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就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 “我儿子今年才二十岁,人生刚刚开始,幸好……幸好有你这个女英雄啊,因为你的无私奉献,我的孩子才能继续活下去。” 阮桃看着眼前这个尽显沧桑的妇女,她眼底的炽热和期盼,直接将阮桃吓得瞳孔震了震。 她很想告诉他们,自己也只有二十三岁…… 可眼前这些人的话不断钻进她的耳朵,从他们一张一合的唇畔里,她仿佛听到他们在说:“你快点死吧,你死了,你的心脏就是我们家孩子了。” 阮桃陷入了极度的尴尬与痛苦。 这时,凌亦泽喊来保安把这些人驱散开来。 他将阮桃拉到门外,柔声叮嘱:“你不要多想,先回去等我电话。” 阮桃看了眼被保安撵着叫嚣的家属,临走前对凌亦泽说:“亦泽哥,你是一个好哥哥。” 说完阮桃便转身离开,独留凌亦泽一人僵在原地。 阮桃不知不觉来到了民政局,她看着一对对男女进进出出,有进去时的兴高采烈,有出来时的怒气冲冲。 她知道自己也躲不过这一天。 可又忍不住在心里反问:“如果就这样跟裴景越离婚,你甘不甘心,愿不愿意?” 她的灵魂极尽叫嚣:“不甘心!不愿意!” 阮桃默默收回视线,她心里清楚,自己阻拦不了裴景越的想法,也陪不了他多久了…… 好可惜,自己只能陪他走完这山水一程。 想到这,阮桃打车回了家。 阮桃径直走进厨房做饭,开了一瓶红酒。 准备好一切之后,阮桃拨通了裴景越的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 “稍微晚点,有事?” 阮桃垂下眼帘:“关于离婚的事我想跟你谈谈,九点前能到家吗?” 对面沉吟片刻,回了句:“好。” 说完挂断了电话。 八点五十分,阮桃听见门口传来密码锁的声音。 阮桃起身迎了上去:“你回来了。” 裴景越点了点头,当看到餐桌上丰盛的饭菜和红酒,愣了愣。 阮桃端了一杯红酒给他:“喝一杯吧。” 裴景越皱眉:“我不喝酒。” 阮桃唇角勾笑:“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喝酒,能帮完成我这个心愿吗?” 听见这话,裴景越心里闷了闷,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酒杯。 这一喝,阮桃才发现裴景越的酒量极差。 十分钟后,阮桃看着裴景越的笑容,迎着那深邃的目光,只觉得温柔到令人窒息。 也是这抹笑,让阮桃有些恍惚。 她第一次进到裴家的时候,浑身脏兮兮的,可人群中,只有裴景越对着她笑。 也就是因为这个笑容,照亮了当年自己黑暗的世界,给了她一丝暖意。 她已经忘记裴景越有多久没这样对她笑过了,好像是从爷爷死后,他们结婚开始…… 这一刻,她才确定裴景越是真的醉了。 都说酒后吐真言,阮桃心底的贪念升起:“你爱我吗?” 裴景越笑了笑,回答临的摹两可:“你猜。” 阮桃看着他迷离的双眸,喉咙哽咽:“我猜……你不爱我。” 裴景越只是笑着,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十分温柔。 阮桃看着他,心底的爱意和不甘时刻交织着。 也许是黑夜给了她勇气,阮桃第一次主动吻上他的唇,渐渐的,裴景越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 暧昧的氛围里,阮桃也觉得自己似乎醉了,她当着裴景越的面,手有些抖的缓缓解开衬衣扣,嗓音轻颤:“景越,要我好不好?” 裴景越看着眼前刺目的白皙,喉头微动:“好。” 第七章 片刻欢愉 裴景越将阮桃打横抱起,朝着卧室走去。 他将阮桃放在床上,高大的身躯压下来,嗓音黯哑:“你确定?” 酒香味在空气中肆意,格外醉人。 阮桃耳边是裴景越越来越沉重的喘息,她没有回答,而是搂着他的脖颈,将他的唇压向自己。 裴景越抬手将床头的灯按灭,“啪嗒”一声,屋内瞬间暗下来,窸窣的声音传出。 黑暗里,传来裴景越的一声闷哼和阮桃的痛呼。 片刻后,阮桃颤声说:“可以动了……” 随后,室内响起男人的低喘和女人似痛似愉的声音…… 这一夜,两人荒唐到了半夜。 阮桃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再醒来时,窗外的阳光炙热。 阮桃迷糊着伸手往旁摸去,身边的床铺已经凉了。 她立马清醒过来,看着早已收拾好的床铺,她慢慢穿好睡衣下床。 一下地,阮桃只感觉腰酸腿软,差点跌倒。 这时,卫生间的门打开,穿着白衬衣,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的裴景越走了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裴景越率先开口:“谈谈吧。” 