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殿下说得果然没错,这贾老爷果然不是个安分的。 如此看来那姜知棠定然也还活着。 他脚尖一掠,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当真是这么说的?” 陈蹊鹤掀开帘子,从里面走出来。 长驹回道:“属下听得千真万确。那贾老爷确实有这个念头。而且,属下猜想,那姜知棠或许没死。” 陈蹊鹤眼神骤变,“姜知棠没死?” “是。” “呵。” 陈蹊鹤默了一刻,忽然森然地笑出声,“这个贾元寿好得很啊!竟敢对我做阳奉阴违之事!” 他的眼里幽闪着毒蛇一般的狠绝,薄唇轻启,“这种人,杀了便是。” 长驹抬眸看去,不慎瞥见他眼里的狠厉,忍不住心里发颤。 几乎是不敢耽搁的,立马离开了。 当他离开后,陈蹊鹤突然表情沉醉地抚上自己的脖子,似乎在陶醉着什么,满足地闭着眼。 北冥夜煊,缈萝…… 他勾起一抹阴森的笑意,是时候去找他的好五弟叙叙旧了。 北冥夜煊坐在客栈里,很快便收到了陈蹊鹤的信。 “花江月夜楼一叙。” 他看完后,将信扔进火堆,毫不犹豫地动身前往。 而当他来到花江月夜楼时,楼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一进去,便可看到陈蹊鹤坐在台子前,看着缈萝跳舞,眼里玩味十足,没有任何的欣赏之意。 “这南苗舞跳的确实不错,只可惜我们的南苗公主有些心不在焉啊,好好的舞跳出了亡国之音的感觉。” 他转过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北冥夜煊,“你觉得呢?” 从这一句话,北冥夜煊便知道他的目的不简单。 他看了眼台子上毫无所觉的缈萝,她一直转着圈,麻木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神色。 顺势做到另一边,不去接刚才那个话题。 陈蹊鹤却不依不饶,“怎么?五弟不是向来通晓音律吗?这舞跳得如何,你难道看不出来?还是说,你舍不得?” 北冥夜煊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台上,“恕允贤愚昧,确实看不出。” “哦~” 陈蹊鹤挑眉,“看来五弟在舞乐这方面还是不如我。” 北冥夜煊:“允贤怎敢与二哥相比。” 陈蹊鹤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 “五弟啊!你说我与太子谁会赢到最后?” 这个问题明显是陈蹊鹤在刁难北冥夜煊,不管他怎么回答都不行,因为这个问题本就是个忌讳。 他之所以这么明目张胆地问这个问题,无非是不在宫里,没有耳目,除此之外,便是他在盘算什么。 北冥夜煊斟酌了片刻,才缓缓回道:“皇权之争,笑到最后的并不一定就是赢家。” 这个回答有些模棱两可。 但陈蹊鹤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十分肆意。 “你这头脑确实比那太子好得不知多少,果然还是和你这种人斗才有意思。” 北冥夜煊不说话了。 正巧此时,缈萝一舞完毕,缓缓走下台。 她径直来到陈蹊鹤的身边,被他一手拽进怀里。 北冥夜煊在场,缈萝心里膈应,试图挣扎了一下,却反被陈蹊鹤警告似的掐在腰上。 陈蹊鹤得寸进尺,软香玉怀,把控不住地在缈萝红润的唇上咬了一口。 缈萝知道他在故意让她在北冥夜煊面前难堪。 果然,不待片刻,陈蹊鹤一把撩起缈萝的裙摆。 缈萝惊慌失措地拽住他的手,恼羞成怒地瞪陈蹊鹤,似乎在质问陈蹊鹤的目的。 陈蹊鹤轻佻地继续在她身下流连,他的力气难以抗拒,她阻止不了,眼看即将在北冥夜煊面前失身,她颤着身子,咬牙喊道:“允贤救我。” 北冥夜煊身子微僵,虽然从始至终未看一眼,他却知道陈蹊鹤在做什么。 他不悦地拧紧眉头,出声制止道:“二哥不该如此轻浮。” 陈蹊鹤游动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他看着怀里抖成一团的缈萝,轻笑一声,“说什么轻浮不轻浮,这青楼女子不就该如此吗?” 缈萝脸色苍白,一直以来她都在坚持着那份微弱的自尊心,而今被陈蹊鹤击得溃散。 她抑制不住悲伤,恐慌和无助如潮水般向她涌来。 这楼里本就空无一人,她的哭声在这空荡的楼里回荡着,更加凄婉。 当听到她的哭声后,陈蹊鹤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忡,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他继续嘲讽:“我猜得没错的话,五弟此时该出手救人了吧,就像你在太子的手下救下姜知棠一样。” 说到姜知棠,北冥夜煊的脸色更加凝重了。 “二哥约我来就是想让我看这个?” “当然不是!” 陈蹊鹤从缈萝的裙底抽出手,嫌恶地拍拍手,一把将怀里的人推开。 他慵懒地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听说姜知棠在贾府?” 果然!!! 北冥夜煊心里一紧,他就知道陈蹊鹤约他来没有那么简单。 他原以为陈蹊鹤约他来是想用缈萝来威胁他,可没想到,侮辱缈萝只是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想拖住他的人,而此时的姜知棠恐怕有危险! 想到姜知棠的处境有危险,他想也不想,立马站起身准备离开。 可陈蹊鹤又怎么那么容易让他离开呢? 在他的脚踏出的第一步起,一把椅子忽然横冲直撞地朝他膝盖袭来。 北冥夜煊一惊,连忙用脚不动神色地抵住那把椅子。 他沉声问道:“二哥这是做什么!” 陈蹊鹤已经站起身了,从他的架势来看,那把椅子便是他出手的。 “咱们兄弟二人许久未聚了。今日得空,不如与我畅饮一番如何?” “你我兄弟二人来日方长,又何必急于一时。况且允贤有事要办,且先行一步。” “慢着!” 霎那间,陈蹊鹤立马收起那笑里藏刀的样子。 “我并未说过你能走。” 第85章 比试 陈蹊鹤此时连笑都不屑了,他拍拍手的功夫,一群黑衣人突然从窗口破门而入,将北冥夜煊团团围住。 北冥夜煊冷静地问道:“这是何意?” 陈蹊鹤拿起酒一饮而尽,“我说了,这不过是你我兄弟之间的比试罢了。” “我没有空和你比试。” “是吗?”陈蹊鹤虚伪地点了点头,“那便放你走吧。” 说完,手中的杯子状似无意的落在地面,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所有黑衣人一拥而上。 北冥夜煊寡不敌众,又没有武器,只能不断地躲避。 吃力应战时,还听到陈蹊鹤十分欠揍的声音。 “只要你能走出这个门,我便放你走。” 他又开始如同疯魔一般,笑得猖狂。看北冥夜煊节节败退,尽兴之时,又一把搂过缈萝。 他一边手上不停地给缈萝灌酒,一边欣赏如同困兽的北冥夜煊。 这些黑衣人的身手个个都有御前以上,看来为了拖住他,陈蹊鹤是下了大功夫。 北冥夜煊知道,他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再晚一分钟,姜知棠就更危险。 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他突然眼神发狠,奋不顾身地冲向其中一个黑衣人,扼住他的脖子推着他狠狠撞向柱子。随着手上青筋暴起,黑衣人的头很快便无力垂下了。 而北冥夜煊也顺利夺得了一把剑,当然这都是有代价的,方才的攻击让他的后背受敌,左肩上被划了一道大口。 裂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