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四哥断了吧,他不值得你这样。” 慕怡:“真的不是因为他。” 原野:“就算不是因为他,你俩也应该断了,你的大好时光不应该浪费在他身上。” 嘭。 原野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忽然被一股大力推开,对话就这么被打断了。 慕怡和原野不约而同看过去。 原野看到徐斯衍之后,皱眉质问:“你怎么又来了?” 徐斯衍:“付家让我给她找专家。” 说完,他的目光淡淡扫过了原野搭在慕怡肩膀上的手,再用眼神丈量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 慕怡感受到徐斯衍的打量之后,就跟原野分开了。 徐斯衍这个人有病,保不齐回头去顾清运那边瞎嚷嚷,她现在不想惹麻烦。 原野:“所以找到了没?” 徐斯衍:“还没。” 原野:“那你过来干什么?” 徐斯衍把手上的几张检查单放下:“骨髓穿刺和血检的单子,家属签字。” —— “慕怡住院了?”詹语白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有些惊讶,又藏不住兴奋。 电话那边的宿珉轻轻笑着:“你今晚搬去婚房么?” 詹语白:“你想怎……” 宿珉:“想在你们婚房玩你,你觉得怎么样?” 詹语白抓紧手机,不肯回答。 宿珉:“想让我替你做事情,我总得收取点报酬吧,又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贞洁烈女。” 詹语白:“我等你。” 通完电话,詹语白又一次拿起了那个白色的盒子。 —— 周一上午,顾清运在办公室里看着周会的概要,习惯性地想要喝一口咖啡。 动手去摸的时候,才发现今天办公桌上没有咖啡。 一看时间,九点半了。 平时这个时候,慕怡都会来送咖啡。 顾清运这边刚拿起手机要找人,就听见敲门声。 但来的人不是慕怡,而是徐斯衍。 顾清运:“找我有事?” 徐斯衍:“慕怡住院了。” 他走到办公桌前,把手里的资料一并放在桌上推到顾清运面前。 顾清运的面色忽地沉下来:“她怎么了?” 徐斯衍:“血小板减少,送到瑞禾紧急输血了。” 顾清运打开资料去看,上面详细完整地记录了慕怡的病情,还有她过去几年的一些病历。 血小板减少这个情况,两年以前就出现了。 顾清运一目十行看完资料,面色越发严厉。 慕怡昨天上午就被送去瑞禾了,但这期间他没有收到任何通知。 顾清运:“你怎么知道她住院的?” 徐斯衍:“出事的时候,两两通知了原野,我和他在一起打球。” 顾清运把资料放到抽屉里,拿起车钥匙便往外走。 徐斯衍亦步亦趋跟上去,两人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碰上了詹语白。 詹语白:“顾清运,斯衍,你们去哪里?” 徐斯衍看了一眼顾清运:“我那边有点事情需要四哥帮忙处理。” 詹语白:“原来如此,那你们去吧,路上小心。” —— 原野又是一早就来医院了,还带了家里阿姨炖的燕窝羹。 慕怡见他这么鞍前马后的,有点过意不去:“你不用专门来看我。” 原野:“我这几天闲着没事儿。” 他把东西放下来,“抽过血了么?” 慕怡:“嗯。” 原野:“那得嘞,快吃,这燕窝是我跟我妈抢来的。” 慕怡噗嗤一声笑了:“你可真是个大孝子。” 原野陪同慕怡一起坐下来,在对面看着她喝燕窝羹,视线一刻都没挪开过。 慕怡则是和原野说笑。 两人聊得正欢,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慕怡正对着房门,一抬眼就对上了顾清运那双充满厉色的眼。 第120章偶然与巧合 与此同时原野也回头了,再接着看到顾清运身后的徐斯衍,什么都明白了。 原野:“四哥。” 顾清运:“你先出去。” 顾清运的语气听着很不妙,原野担心慕怡:“四哥,晴晴她刚抽完血,这会儿身体还虚着,你别为难她了。” 顾清运:“斯衍,把他带出去。” 徐斯衍上来强行把原野拽走了,顾清运关上病房的门走到餐桌前停下。 他站在原地,一只手插在口袋里,锐利的目光落在对面慕怡的脸上。 慕怡放下勺子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还没说话就被他捏起了下巴。 “为什么不告诉我?” 慕怡:“你在关心我么?” 顾清运:“回答问题。” 