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立即回答。 贺冉心智无论再怎么成熟,说到底在她眼里还是个孩子,跟小辈谈论这个话题,她心里别扭。 “怎么突然问这个了?”苏皖反问。 贺冉垂着脑袋,胸腔里挣扎翻涌着爱意。 正要开口,忽然,一只手掌捂住了他的嘴,脖颈也被一条胳膊锁住。 傅景行微笑着说:“我有事和队长聊,先借用一下。” 将人不由分说地拖进娱乐室,傅景行才将人松开。 他先发制人:“你刚刚是不是想要告白?” 贺冉看着他,说:“怎么,你害怕了?” 傅景行点头:“是,我怕。我怕你没做好被拒绝地准备。” 贺冉刚想嘲讽地嘴角僵住:“什么意思?” “意思是做人不可以太自私。”傅景行严肃的说,“你考虑过被拒绝的后果吗?” “这还是赛中,你若是被拒之后心神不宁发挥失常,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贺冉脸色一白,嘴上还在逞强:“你怎么会认为稚意会拒绝我?” 傅景行目光打量了一眼:“你自己不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被戳中了心事的贺冉再没了那股傲气,像是打了焉的树苗。 他确实没有把握苏皖会接受他,而自己同时也在自欺欺人的不去想后果。 方才在极度压抑与纵容下,若不是傅景行,他真当将爱意说出了口。 他不敢想象,覆水难收后的结果。 见少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想到是理智回了笼,傅景行功成身退的拉开房门,准备离开。 在门打开后,却是僵硬在了原地。 苏皖立在门外,眼底的讶异还未尽收。 第六十一章 傅景行迅速的退出娱乐室,关上了门。 小声的问:“你都听见了?” 苏皖有些尴尬,点头也不是摇头又刻意,于是沉默着。 但是二人都心照不宣的悄声离开了走廊,安静的沿着广场缓缓地走着。 苏皖说不震惊是假的,这么些年来,她始终不知道在眼皮底下会有人喜欢她。 “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傅景行开口问道。 她点了点头,心有余悸:“我……失职了。” 洞察明悉队员的心理与行为,是一个教练最基本的一项工作。 傅景行抬手想要摸摸她的脑袋,手举到一半,顿了顿又背回到身后。 “不怪你,要是真想藏着,你一辈子都发觉不到。” “可是你都看出来了。”苏皖低声反驳,“我跟他朝夕相处了两年,竟然都没察觉。” 这个心路历程熟悉,傅景行心底一凛。 ——这不就是他的心路历程么。 不过差别在于,一个是察觉自己的爱意,一个是察觉他人的爱意。 越想,傅景行心里越是发苦。 二人转了一圈,便回了基地。 要是想要夺冠,下一场和MGD的比赛就不能再输了。 傅景行没什么争冠的胜负欲,但他对待训练从不马虎,几天高压培训下来,倒是把队员的心理素质锻炼上了一个台阶。 第二场比赛如约而至。 原左看着一周未见的对手们,甚至都觉得赏心悦目。 这一次,贺冉在单人赛中博得一局,团队赛也艰辛拿下。 这一个积分,收入囊中。 苏皖抬头望着积分榜,摘星目前位列第二。 这个排行能看到全部的战队积分,苏皖注意了一下MilkyWay,排在了20几名。 她下意识朝身后的观众席看去,却没看见傅景行的身影。 安全通道里,暗淡的光线吝啬的打在尽头的墙壁上。 苏音拉着傅景行的胳膊,没有化妆的脸清秀,脸上淌着泪痕。 “砚哥,我错了,我不该拿打假赛这件事开玩笑的,你能不能原谅我?” 傅景行看着她可怜的模样,心里却生不出一点怜惜。 就像苏皖说的,了解每一个队员是教练的基本素养。 他太了解苏音了,他完全能够看出此刻她没有任何悔改。 她脸上留的眼泪,只是因为没了代言之后,被迫退役的生活过于拮据。 她想要回到那种富裕的日子。 “这不是玩笑。”