说的没错。 他是害怕纪疏的离开,更害怕和好之后,她会再次离开。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更恐惧纪疏跟任何异性的接触。 靳铭川站在那里,如同一尊雕塑。 赵向南抬腿要走,却听靳铭川说:“那就换我去爱她好了。” 第37章 靳铭川看着他,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多谢你,让我知道这些天我彷徨犹豫的是什么,我现在有了答案。” 赵向南怔住,看着靳铭川离去的背影,半晌转身进了小卖部。 他是来向纪疏和徐婆婆辞行的。 身为一个家族的继承人,能有三年空闲的时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已经很好了。 如今,他应该从父辈手中接过来重担了。 只是走之前,他还想再试一试。 进了门,徐婆婆就对他笑了起来,她指了指里屋,用眼神示意着。 赵向南就走了进去。 这个小院他来过很多次,纪疏的身影总是在那里。 “赵大哥,你怎么来了?我还没有做好……” “湾湾,我要走了。”赵向南神色平静的开口。 纪疏愣住,她垂下头,呐呐的说:“哦,你是不是要调去更好的医院了,你医术很好,确实不该呆在这里。” 赵向南笑开,他伸手关了火,惹得纪疏不得不看向自己。 他很认真,也很温柔:“湾湾,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赵向南向来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清楚的不去沾染不该碰的东西。 但纪疏闯进他的生命,让他第一次觉得生命里也有变数,哪怕触怒父母他也在所不惜。 他看着纪疏:“街坊邻里都说我们般配,婆婆更是这样觉得。” 纪疏慌了神:“不是的,他们的风言风语你不要信。” “可是我愿意把它当真,湾湾,我愿意当真。” 纪疏愣住了,她没想到赵向南会这么明明白白的将话说出口。 片刻后,纪疏偏开了头:“赵大哥,对不起。” “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纪疏沉默下去,赵向南有些挫败,他眨了眨眼:“我明天上午的车,希望你可以来送我。” 纪疏重重点头:“我一定会去的。” 赵向南来的快,去的更快,他本就想来要一个答案。 为此不惜恶化自己跟靳铭川的关系。 只是爱而不得本来就是常态,他从不愿意强求。 徐婆婆关了门,走到纪疏身边,轻轻叹了口气,嘟哝道:“这下好了,婆婆觉得唯一能配得上湾湾的人没有了。” 纪疏忍不住笑出声,轻轻靠在徐婆婆的身上。 她说:“婆婆,铝驺我只想一直陪着你。” 徐婆婆摸了摸她的头,并没有说话。 第二天,纪疏起了个大早,准备送赵向南去车站。 可刚到诊所门口,就看到一辆加长林肯静静停在那里,两个身穿黑西装的人正在替赵向南搬东西。 向来温和有礼的赵医生,站在一边,哪怕穿着休闲服也挡不住浑身那股子上位者的气势。 纪疏一时间就停住了脚步。 赵向南倒是看到了她,熟悉的笑容再度挂上了脸。 “湾湾,这边。”他招了招手。 纪疏慢慢走到他面前,心里带了点离别的愁绪。 她不傻,知道这种高门大户的规矩,以后跟赵向南,估计再也不会相见了。 赵向南笑着:“湾湾,以后可没有人督促你更新了,你自己要想着粉丝啊。” 纪疏不过迟疑一瞬,便轻轻抱住了他。 她说:“赵大哥,我都知道的,你要保重。” 一年来,赵向南这样清心寡欲的人也曾幻想过眼下的场景。 只是这份感情,却全然不是他要的。 他反手,拍了拍纪疏的背。 女人清幽的发香丝丝缕缕钻进他的鼻子,有些麻,也有些痒。 赵向南下意识摸了摸她的发,低声道:“纪疏,你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所以,我没有机会给你的,希望有人能给。 你那么好,定会拥有所想所爱,幸福平安。 第38章 靳铭川今天照常在小卖部门口守着,突然听到从里面传来一声响动。 听起来像是有人摔倒了。 他脸色一变,大步冲了进去,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徐婆婆。 靳铭川没犹豫,抱起老人就出了门,去了镇上的医院。 等纪疏回来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店里的灯还没开,徐婆婆没有一般老人那种什么都要节省的想法。 纪疏还记得她说:“要开店嘛,总要亮亮堂堂的。” 可现在,小卖部一片昏暗死寂。 纪疏快步走进去,就看到收账台上面的咖啡机没关,上面放着一个倒掉的杯子。 那一点点咖啡倾倒出来,将台面污了一块。 纪疏心里闪过无数种不好的想法,她颤着声音喊:“婆婆?婆婆!” 无人回应。 这时,店里的座机响了起来。 纪疏接起,靳铭川的声音传来:“疏疏吗?徐婆婆住院了,在镇医院,你过来一趟。” 纪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医院。 茫茫然间,她看到了靳铭川朝自己走来。 靳铭川看着她被风吹得通红的脸,心里不免有些疼,下意识用掌心贴着她的脸,温声道:“别怕,医生还在给婆婆做检查,我带你过去。” 纪疏就听话的跟着他走,像个无措的孩子。 靳铭川说的轻描淡写,但当时情况危急,徐婆婆不知道为什么倒下,当时头磕在柜台上,要是真的晚来一步,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谁都说不好。 病房里,徐婆婆躺在病床上,无声无息,脸色蜡黄。 纪疏几乎是瞬间,眼泪就出来了。 她哭起来没有声音,泪却像开闸的笼头一直流,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除了打掉孩子的那一次,靳铭川从未见过她的眼泪。 此刻见着,真是一颗心都像被放在油锅里,反反复复的煎熬。 他慌了神:“你别哭,疏疏,这里治不了我们就去洛城,你别哭。” 两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了一起。 纪疏猛地甩开他的手:“你是不是很希望婆婆治不了?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你恨不得她死了才好是不是!” 这话实在太没有道理,靳铭川握紧了拳,看着她不说话。 眼中尽是隐而不发的情绪。 纪疏别开了头,不再看他,只问:“医药费多少钱,我等会结给你。” 靳铭川这回是真的又生气又无奈了。 他和纪疏之前,提的最多的就是钱,他们这段畸形关系因为钱发生,也因为钱而结束。 他们除了公事几乎没有任何共同话题,一个是从年少就爱慕甘愿成为见不得光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