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太们押注,陆延章「爱尝鲜」,会不会娶第四房夫人。然而纪席兰稳居正室位置三十年,把丈夫吃得死死地,「陆纪情深」在权富圈传为佳话。 这三位公子个顶个有头脸,尤其陆应淮,明眼人一清二楚,他前途光明势力在手,将来的地位惹不得。 “我们收了五十万,去搞南海湾那女人。”国字脸很识相,先开口了,“我没得手,这算未遂吧?” 陆应淮斜叼着烟,甩出一张相片,“收买你们的人是她吗。” 小平头膝盖朝前挪了半米,照片上是一名雍容华贵的中年贵妇,“不是。” 男人冷言冷语,“仔细看。” “是一个三十岁左右个子高挑的女人。” 陆应淮从手机邮箱又调出辛欣的工作照,小平头仍旧否认,“也不是。” “我接过电话,电话里和见面的女人声音不同,”国字脸补充,“是南方的口音,像苏州。” 陆应淮搁在椅背的右手放平,骨节底下的青筋鼓鼓胀胀,表面却不显露半分。 “汇款方姓什么。” 小平头怕了,“给了五十万现金,我们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男人熄灭烟头,拉门出来。 程洵从他的脸上窥探出了答案,幕后主使不是纪席兰和辛欣之中的任何一人。 但程洵笃定,也绝不是岑枝。 “查吗?” 陆应淮坐进后座,这片地界偏僻,路灯却五颜六色,他英俊削瘦的面庞在光影变幻中,平静如水。 “不查,到此为止。” 第8章共赴一场巫山云雨 陆应淮很多年没有亲自出面审讯了。 而且只带了程洵去,似是对辛欣产生了隔阂。 她预感不太好,打电话约宋小姐出来,那个女人很精,借口不舒服没赴约。 “我们商量过的,你布局,我配合,你善后。” “程洵私自截人,我没来得及善后!”辛欣慌得六神无主,“我怕陆先生起疑心了,我是为您办事,您得帮我。” “辛小姐啊。”那个女人腔调茶里茶气,“你可要掂量清楚,过河拆桥是拆你自己的桥,你如果拉我下水,他是信我还是信你呢?” 辛欣瞳孔猛地一缩,“你反咬我?” “是提醒你不要自乱阵脚,那两人根本没见过你,你担忧什么。” 她将一条半透视的睡裙挂在阳台最显眼的位置,想象着夜色降临,暧昧丛生,陆应淮会如何的怦然心动。 这回她受了惊吓,男人很迁就她,忙里抽闲也会来看她,弥补另一个女人造下的孽。 辛欣咬着牙自知上当了,陆应淮真要刨根究底,她洗不白。而宋小姐坐收渔利,撇得干干净净,一点浑水没蹚。 玩了一辈子的鹰,阴沟里翻船,碰上狠茬子了。 .. 岑枝回到市区的老房子,这套复式是她爸岑晋平的遗产,她妈六年前卖掉改嫁初恋,今年陆应淮重新买下了。继父得知岑枝傍了一位贵人,怂恿她妈来骗钱,起初她也给,可填不满无底洞,渐渐地断了联系。 黎珍知道她回西城,下午过来找她,捂着脸痛哭流涕,“我老公提离婚,我和前男友泡温泉被他抓包了。” 黎珍的前任是丧偶男教授,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她说那种故事感的熟男非常有吸引力。 岑枝觉得,论性魅力,没有男人胜过陆应淮,他只站在那,轻而易举勾起女人的欲望。 不管是情场老手的女人,亦或青涩的女孩,都难逃一劫。 黎珍哭诉完,问岑枝,“陆应淮给你多少补偿?” “这套房是他买的,别的我没要。” “舍弃物质换来男人的愧疚。”黎珍一语道破,“等他怀念起你,后悔错过这么纯粹又省事的女人。这招以退为进,比那些狮子大开口的女人高明。” 理是这理。 这年头分手和离婚,躲不掉伤筋动骨,「伤财动产」。 人各有志,有贪钱的,图感情的,图搭伙过日子的。 