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确认关系,随后苏若晚跟着霍淮宴回到了云城。 苏若晚本以为,自己和霍淮宴就会这样一直幸福下去,而她也会成功的坐上季太太的宝座。 可回到云城之后,霍淮宴过于陌生的生活环境和交友圈让苏若晚觉得这一切都有些即将脱离她的掌控。 所以她只好屡次任性的胡闹,来求证自己在霍淮宴心中的位置有多么重要。 直到前一段时间,她和霍淮宴提出了想要快点完婚的意愿。 苏若晚在昆士兰州对他尽心尽力的那五年,霍淮宴本就大受感动,因此在苏若晚提出这件事情之后,他虽然觉得进展太快,但也只能应允。 苏若晚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自己即将走进婚姻殿堂的时候,竟然还会来这么一出。 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狠声道:“顾梨,你怎么连死了都还要来坏我的好事!” 恰逢季母已经折返回酒店内部,向今天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们表示歉意,这才没有听见苏若晚恶毒的话语。 但苏若晚实在气不过,便提着自己巨大的婚纱裙摆,跟上了霍淮宴的脚步。 因为顾梨生前喜欢花,因此何叶给她举办的葬礼,便就在不远处的一个花园内。 和霍淮宴婚礼现场的玫瑰气球不同,顾梨葬礼的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大片大片的白色百合,是顾梨生前最喜欢的花,同时也代表着吊唁的氛围。 第十四章 与霍淮宴那边的高朋满座不同的是,顾梨本就没有太多的亲朋好友,这次的葬礼又办的仓促,因此并没有多少人来参加。 会场之中只有稀稀拉拉的宾客就坐,倒像是更给这气氛伤感的现场蒙上一层悲剧色彩。 霍淮宴穿着一袭黑色西服走进来的时候,因为过于格格不入,很快便引来了大家的瞩目。 而正在操控全局的何叶很快也发现了他。 她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疾步朝霍淮宴走来,冷声质问道:“霍淮宴,你跟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霍淮宴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气焰,只是哀伤的说道:“何叶,我只是想来送意意最后一程……” 何叶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无情的说道:“你一身黑西服出现在意意的葬礼上,是想宣告着自己有多与众不同吗?” 霍淮宴像是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格格不入的装扮似的,他连忙脱掉了自己的黑色西装,露出里面打底的白色衬衫来,奈何他的黑西裤却依旧扎眼,霍淮宴不由得僵住了。 他像是在哀求何叶,又像是在恳求顾梨,“我只是想送她最后一程……” 何叶拂袖离去,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意意她不需要你送。她自杀之前,只给我留下了一句话,说她不会再等你了。这也就意味着,从今往后你和她之间再无关系。既然该在的时候你没有在她身旁,那么现在你也不必在了!” 霍淮宴没有再前进一步,只是呆呆的看着葬礼现场内,那张巨幅的黑白色遗像。 他一眼便认出来,那张照片是刚刚满十八岁的顾梨。 那时候的顾梨,刚刚脱离家庭的牢笼,考上了大学,搬离了明家,真正的开始了独自生活。 霍淮宴还记得,那时候顾梨笑靥如花,对他说道:“阿舟,我的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对不对?” 那时的霍淮宴看着在朝阳下自在如风的少女,也被她脸上含着期许的明媚笑容所蛊惑。 他面上也浮起了一抹笑容,回应顾梨道:“是啊,我们意意的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 巨幅的黑白相片上,顾梨的眼神仿佛有穿透人心的力量,让霍淮宴又忍不住想起,五年前,他登上从云城飞往昆士兰州的飞机时,曾对在机场来送机的顾梨许下承诺。 他说:“意意,等我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当年顾梨眼中的雀跃和欣喜,霍淮宴直到现在还记得清楚。 他也猛地想起,当年自己飞往昆士兰州,是为了替季氏集团在澳洲的分公司开拓海外市场,而霍淮宴也正是想通过这一仗,让季父对他刮目相看。 同时,他也正是想在结束完那边的一切回来之后,向顾梨表白自己的心意。 一时之间,无数记忆纷至而来,霍淮宴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他痛呼一声,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头部,缓缓倒在了顾梨的葬礼现场。 意识消失之际,霍淮宴还是忍不住伸手,想要抓住那花束中心,笑靥如花的面庞,却终究是触及不到半分,沉沉的昏了过去。 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何叶的嘲讽:“霍淮宴,别死在意意的葬礼上,脏了她的轮回路。” 第十五章 “意意!” 霍淮宴猛地从病床上惊醒,入目处便全是刺痛他双眼的白色。 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的气息,让霍淮宴意识到他此时正身处医院的病房内。 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此前,回到云城遇到顾梨时,霍淮宴总是觉得对方的眼神中有他看不懂的深情。 这让霍淮宴觉得十分奇怪,却又百思不得其解,他实在想不起顾梨对她的这份感情从何而起。 原来,是当年飞机失事之后,霍淮宴头部的伤势过重,经过五年的修养虽然已经不会影响生活,但他的大脑中始终都有一块无法消散的淤血。 昆士兰州的医生说,正是这一块始终都没有消散的淤血,影响了霍淮宴脑海中的记忆区间,让他始终都有一段无法回忆起也无法连贯起的记忆。 原本在昆士兰州刚刚醒过来的霍淮宴,是不认识任何人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五年来,霍淮宴都迟迟没有联系远在云城的家人的原因。 而苏若晚也正是借这个机会,趁虚而入,谎称自己和霍淮宴有过一段过往。 霍淮宴见这些年来,的确都只有苏若晚围在自己身边,便久而久之也相信了她的这番说辞。 奈何,随着时间的推移,霍淮宴脑中的血块越来越小,他恢复的记忆也就越来越多。 他想起了云城,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自己过往的亲朋好友,却独独忘了自己对顾梨曾经埋藏在心底的那一份感情。 所以他才会忘记自己五年前原本要对顾梨所说的话,忘记了顾梨的生日,忘记了顾梨这些年来对他的情深不悔。 但随着回到云城之后,霍淮宴和顾梨碰面的次数越来越多,他记忆松动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苏若晚也意识到了霍淮宴的改变,她觉得大事不妙,便任性的让霍淮宴和顾梨疏远关系,尽快和她完婚。 但谁也没能想到的是,在挚爱离去的重大打击之下,霍淮宴将过往的一切都想起来了。 明白了所有前因后果的霍淮宴呆呆的坐在病床上,有些生无可恋。 听见病房内的动静,刚刚出门去打热水的季母连忙走了进来。 “阿舟,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简直要吓死妈了!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你怎么突然晕过去了!” 霍淮宴呆滞的转动了一下自己的眼珠,泪水早已无声的滚落。 他一开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至极:“妈,我昏睡了几天了?” 季母看见霍淮宴无声流泪的样子,心也跟着疼痛。 她坐在霍淮宴的病床边,替他擦干了眼泪,说道:“你昏睡了三天了,好孩子,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三天……”霍淮宴喃喃道。 三天,顾梨的葬礼早就已经结束了,他竟然连顾梨的最后一程都没有送到,他竟然那么窝囊的昏倒在了顾梨的葬礼上。 一颗心早已痛到麻木,霍淮宴忍不住右手握拳,狠狠捶打自己的心脏。 季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