慕怡:“没有意义啊。” “我说了又能改变什么呢,你会因为我的病就和我结婚吗?”她自嘲地笑,眼眶红了一片,“我也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的,丑。” 顾清运:“怎么晕倒的?” 慕怡:“我也不知道啊,每次出血都是莫名其妙的。” 顾清运:“安心住院。” 虽然顾清运今天还是延续着平时话不多的风格,但是慕怡感觉他的态度比以前好太多了。 可能是大男人的同情作祟,毕竟她现在的样子看着真的挺可怜的。 两人没说几句话,顾清运的手机就响了,慕怡看到屏幕上是个没备注的号码。 顾清运松开慕怡去接电话:“什么事?” 林煜:“陆总,你让我查的那个人,找到了点资料。” 顾清运:“见面谈。” 林煜:“好,那我在老地方等您。” 慕怡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但顾清运接完电话就要走了。 慕怡没挽留他,张开手臂和他抱了一下:“你去忙吧,路上小心。” 顾清运摸上她的脑袋,“今天怎么不作了。” 慕怡:“身体虚弱,作不动了。” —— 包厢内,顾清运看着桌上薄薄的资料和寥寥几张照片,刀锋一般的眉皱成一团。 “这就是你查了半个多月的成果。” 林煜有苦说不出:“陆总,我尽力了,厂里和他有过接触的人并不多,资料库里翻遍了,只能找到这些。” “这位的资料应该是被做过处理,除了工厂里留下的一些员工资料和影像之外,查不到任何信息。” 顾清运目光幽暗不明,林煜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翻开了资料,就先不多嘴了。 资料很薄,工厂基本的员工资料,能看到一些基础信息,附带的还有一份比较详细的入职体检。 【出生日期:1996.8.19,身高:184,籍贯:港城,血型:rh阴性B型……】 顾清运的目光被血型这一栏吸引住,眉心突然急速跳动。 靳柔也是这个血型。 资料里附带了一份裴烨桉的身份证复印件。 顾清运把那张纸拿起来,端详良久。 身份证的登记地是港城,上面的地址就是蓝天福利院。 顾清运问林煜:“公安系统查过么?” 林煜:“查过,他的身份证在两年前已经过期了,没有去续办过,这三年多也没有过任何出行和住酒店的记录。” 顾清运:“消费记录也没有?” 林煜:“名下的银行卡、手机号码都注销了。” 顾清运眯起了眼睛。 林煜:“……陆总,这个人的种种迹象,很像是去世了。” 林煜混迹这行很久,查过的人不下三百,查裴烨桉的时候,心里就有判断了。 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没有手机卡、没有银行卡、没有出行记录? 顾清运也想到这个可能性了。 不单是因为裴烨桉三年多没有任何出行消费记录。 顾清运双手交叠在一起,脑海中浮现出徐斯衍给他的那一份完整病历。 慕怡的躁郁症是在三年前确诊的,和裴烨桉记录消失的时间刚好对得上。 顾清运两只手的大拇指缓缓摩擦着,眼底的光芒逐渐犀利。 他去问林煜:“他怎么从工厂离职的?” 林煜:“听主管说,那一年的四月中旬请了个假,后来就联系不上了。” 话音落下,林煜明显看到顾清运的目光变得更可怕了,吓得他后背发凉,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 林煜战战兢兢的时候,顾清运终于有反应了。 顾清运:“去港城帮我盯两个人。” —— 和林煜见过面以后,顾清运驱车回到了万华,进办公室后便将门反锁了一道。 顾清运把裴烨桉的资料和慕怡的病历摆在了一起,锐利的目光从两份资料上分别扫过。 裴烨桉比慕怡大三岁,身份证上的生日和她同一天。 她自己说过,福利院会把带回去的那天当做生日,这一点,他上次去港城的时候也得到了证实。 这足以证明他们两个人是同一天被带回福利院的。 后来慕怡被收养了,读了国际高中,进了名校,裴烨桉却在北城的工厂里打工。 他们感情那么好,裴烨桉为什么不留在港城陪着慕怡? 裴烨桉对慕怡那么重要,她那性子,竟然会容忍裴烨桉去另外一座城市? 他们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还有裴烨桉的血型、请假的日期、慕怡确诊躁郁症的时间节点—— 顾清运耳边猛地回荡起慕怡漫不经心的话语。 “如果是我的话,才不会自己上去捐呢,再找一个配型类似的人来顶替不就好了嘛。” 同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