那冷漠的语气又恢复成了以前清冷的他。 客厅。 阮桃看着面前热腾腾的早餐,心底的难受像藤蔓长满了枝。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和体贴。 阮桃抬头看向对面的裴景越。 “你要谈什么?” 裴景越语调平静:“离婚吧。” 阮桃心猛的揪成团:“你说什么?” 裴景越一贯清冷:“昨天你不应该让这个错误发生。”餅餅付費獨家 阮桃唇色苍白无力:“可你也同意的不是吗?” 裴景越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微微攥拳,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你明知道,我喝醉了。” 阮桃全身僵直,几乎不能动弹。 裴景越起身拿起外套:“这个错误再继续下去,伤害最深的是你。” 阮桃喉咙哽了哽,瞳孔里倒映着裴景越的挺拔的身影:“我不在乎,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裴景越身型一顿:“如果我知道你是这样出尔反尔的人,当初绝对不会跟你领结婚证。” 说完,裴景越头也没回。 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阮桃眼睁睁看着裴景越绝情的消失在自己眼前,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 她踉跄的扶着桌面。 其实阮桃已经做好了离婚的准备,只是从裴景越嘴里说出,让人无法接受罢了。 这时,极尽死寂的厅内响起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是裴景越的母亲。 阮桃接起:“阿姨。” 话筒里传来优雅的女声:“回来一趟。” “好。” 阮桃收拾好后,打车去了裴家老宅。 她看着雄伟端庄的中式建筑,眼底蒙上一层阴影。 如果按照她以前低贱的身份,这辈子都不可能踏进这样的地方! 阮桃收回视线,在管家引领下,见到了正在优雅的喝着茶的裴母。 和煦的阳光洒在她身上,一袭白色雪纺长裙,衬得她端庄高贵。 “阿姨……” 裴母连头都没抬:“老爷子的孝期过了,找个时间,把婚离了吧。” 短短一个上午,这两个字就将阮桃所有的勇气彻底击垮。 她压住心底的苦涩,看着裴母:“阿姨,您也觉得我不配做裴家的儿媳妇是吗?” 裴母放下茶杯,双手交叠放在膝头:“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一盘散沙,除非是商业联姻,但阮桃,你确实配不上景越!” 阮桃站在那,指甲掐进肉里也不觉得疼:“如果我不离呢?” 裴母眼神瞬间犀利:“听说你噩梦很频繁,最近裴氏投资了一个心理项目……” 阮桃听懂了她话里的含义,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优雅端庄的女人,只觉浑身发凉。 裴母走到阮桃面前,神态高傲:“常青精神科,永远都能给你留一个位置!” 第八章 我答应你 天空阴雨绵绵,阮桃浑浑噩噩的走在街上。 湿漉的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让她狼狈至极。 可阮桃毫不在意,脑海里全都是裴母威胁她的话语。 阮桃不明白,为什么从来没有对自己展现过敌意的陆夫人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她只想在死前放肆一回,为什么连这点要求,都要彻底剥夺。 阮桃站在十字路口,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人生也是这般,没有归属,也没有去路。 这时,一个小孩略带迟疑的声音在阮桃耳旁响起:“妈妈,这个姐姐的脸上全是血,好像鬼一样……” 阮桃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小孩指着自己。 小孩的母亲看了阮桃一眼,眼底闪过诧异,随后连忙拉着他走:“别看了,快走……” 阮桃转头,被雨水打湿的橱柜玻璃里,倒映出她苍白的面色,以及鼻尖流出来的鲜血。 她缓缓抬手去摸,轻声嘲问:“医生,原来这个药也会流鼻血的。” 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来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