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在怀里,温和地安抚着我的不安:「别乱跑,回头找不着你。」 他又拍拍我的肩:「别怕,我在呢。」 我靠在祁连的胸膛,听着他平稳的心跳。 不安竟然不翼而飞,我笑着点了点头:「嗯!」 祁连低头在我唇上啄了啄,被我反手抱住,吻了回去。 只要祁连在,婚礼顺不顺利有什么关系。 祁连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我吻得深情而投入。 一吻结束,我发现沈宴不见了。 没有我预想的闹场,他安安静静离开了。 赵宁说,沈宴脚步匆匆,像是躲避什么猛兽一样逃跑了。 而我手机传来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你从没对我那么笑过。」 赵宁还在我身边比画:「沈宴好像受刺激了,我从没见他那么狼狈,还踉跄了一下。怎么了这沈大少?」 我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挽着祁连的手,久久不愿放开。 年幼时相依为命,年少时两心相许,到现在终成眷属。 其他人怎么了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和爱的人在一起了。 9 沈宴走的时候,托赵宁把戒指给我。 赵宁冷笑:「现在知道买戒指,当初干吗去了。」 赵宁对沈宴,属实不怎么喜欢。 对我和沈宴在一起,赵宁一直是恨铁不成钢,可又没办法。 沈宴对我很大方,项链手镯耳环胸针不重样地送。 可唯独没有戒指。 一起吃饭时,赵宁开玩笑地问过沈宴,什么时候送我戒指。 沈宴一个电话,没过一会儿,司机给我送来一条翡翠项链。 赵宁气得手抖:「我说的是戒指!洛洛跟你这么多年,她不值一个戒指吗?」 沈宴手搭在我的椅背上,一副将我掌控在怀里的肢体语言。 他跷着二郎腿,玩世不恭:「她早晚会有的,你急什么。」 他勾着我的下巴,跟我笑着承诺:「十年之内,我给你戴个戒指。」 我低头笑笑,没有说话。 突然很想祁连。 祁连不会嬉皮笑脸跟我承诺。 原来脸再像,不是一个人,也终归不是。 那顿饭后,我是想疏远沈宴的。 电话不接,微信不回,给我门锁换了密码,也不再去他那里。 可沈宴没过几天胃病犯了,给我发视频,那张脸苍白而憔悴。 我突然想起祁连在战区失踪前,是不是也是这么憔悴。 我无法自控,在赵宁的白眼中,还是去看了沈宴。 沈宴房子里满地酒瓶子,我避不见面这一周,他不知喝了多少酒。 我叹着气,给他打扫屋子,熬粥洗衣削苹果,照顾他好起来。 沈宴拉着我的手:「不许躲我。洛宁我没骗你,十年内真的给你买戒指。」 他比画着:「这么大的鸽子蛋。」 我笑了:「那为什么不是现在呢?」 沈宴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淡淡说:「现在我有个执念要解决。」 他把我扯到他怀里,跟他一起躺着,听着他急促的心跳:「洛宁,我没骗你,等我十年。」 我看着他的脸,没说话。 沈宴把我搂得更紧,生怕我跑了一样:「那说好了,十年。」 我把脸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 心跳不会骗人。 10 十年后迎来新婚夜,我和祁连一夜没怎么睡。 第二天一早,我趁祁连睡着,红着脸下楼去倒那些用过的小雨伞。 刚下楼就看见了沈宴。 他站在法拉利旁边,下巴是青色的胡茬,双眼全是血丝,脚下一地烟头。 不知道抽了多少烟。 他看了眼我手里透明的垃圾袋,偏过脸让自己不再看。 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洛宁,我等了一夜,看着你们熄灯。」 往日的骄傲荡然无存,他的视线躲过垃圾袋,却没躲过我脖子的红色印记。 沈家骄傲的大少爷,像失去心爱的瑰宝,盯着我的脖子,眼圈泛红了。 他嘶哑绝望:「洛宁,我生病了,难受。」 以前他这么说,我会立刻放下手边的一切事去照顾他。 去给他做饭,削苹果,喂药,量体温。 可现在,我只能说:「你买点药吃。」 沈宴身子晃了一下,眼圈更红了。 沈宴家里有钱,怕他被绑架,从小送他去学格斗,也是摔摔打打吃苦受伤锤炼大的。 他最骄傲的,就是自己身为有钱人家的独子,却从来不矫情。 可现在,他眼泪掉了一滴下来,却擦都不擦,只是看着我。 「洛宁,其实我看见你对祁连笑,我想了很多。我也可以像他那么对你的。」 他闭了闭眼,咬了咬牙,仿佛要说出多么难出口的话:「即便我是替身。替身不是也能转正吗?洛宁,你和别人这样,我接受不了......」 我有点无语,晃了晃右手。 手指上戴着一枚婚戒。 钻石不大,但是我精心设计定做的。 沈宴的脸更白了:「洛宁,把它摘了,你自己摘还是我帮你?」 他沙哑地恳求我:「你想要戒指我给你买,多大都行,把它扔了,求你了。」 我摇了摇头:「不行的,沈宴,这是我的婚戒。」 我低头看看戒指:「祁连给我买的,我很爱它。」 沈宴哽咽了:「别说这种话,洛宁,我难受。 「真的难受。」 我叹了口气。 我对沈宴没什么怨恨,毕竟是那张脸帮我度过最难的时期。 我也想沈宴放下过去,往前看。 我斟酌着想劝他两句,可抬头看他时,却看到一个让我惊讶的身影。 连笙来了。 一向精致漂亮的她,脸色奇差。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又看了看沈宴:「沈宴,别人跟我说,我都不信,你大半夜跟我分手,订票回国,真是为了她?」 她看了看我手上的婚戒,像是受了羞辱:「她这么其貌不扬,还结婚了,你为了她和我分手?」 连笙看起来很生气。 以前连笙一句气话,沈宴就能穿越大半个地球追过去。 可现在,他头都不回,就当没看见这个人一样,对着我说:「洛宁,我离了你真不行,真的,我睡不着觉,好几天没怎么睡了。」 他憔悴不堪:「你回来行不行,洛宁,老婆,我改,我什么都改,我再也不看别的女的一眼了。」 他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替身可以转正,结婚也能离,我真的会改的,求你了。」 我张了张嘴,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从没见过沈宴这样。 从来没有。 沈家骄傲的大公子,即便和连笙别别扭扭那么多年,也没有这么求过她。 连笙也呆住了。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终扔了句「你别后悔,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转身哭着跑了。 沈宴头都没回一下。 我提醒他:「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