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因为恋爱脑半途放弃的军区汇演排练中。 很快,就到了汇演这天,上台前她发现那女人的儿子正蹲在鞋柜前鬼鬼祟祟,见她来了连忙跟兔子似的窜走了。 她起了疑心,可队长促着她上场了,无暇顾及,她一脚蹬进了舞蹈鞋。 下一刻,剧痛在脚底炸开,一团血红顷刻浸透洁白的舞鞋! 她痛的倒吸口凉气,脱下鞋,几片带血的碎玻璃渣掉了出来。 想到舞团所有人的这么多日子辛苦的排练,此时男人正在观众席等着演出,她咬咬牙,换了双不合脚的舞鞋上了场。 结束后,她沉着脸,一瘸一拐追着小孩询问原因。 可没曾想男人此时突然出现,将孩子护在了身后,拧眉质问她怎么回事。 男人看到了她留着血的脚,眉头紧蹙。 这时,那女人从不远处冲来,抱紧哭泣的小杰,一脸惶恐:“沈小姐,小杰还只是个孩子,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 母子两的无助模样,赚足了周围人的视线。 她本能不安,跛着脚朝男人走去:“我——” 谁知,他却弯腰抱起小杰,薄唇轻启: “先回去。” 说完,他拉开车门,送那对母子上了车。 随后他也上了副驾驶。 她无视的彻底。 从这以后,男人对母子的照顾反而愈发多了起来,就连爷爷打电话喊他们回家吃个饭,他也以小孩生病需要人照顾的理由推脱了,自己只好一个人回了爷爷家。 他对那女人的照顾到底有没有私心? 这是活了两辈子,她问自己无数次的问 题。 第二天清晨吗,她一身疲惫回大院,可迎面就遇见男人带着那对母子下车。 她下意识已躲进拐角,只见他抱着孩子和女人站在一起,三人和睦欢笑的像一家三口。 “叔叔,妈妈说我现在可以叫你爸爸了,真的吗?” 孩子天真的话语让她彻底迈不开腿,紧接着,男人温柔的回应像铁水灌进她的耳内-- “当然,以后我就是小杰的爸爸。" 她只觉被迎头泼了盆冷水。 此时此刻,她实在无法自我欺骗,男人对那女人的好,只是对去世战士家属的照顾责任…… 她再没勇气进去,转身奔出拐角,逃出大院。 坏消息接踵而至,刚到爷爷家门口,下属告诉她爷爷不久前突然昏倒,被送去了医院急救! 她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医院,上辈子也是在这样的病房里,她没能见到爷爷最后一面......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太无能,那样努力维系和男人的感情,却还是弄得一团糟,也没能照顾好爷爷…… 可老人醒来的第一时间居然是要找那人,她来不及想其他,只想满足老人的心愿,擦掉眼角的泪就去护士台给他打电话。 半小时后,一身训服的男人出现在了走廊上,进病房前,她恳求男人不要告诉爷爷他们现在的感情状况,怕爷爷受刺激。 “到这时候,你还想着撒谎?”男人忽的停下脚,冷睨向她,眼神里是深深的厌恶。 她担忧的看着男人进了病房,她被医生叫去了办公室。 还好医生说爷爷情况稳定,情绪平稳,好好修养的话,再活个三四年是没有问题。 对此,她松了口气,撑过这三年,军区的医疗设备会大有改进,到时配合治疗,爷爷一定能安享晚年。 缓和过后,她才上楼,爷爷病房外却围满了人。 她心一咯噔,随即疯了般冲了过去: “爷爷!” 刚到门口,却听爷爷下属悲切斥问—— “江军长到底跟司令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一走,我们司令就突发脑疝,抢救失败去世了!?” 是他,是他! 这一刹,一种从没有过的恨涌上心,如千万蚂蚁啃噬着骨血。 如果她早点看清,明白永远无法让男人爱自己,早点放下他,爷爷是不是就不会被刺激致死? 说到底,都是她的错。 如果不是她强求不属于自己的婚姻,爷爷就不会死。 她决定处理完爷爷的后事就去申请离婚,放他自由…… ——— 1990年,沪北军区大院。 “沈馨怡!谁告诉你夫妻吵架,到床上就能和好的!” “结婚两个月,你闹了五十多次,就不能消停点?” 