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心里疼,疼他就这样毁了。 我们两个人都毁了。 “所以,”他停下动作,认真睨向我:“现在世界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我们的世界,再也没有那么拥挤,没有东方彻,没有陶莹莹,没有贺雪,没有张慧,只有我和我的霍津南。 后来,我们逃了。 霍津南以他多年积累下的反侦察经验处理了尸体,并对现场恢复如初。 他的能力其实强的令人畏惧。 也是在处理尸体时,我才发现,原来那个死的人是陶莹莹。 电视上的录像带应该是提供给警方取证杀人动机用的,再一调查我和陶莹莹还有东方彻的关系,那杀人的诬陷必定落我身上。 可霍津南出现了。 我站在埃菲尔铁塔前,看着霍津南,风把他的短发吹得有些乱了,我踮起脚去为他整理。 他淡淡看着,一眼似乎望了百年。 “霍津南,以后我们该怎么办?” 他把我抱到怀里,向前走去,似是要带我走向未来:“吃饭睡觉生孩子。” 我顿了顿,又道:“可是,你的父母……” 我记得霍津南的家里条件其实不是很好,他的父亲甚至有心脏病。 他的身体好像一僵,良久,似自言自语又像对谁说:“这次,我有选择了。” 我把手伸到他的手里,用他的大掌将我包紧,整个人一瞬间忽然很安定。 远处铁塔脚下,一个女孩正追着男孩,嘴巴嘟起,表情苦恼,可眼睛里却带着光亮。 男孩厌恶地转身,伸出双手就推了女孩一把,用法语吼道:“你很恶心,滚我远点!” 女孩的眼里有水珠闪了闪,她不依不饶地站起身,伸出小拳头,对男孩威胁道:“哼,法兰克,我的身手可要比你好,你不和我约会,我就把你打趴下!” 我的眼睛被一只长着厚茧的手指抚过,我才发现,我又当着霍津南的面哭了。 “黎千玖,你在想东方彻!”霍津南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醋意,还有些生气。 第十七章 逃亡 我没有否认,“嗯”了一声。 他听此猛地转过头,看向我,那眼里似乎有一瞬间慌乱,随即,他眼中浮上嘲意,讽刺一笑,把我的手甩开,转身快步走了。 在铁塔边拍照的人很多,他又是故意走的快,没多久,我就找不到他了。 再一回身,铁塔边的男孩与女孩也已经不见了。 像在时光尽头消失的我和东方彻。 霍津南,我所想念的,确实是东方彻,是在初遇东方彻时,被你保护的那么好的我。 敢爱敢追,不惧未来的黎千玖。 可是,那么好的我,就那样被东方和我的母亲毁了。 留给你的,是一个羸弱又无能的黎千玖。 我很心疼,心疼怎么不能给我唯一的、最好的霍津南一个曾经的我。 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缠着你带我偷偷溜出部队,就不会和你在不熟悉的C市走散。 更不会遇到东方彻,他无意救下被流浪汉围攻的我,自此让我情根深种。 我曾经那么狂妄地、热烈地追逐我心中所爱,却不知原来正给自己挖着一个永远跳不出来的坟墓。 偏偏,这个坟墓埋葬的还有你的一生。 一个街边小丑走来,他在我身上吹出一串泡泡,我茫然地看着,一动不动。 小丑大概觉着无趣,离开了。 一个小孩经过,指指我,问他妈妈:“妈咪?这个姐姐走丢了哦,要打电话给他们家大人吗?” 他的妈妈匆匆把他拉走了。 我站在原地,不敢离开,我怕霍津南找不到我。 我从上午等到下午,又等到天黑,霍津南一直没来找我。 旅游区里人越来越少,偏偏天上又开始打雷,不消多久,雨点就落了下来。 我开始害怕。 心理疾病发作,我脸色渐渐变得惨白。 周遭明明点着华丽的五彩灯光,我却觉有缥缈的鬼影幽幽飘过,他们似乎化成婴儿与血的形状,缠绕着我呼吸不上来。 “妈咪,妈咪,为什么不救我?你看其他小孩玩得多开心,我也想坐旋转木马啊。” 那些婴儿嘻嘻笑着,又嘤嘤哭着,他们的灵魂缠上我的脖子,一瞬间,我要窒息了。 我蹲坐到地上,屁股摔得很疼,我头仰起,雨点落到我微张的嘴里,我大声哭叫起来。 