除了上回头脑一热没吃药,岑枝爱他也算规矩坦荡。 她不愿毁了这段。 那几日岑枝浑浑噩噩地缓不过神。无论做什么,眼前都会浮现陆应淮的模样。 笑或不笑,严肃或缠绵。 像中了他的毒。 她走得太急,误拿了他的剃须刀,无数个早晨,他清洌的须后水味道,粘稠潮湿的激吻,陆应淮对她身体很上瘾,喜欢将她抱在水池台,一边忘情吻她,一边抚摸臀后的胎记。 她也沉溺于他挑逗自己的那一刻,循序渐进,却又一浪高过一浪。 岑枝五天后复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天都变了。 崔曼丽趁虚而入成为台柱子,一名神秘富豪投资八百万博她一笑,从岑枝手里撬了压轴的A角。 据说她的新男人比药业大亨有实力,具体是何方神圣,藏得很深。 剧院的同事议论是陆应淮那圈子的,权贵派,背景不小。 这些内幕,来自一个做替身的小姑娘口中。 之前岑枝陪陆应淮出差,将上台的机会留给她了,她也知恩图报,有一次公演曼丽在盒饭里掺了胡椒粉,想害岑枝过敏出丑,就是小姑娘揭穿的。 这行有个潜规则,一旦让位二番,再拿一番可难了,类似于娱乐圈的女明星过气。 其实岑枝也明白,院里同意崔曼丽取代自己,不是没缘故的。 她失宠了,没靠山了,而曼丽倚仗金主风头正盛,自然风水轮流转。 剧院的压轴是《上海滩》,曼丽抢了冯程程的角色,岑枝也迫不得已接了《色戒》的王佳芝。她挺抵触这戏的,因为剧院想要卖票,保留了影版大量的亲密戏,在舞美气氛的衬托下,情-色味尤其突出,曼丽为了红,很豁得出,岑枝比较保守。 演职表公示之后,原定的男主忽然换成了流量鲜肉,院长告诉岑枝,这个鲜肉的上位史很牛逼,一丝不挂敲女导演房门,和富婆在露营帐篷里大战两天三夜。如今的金主是胡润榜大佬的夫人,捧他演话剧是镀金,后面混电影圈。 岑枝有耳闻,鲜肉经常搞剧组夫妻,在横店甚至玩过「厕所门」,背后的资本特硬,几乎横着走。 正式演出当天,鲜肉临开场才到,长得油头粉面,竟是个咸猪手,趁着拥抱的场景,摸进岑枝的裙底,暗示性地掐了她一把。 她快速挣脱,往台前走,视线恰好晃过第一排,瞬间动弹不得。 陆应淮坐在观众席中间,穿着灰蓝色的毛衣和西裤,清俊又斯文,眉目一股阴郁的野劲儿,相当压人。 他椅背上的羊绒大衣是岑枝逛了大半座城挑选的生日礼物,鲸鱼纽扣更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缝上的。 针脚烂,他倒是没嫌弃。 彼时男人也注视她,那一刹,周遭的喧嚣静止了,岑枝肉体深处的血管跳动起来,一切都消失了,唯余她和他。 陆应淮同桌是一个弃政从商的老总,有求于陆应淮,拜托他开个绿灯,这会儿意犹未尽看着岑枝,“年纪不大,真有韵味。”他吩咐一旁的保镖,“去打听,她出不出饭局。” 陆应淮不露声色整理西裤,没开腔。 她的戏服越来越放肆了,太刺激男人的眼球。 前胸后背大开衩,身上的肉全长在戳男人心窝的地方了。 岑枝讲话有鼻音,为此,当年差点没考上表演学院,乍一听,八分的软糯,两分的嗔,仿佛在邀请谁共赴一场巫山云雨。 男人误会了,骨头也酥了。 保镖问完价码,回来汇报,“吃饭十万,喝酒加钱。” 第9章毁容 老总搓了搓手,目露期待,“良心价了,陆先生,散场一起热闹热闹?” 这人打探过陆应淮的底细,不算重欲,省里的那些贵胄人物,属他要求最高,要合眼缘,有男女的好感,单纯泄欲他没兴致。 台上的女孩哪个不是天生丽质各领风骚,唯独岑枝登台后,他眼里明显起了涟漪。 “稍后我有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