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地方受伤没有?” 她摇头。 男人捏捏屁股,掐她腿,又拍后背,“遮住的部位没伤吗?别瞒着。” 岑凛的耳背越发粉红了,扒开他手。 陆邵北完全没那方面的想法,她死里逃生,他哪有心情调戏她。不过她活蹦乱跳的,还能和他置气,他也踏实了。 “你怎么得知消息的?” 大巴车翻了,所有人的手机都轧废了,她的也没电了,又是深更半夜,县长等到八点省办公厅上班,向老张汇报了陆璟的状况,话剧院也是刚知情,起码要中午到皖西县了。 “我通知老三的。”陆璟拄着拐杖从西屋出来。 陆邵北正色,迎上去,“大哥,伤得严重吗?” “没大碍。” “左腿骨折了?” 陆璟波澜不惊,“你不如一步到位,盼着我截肢。” “不敢。”陆邵北笑了一声,扶他一把,下台阶,“怪不得老张一直打电话,原来是记挂你。” 不知为何,乡下条件艰苦,陆璟反而愿意多留几日,或许是皖西县的风土人情,他感到轻松舒服,又或许是福利院天真的孩子和淳朴的村民..总之,他此刻不愿回市里。 “你转达老张,我在王乡长家里养伤。” 陆邵北眉头一蹙,“你不回陆家?” 陆璟睥睨他,“你管到我头上了。” 乡长这时拎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跨过大门,“陆秘,我特意去镇里买的,下洼村没值钱的东西,您缺营养哪行啊!” 他放在厨房里,一扭头,看见陆邵北,“陆副总也大驾光临了?我有失远迎。” 陆邵北除了在中海集团有二把手的威仪,私下基本不摆架子,口碑是可以的,他主动握手,“我一个普通商人,不劳动您。” “您是省企的总经理,论职衔属于厅级,我的上级啊。”乡长有些为难,找岑凛商量,“陆二三夫人,剧团出车祸了,这慰问演出——” “什么?”陆邵北表情说不出的阴森,“你军训喊口号吗。” 乡长是个直肠子的实诚人,“陆秘没告诉我到底是哪位公子的夫人..又怕称呼岑小姐不够尊重,我实在没法..” “是我夫人。”他一字一顿。 第159章喊老公 “原来是三公子的夫人。”乡长客客气气握手,“您竟然不辞劳苦来我们皖西县慰问演出——” 岑凛伸手,陆邵北撇开乡长,没同意,“说归说,别上手。” 乡长憨笑,“礼节..礼节。” 他脸色一直不太好。 当初驻扎一线,深山老林窑洞石屋,匪徒藏哪儿,他去哪儿。无论多艰苦的条件没抱怨过,早忘了陆家三公子的身份。 至于岑凛,虽不是大富大贵的背景,岑晋平好歹是个基层的小头头,她也衣食无忧,再后来他娇养着,衣食住行统统是最好的,陆邵北实在舍不得她在这里吃苦。 “自己洗衣服了?” 他拉过岑凛的手,骨节冻得发红,下洼村地势洼,雨后空气湿潮,院外的墙壁都发霉长毛。 陆邵北温热的掌心包裹住她,搓暖。 “睡哪?” 岑凛扬下巴,“里面。” 陆璟正是从那扇门出来。 “和他睡一屋?” 陆璟和乡长商量下洼村女性补助的问题,他耳朵尖,“你眼里是不是没好人了。” 岑凛急忙解释,“陆秘睡左边那一间,单独有小门,出去是后院。我睡右边,中间是吃饭的堂屋。” 陆邵北松了松衣领,“我洗个澡。” “我屋里有桶。”陆璟收回视线。 “村里多少留守女性?” “三十多个。” “乡里呢。” “那数不清了..三百多个?” “你问我?”陆璟表情严肃。 乡长一哆嗦,也无奈,“上湾村有二十六个妇女,两百多个光棍,她们胆小,搬到下洼村了。下洼村的女人外嫁,嫁个三五年又回乡了,变数太大。” 陆璟皱眉,“凡是家中有老有小的,乡里提高补贴,女人务农顾不上家庭,顾家庭干不了农活,担子太重了,日子没法过。” 乡长龇牙,“没钱啊..” “我给你支个招。”陆璟没忍住笑,“老三有钱。” “三公子有钱,他肯捐我们乡里吗?” 陆璟眼色示意岑凛。 乡长醍醐灌顶,“明白!” 三公子挺宠这位未来夫人的,瞧她又是善良心软的女人,她出马,三公子一定买账。 陆璟拄着拐去后院,“接下来是雨季,泥洪频发,老三的钱先解决短期困难,我会和省里谈谈,工厂计件的零活由贫困妇女承包,下个月我安排妇科专家来皖西县义诊。” 岑凛进西屋,陆邵北刚洗完,水洒了一地。 她抄起拖把拖地,“陆副总,我需要一笔钱..” 男人擦拭的手一顿,偏头盯着她,“你喊我什么?” “陆副总——” 陆邵北打断,掐她屁股,“欠收拾。” 岑凛歪脑袋躲他,“你曾经警告我的,不许喊你名字,那我喊什么?” “什么时候警告的?” “年初。” 