沈馨怡刚睁开眼,就见江任远气急败坏扣上衣扣,遮住古铜色的胸膛,睨向她的眉眼冷漠又凌厉。 她失神低唤:“任远?” 自己不是因为抑郁自杀了吗?怎么重生到了七年前! 她看着眼前自己爱了两辈子的英俊男人,下意识靠近,可刚起身下床,无力感让她双腿一软。 踉跄摔倒在江任远怀里,又不偏不倚拉下他没扣好的衬衫。 皂香扑来,男人胸口硬邦邦,可接触的肌肤却火热,燎得她手足无措。 “……对不起!” 但还不等她退开,男人似乎已经耗尽了耐心,送瘟神似的推开她,退后两步,拉着脸系好衣扣。 “沈同志昨天半夜发高烧,就因为我送她去医院,你就跑到她家里去闹,闹到全大院都知道!” “你还不嫌丢人,现在还跟我闹?把衣服穿好!” 沈馨怡低头看去,才发现身上只挂了两块布,什么都遮不住。 她‘腾’的红了脸,立马拿衣服穿上,再抬头,却见江任远已经转身离开。 大脑来不及思考,双腿已经朝他追了出去。 “任远,你去哪儿?” 刚追到大门口,就见一个娇小的女人挨着江任远,正含泪说话。 “江大哥,我听说沈小姐又跟你闹了,对不起,你们新婚燕尔,你却总为我的事操心,沈小姐难免生气……” 来人,正是沈秀梅! 沈馨怡胸口骤然烧起团火。 这女人是江任远战友的遗孀,却不要脸想着江任远,挑拨离间,最后害得自己和江任远离了婚。 重来一次,自己不能再着了道。 压下心头的厌恶,沈馨怡故意走上前,大度微笑。 “你想多了,我没有因为你生气,我只是闹任远不顾自己的身体,完成任务几天没合眼了,却还不肯好好休息。” 话落,江任远终于看了她一眼。 沈秀梅一僵,下意识看了眼江任远,更加柔弱抹泪:“是我的错,都怪我没福气,自家男人去得早,总是麻烦江大哥……” 话没说完,就见江任远愧疚上前:“不用多想,有什么困难就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闻言,沈馨怡心一揪。 他从不会给她这样的耐心和温柔。 她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在联谊会上对江任远一见钟情,求了爷爷才促成了两人的婚姻。 但江任远把跟她结婚当做任务,根本不爱她。 可是他就算不爱自己,也不该被沈秀梅这种两面三刀的人欺骗。 抑着心上钝痛,她顶着压力挽上江任远的手臂:“任远是军长,多照看烈士家属是本职,之前是我想错了,以后沈大姐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我和任远是新婚夫妻,吵架是情趣,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江任远扫了眼挽着自己手臂的手,神色渐沉,但并没有甩开。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秀梅没脸再待下去。 她僵硬掩去眼底妒恨:“沈小姐说的是,全军区都知道你和江大哥结婚,是沈司令亲自保媒,你们自然恩爱。” “江大哥……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离开。 等那身影消失,沈馨怡便觉手被甩开,江任远冷冰冰的话刺进耳朵里。 “人走了,就别演戏了。” 四目相对,沈馨怡心狠狠一抽。 艰难扯动嘴角,她试图缓和讥讽:“我本来就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演戏是我的本职。” “那你应该也明白,军人入夜,保持敏锐是本能。” 男人甩开她的手,径自绕过她进了书房,关上门的前一刻还警告:“半夜再偷溜进来,被扔出去别喊痛。” 话落,门被关上,‘咔嚓’一声,他还上了锁。 第2章 沈馨怡僵在原地,狼狈感攀上心。 明明是夫妻,江任远对她还不如陌生人,连睡觉都防着她。 几番深呼吸,自我安慰。 既然已经重生,她不能再像上辈子那样任性,她要学着做个合格的妻子,要尊重、理解江任远。 一夜未眠。 次日天刚亮,军号声远远传来。 沈馨怡站在书房外,看着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