傅景行挣开了胳膊,“你能说出玩笑二字,就说明,你依然没把这个比赛看在眼里。” 他语气淡然:“苏音,你应该不适合再在这个圈子里了。” 又是这副高高在上的说教姿态!又是这副她什么都不行,她让所有人都失望了的神情! 可是又不是她想要成为电竞选手的!又不是她硬要进来的! 苏音哭红的眼逐渐染上了癫狂。 忽然,一道声音由远至近的传来:“傅景行?” 是来找人的苏皖,她路过时听见了傅景行的声音,便进来看看。 轮椅缓慢的滑行着,刚过个转角,却见一个长发的身影扑面而来。 苏音攥着把蝴蝶刀抵在苏皖的脖颈间,咬着牙冲傅景行道:“去澄清,是你们陷害的我,不然,我就让她给我陪葬!” 第六十二章 苏音的暴动过于突然,傅景行甚至来不及出声。 他望着那柄锋利的蝴蝶刀,毫不犹豫地点头:“好,我答应你。” 所有的脏水都可以泼到他身上,没关系,他可以忍受。 “有什么事你好好说,我都可以做到。”傅景行试图商量。 苏音眼睛里折射着贪婪的光:“我还要五百万,现在就打在我的卡上!” 傅景行立即掏出了手机,道:“没有问题。” 他指尖飞速的点进页面,却又听见她说:“我还要你娶我。” 指尖倏然一促,傅景行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可以。” 苏音顿时乐了,笑声在逼仄的走道里回荡,震耳欲聋。 手里上刀刃颤动着贴近皮肤,划破了出了几道浅浅的血痕。 陡地,苏音狷狂的笑声戛然而止。 伴随着一道电流声,薄瘦的的人影登时瘫倒在地。 一直安静着没有出声的苏皖平静的收好电击枪,和声提醒:“报警吧。” 傅景行目光震惊,他指了指她的包:“那是什么?” 苏皖淡定的回答:“电击枪。” 她这种体型和残疾,让她比旁人更多了被欺负的理由。 所以为了保护自己,苏皖特意买了电击枪,没想到在这里用上了第一次。 作为被害人,二人一同上了警车去录口供。 录完,是季文来接的人。 心理医生看了看苏皖,又看了看傅景行,最后落在了苏皖脖颈的血痕上。 “不错,又给战队的履历增添了一分传奇的色彩。” 摘星战队作为新人战队,却像匹黑马,将所有人都撞得七荤八素。 于是流传的传闻也多如牛毛,个个故事都编的鬼神难辨。 没在意他的挖苦,傅景行主动将苏皖抱进了车里,而季文只分到了搬轮椅的活。 直到回了基地,苏皖领着傅景行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 她问:“你知道刚刚在通道里,你都答应了苏音些什么吗?” 傅景行诚实的点头:“知道啊。” 这般坦诚,倒叫苏皖喉头一噎,她接着问:“如果我没有电击枪,你是不是当真打算兑现对她的承诺?” “如果能反悔的话,不会。”傅景行回,“如果不能,我会。” 苏皖皱眉:“没有任何人值得你这么做。” “有。”傅景行反驳,“你。” 这断然地语气让苏皖没了谴责地底气,她只好偃旗息鼓的按下了心中的烦闷。 半晌,她才无力的说:“傅景行,你要知道,你即使这么做我也不会回心转意的。” 傅景行点头:“我知道。”但是我不介意。 后半句他藏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 苏皖怕承担太多的责任与愧疚,那么他就要懂事的不给予那么多。 二人的谈话算不上和平解决,可以说是无疾而终。 苏皖推着车往训练室走,却在半道被季文截了胡。 他倚在门框上,道:“来都来了,聊聊吧。” 苏皖抬头,她还没从那晚的季文中走出来。 “不了吧,我觉得我已经好很多了。”她婉言拒绝。 不过她说的是实话,自从跟严敬聊过之后,她的心态便截然不同了。 季文没有说话,只是端详了她一阵,才敛下了目光。 “稀奇。”他语气寡淡,“自己把自己治好了。” 苏皖浅浅一笑,不予回复。 但季文显然没想放过她,再次拦了下来。 “既然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