他坐下,“我放屁。” 陆邵北的身型维持得很棒,尤其是坐姿,腹肌的沟壑精干分明,胃口是平坦的,即使餐后也极少凸起。省企的老总哪个不是叠着赘肉,他没有一丝发福迹象,岑凛觉得,他轮廓的男人味更胜从前了。 “喊一句老公。” 岑凛闷头拖地,不搭腔。 “不喊?”陆邵北分开腿,大喇喇的慵懒,衬衣湿漉漉紧贴人鱼线,裤子染了污泥,他清洗过,腰边没提上去,只提到臀胯处,略微松垮,那里若隐若现一片茂密。 “我需要一百万。” 王乡长说,一户留守妇女每月补贴六百,四月到九月是暴雨灾害期,补贴半年,一共300户,乡里账户有八万的零头,缺整数。 他焚了根烟,“乡长找你的?” 岑凛点头,“你在窗户听见了吗。” 陆邵北没有听墙根的嗜好,他是猜的。而且他猜是陆璟授意乡长宰冤大头的。 “行。”他精明,却也没计较,“以中海集团的名义,下发给乡里的慰问金。” 今天下午有电视台的采访,显然他来不及赶回总部基地了,皖西县的锦旗送到公司,也堵一堵省里和董事局的闲话。 他拽过岑凛,抱在腿上,“不把我的钱折腾没了,你不解气。” “我也买了一箱卫生巾和内裤!” “那值几个钱?” 她振振有词,“礼轻情意重啊。” “你总是有理。”陆邵北笑了一声,狠狠吻她一口,“喊一句。” 岑凛别开头,“你又没娶我。” “回冀省。” 她手莫名蜷缩住。 陆邵北挨近,吻了吻她耳朵,“回冀省可要喊了。” 岑凛心口怦怦打鼓,她张嘴要问,一名中年男人风风火火掀门帘进来,“陆副总,公路坍塌得太严重了,我来晚了。” 陆邵北起来,“李医生。” “陆秘是骨折还是皮外伤,骨折恐怕要送县医院,倒是不远,我医疗工具不齐全。” “在里间。” 岑凛也起身,跟着陆邵北去西屋,走到门口,他手机响了,来显是一秘。 他情绪不满,拿着手机出门。 李医生仔细检查了陆璟的伤势,“太肿了,是揉过吗?” 陆璟不着痕迹瞥岑凛,清了清嗓子,“揉过。” 李医生一边消毒一边问,“您自己揉的?” “路上——”他捻着眉骨,斟酌称呼,“遇到一个好心的大姐。” 妹妹,太轻佻,大婶,辈分乱,大姐比较官方。 “陆秘在国外指挥过维和战役吧?处理紧急伤口您是内行啊,涂了药的伤口哪能揉呢?恢复期可以适度按摩,早期越揉越肿。” 岑凛面红耳赤,局促搅弄手指。 陆璟借着和医生沟通,暗暗教她,“四十八小时之内冰敷止痛,敷草药,艾叶、姜黄和鱼腥草研粉。” 她低着头,陆璟是一个相当务实的男人,学识渊博,医学、政治学和国际史均有涉猎,她昨天照顾他,简直班门弄斧了。 岑凛没打招呼,悄悄走出房间。 陆邵北不在院子里,外套也不在了,车仍在。 李医生重新包扎了伤处,口服药落在车里,他匆匆去取。 乡长邀功,“陆秘,您不是也糊涂吗?我一试探,试探出岑小姐是您的三弟媳!” 陆璟本来在卷裤脚,闻言抬头,“幸好我在,老三没好意思发脾气。” “陆副总脾气很大吗?” “你惹他一次就知道了。” 乡长没有和陆邵北共事过,传言他能力非常出色,省里一度打算秘密培养他,送到云滇边境任职组长,每年冀省会调任十名骨干支援中缅边境。可惜陆家坚决反对,计划没成。 这圈子里,特有本事的和特没本事的,气性都大。 “县里的救援队在抢修公路,预计三到四天,您安心住下。” “除了话剧团,村民有上报失踪吗?” 乡长摇头,“村里的娱乐活动少,睡觉早,事发在深夜,那条路没有村民经过。” 陆璟迈出一步,岑凛在堂屋接电话,正聊着胸部升杯了,他不了解女人尺码这些。但他懂得胸是隐私,立刻扯着乡长返回,又关上门。 “胸胀?是噎得慌吧?那你头晕不晕?” “偶尔晕。”岑凛蹲在地上,捏着毛毛草刷门槛儿的灰尘。 黎珍问,“你怀孕没?” 第160章牺牲自己保住你的爱情 “我月经应该是下周。” “陆老三不行啊,不戴套睡多久了?还没怀上。”黎珍啧,“头胎这么费劲,要得了二胎吗?” 岑凛丢了毛毛草,站起往外走。 陆邵北是百分百不费劲的。 费劲也是她。 长年累月节食保持身段,冬天演出穿夏装,一是血气,二是暖气,她全没有。 最近登台少,胃口馋,才马马虎虎长点肉。 “我老公让我约方安意去台球厅。”黎珍在开车,环境很闹腾,“是陆迟徽指使他的。” 岑凛不解,“指使你约方安意?他为什么自己不约。” “方安意是陆夫人相中的儿媳妇,他亲自约不合适。”黎珍幸灾乐祸,“陆家够乱的,陆二撬了亲弟弟的情人,又撬相亲对象。” 陆迟徽风流不假,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