旅游区的管理人员过来,把我当成神经病,想要打电话通知医院。 却还没按出号码,那手机就被一脚踹出老远。 “FUCK,谁?谁?”工作人员大叫。 我被人抱起,跑出老远,工作人员忙着找他的手机,没有追上来。 霍津南俊美的脸被淋得有些狼狈,他阴狠瞪着我,却又对我无可奈何。 “妈的,你是不是害怕?” 我抱紧他,把脸抵到他的脖颈处,牙齿咬上他的肩膀。 他任我咬着,抱着我走了很远的路。 我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我的衣服全部扒干净,用淋浴给我洗澡。 我疑惑地看向他,却发现他也脱光了衣服,腰身精壮,身材极佳。 我立刻移开视线,脸上感到热热的。 霍津南没有注意到,只一边为我洗澡一边教训我:“我走了,黎千玖你傻缺就不知道追?我要是不回去找你,你是不是就死铁塔那儿不走了?” 第十八章 定居 我低着头,不回答。 霍津南的口气终于软了点:“行了,就会装委屈博我同情,不骂你了。” 可才说完,他的语气又开始冷到极点,带点暴躁:“法国这破地方,那些人叽里咕噜说的都是些什么!要不是我出卖色相,这地方你今晚都别想住。” 霍津南一直不停说着,我才知道,今天他走以后,侦查了很多地方。 既要躲开可能的警察追击,又要给我一个舒适的住处,关键还能赖着赊账。 结果一走,就是一天,待他用英语和一群法国人费力商谈好后,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偏偏还下起了雨。 他最是了解我的病,一路上差点没把他两条腿给跑断。 他的腿伤还没有全好。 淋浴洒下的温水流到我的脸上,我也分不清是水还是泪,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他关了淋浴,把我脸捧起,仔细看着我。 他带着厚茧的拇指抚过我的唇,嗓子沙哑:“小雅,告诉我,你和东方彻睡过几次?” 我本沉醉在他的爱抚中,他的问话一下子让我愣住。 我凝着他的眸子垂下,慌乱地躲着他的注视,心里涌出数也数不清的自卑。 他把我打横抱起,走出浴室,轻轻放到床上,一点一点进入我的身体,仍旧柔声轻哄:“小雅,告诉我。” 我两手捂住眼睛,哭得抽噎起来:“两、两次。” 结婚五个月,怀孕三个月,东方彻一共碰过我两次,一个月一次,怀孕之后就再没碰过。 也许,他屈尊碰我,不过是为了让我怀孕再亲自踩掉而已。 霍津南将我挡着眼睛的手拿开,粗暴地吻上我的眼睛,唇,再没有提起关于东方彻。 他要我的时候,一直有意无意地抚向我的肚子。 住了没几天,法国新闻便发布了有关我的通缉令,并刊登出我的照片,没有霍津南。 我知道,是贺雪做的。 以霍津南处理的手段,陶莹莹的尸体不会被发现,霍津南更是在找我时已经毁掉了那时我所处酒店的监控摄像,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只有我的母亲暗中推动,我才可能被发现。 霍津南替我进行了易容伪装,我们开始在法国流浪滤昼。 我们逃出住的小旅馆,我会偶尔到旅游区给各国游客进行翻译,赚些生活的钱。 那个时候,我就看着他守在我身边,眼里既骄傲又落寞。 我想,他在自责无法给我更好的生活。 可那就够了啊,他陪着我,陪着我一起活在世界最阴暗的角落。 为了省钱,我不愿住旅馆,他便带着我到守卫监管比较差的小教堂。 我蜷在他的怀里,他抱着我,夜里小教堂窗口吹进的风丝毫不会吹到我。 有时候我夜里醒来,偷偷看他,会看到月光中,他睁着眼,紧紧盯着教堂门外。 脸上一派清明,丝毫没有困倦的痕迹。 他很警觉,他怕夜里有警察来抓我,他就没日没夜的守着我。 第十九章 继续流浪 他也会时不时看看怀里的我,看到我恬静睡着,眼里会露出柔和。 有时候,我们会只买点可以充饥的面包,他带着我到海边,一坐就是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