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扑到井口,眼见钟沛儿扑腾几下就沉得看不见了,惊惶之下眼前一黑…… 把人打捞上来,早就没气了,管家顿时吓哭,自己老命不保矣! 惊鸿轩。 林铠武有些啼笑皆非,带着几分扭曲跟冉千寒禀报道:“大人,钟沛儿死了。” 冉千寒淡薄的眼瞳紧缩了一瞬,五年,也是五年。 “不是病死的,是、是被公主吓得跳井了!” “怎么回事?” 岚樱看着不像是刁蛮之人,而且她何必去找钟沛儿麻烦? “钟沛儿先是看到重阳,以为见了鬼,看到公主后,更为惊恐,嘴里喊着、喊着……” 林铠武有些难以启齿,那可是大人的逆鳞。 钟沛儿还好是死了,要是活着,被大人知道她胡乱叫别的女人那个名字,指不定怎么被折磨呢。 “吞吞吐吐的,烫嘴?” 林铠武咬牙,可不是烫嘴吗! “她喊着‘苏如雪,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冒充你了’……许是被折磨疯癫了。” 他很纳闷,苏如雪跟岚樱公主,除了同为女人,长得并无相似之处啊。 冉千寒蹙眉,“把她舌头拔了。” 见大人不再吭声,林铠武补充道:“公主吓昏了。” 冉千寒无动于衷,摆摆手让他出去。 起身走入内室,掀开帷帐。 他抚着苏如雪冰凉柔软的脸颊,呢喃道:“那个赝品,我就是千刀万剐都不解恨。死前还要装疯卖傻,乱喊乱叫,她一定会下拔舌地狱。” 琼花馆。 岚樱尖叫着惊醒,满身大汗。 她惊惶地摸着自己的脸,抓住重阳问道:“苏如雪是谁?我很像她?” 重阳马上说:“不像。” 也不知道钟沛儿发什么疯。 “你还没回答我苏如雪是谁?这名字,我总觉得有点熟悉……” “苏如雪是平大人曾经的妻子。” 岚樱愣了愣,为何心尖像是被什么蛰了下,莫名的揪痛? 不是因为冉千寒,而是苏如雪这三个字,甚至这个她应该是陌生的人。 她晕倒这种不算小的事,冉千寒也没过来探望,岚樱并不介意,喝了安神汤,也没做过噩梦。 没几天她又恢复了精神,继续在府里逛起来。 等平府都走遍了,就出门玩去。 这么一想,岚樱还挺开心,很快将钟沛儿的阴影抛到脑后。 听到一个庭院里传出咿咿呀呀的唱声,她好奇问道:“府里这是请了戏班子?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重阳想了想,没想出今天有什么特别的,看过去,发现是落英苑。 再走近一点还听到里面下人们言笑晏晏的交谈,热闹得很,就仿佛屋里还有主子。 无端给人一种活着真的好感觉。 要是当初大小姐能感受这样的气氛,是不是就没那么冷? 要知道曾经的落英苑,让没有寒疾是他都觉得凄冷无趣。 里面的佳人早不知魂归何处,冉千寒倒是自欺欺人起来了。 “禁地还这么热闹?”岚樱有些好奇,“我倒要看看怎么个禁法?” 她想进去,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 下人去得公主去不得,也太欺负人了! 岚樱拉着重阳来到另一边,溢出一丝坏笑,摩拳擦掌…… 这样的她令重阳有些恍惚,大小姐出阁前,想要溜出府去,就是这样,狡黠的笑,摩挲着手掌。 “愣着干嘛?蹲下。”见他呆呆的,岚樱气道:“长这么高让我踩一下又不会变矮,怕什么?” 重阳更懵了,很多年前,大小姐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