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和沈筱语结婚,那就犯了重婚罪,会严重影响他的前途。 她捏紧包袱反驳:“我不相信。” “信不信可由不得你!” 周雪琳冷笑一声,突然将一张鲜红的结婚申请书扔在桌上:“当年筱语姐在军校时就跟我哥好上了,眼看就要结婚,要不是半路杀出你这么个丧门星,他们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刺眼的颜色如针扎进沈秋雨的双眼。 活了两辈子,她第一次知道周时靳曾和沈筱语差点结婚…… 蓦然间,说不出的惶恐裹挟住了沈秋雨的心。 周时靳签了离婚报告,又把她赶出了家属院,原来不是因为她,而是要给再婚做准备? 那她的安安怎么办? 没有安安,她重生又有什么意义? 夜渐深。 周时靳今晚陪参谋长喝了不少酒,这个点回部队太晚,他便转道回了周家。 解开衣领,他步伐趔趄走进客房。 隔壁主卧门缓缓打开条缝,沈秋雨看着周时靳的背影,不由伸手缓缓按在小腹上,想着安安…… 她的手慢慢握紧,眼底闪过抹坚定。 十几分钟后。 只穿了条短裤的周时靳擦着湿发,开门走出浴室。 刚走出一步,他察觉不对,骤然抬头看向床边。 只见沈秋雨穿了件极薄的裙子坐在那,黑发松散,露在外的肩膀、手臂和双腿白皙如雪,哪怕是在昏暗的钨丝灯下,也泛着细腻的光泽。 他喉咙顿觉干涩,沉下脸低斥:“出去!” 沈秋雨顶着羞耻,起身上前环住他有力的窄腰:“今晚我想跟你睡……” 话音刚落,头顶传来男人一句讽刺:“沈秋雨,我记得几个小时前,我们已经签了离婚报告了,你还想投怀送抱?” 男人的酒气浇在沈秋雨鼻尖,熏得她面颊发红,眼眶发酸。 可她没办法,她还没怀上安安…… 她豁出去般,仰头吻上他的的喉结:“报告还没批下来,我们还是夫妻……” 周时靳下腹猛然收紧,一瞬将人按倒,发狠盯着她的眼眸:“沈秋雨,你就这么下贱?” 第8章 ‘下贱’两个字刀子般捅进沈秋雨的心脏,痛的她脸色一白。 压着剧痛,她抬手攀上周时靳的脖子,含笑直视男人幽深的眼眸:“是啊,我就是这么下贱。” 说着,微凉的手缓缓划过他结实的胸膛和腹肌,勾住他松垮的皮带:“所以……你要我吗?” ‘铮!’ 周时靳脑子里理智的弦瞬间断裂,几乎是瞬间,他俯身俘获了沈秋雨微张的红唇。 空气开始升温。 沈秋雨连喘息都来不及,便被攻池掠地。 男人犹如锁定猎物的雄狮,微红的双眼满是掠夺。 他这回一点没收着,沈秋雨只觉身处烈火中,每一寸皮肤都在承受着灼烧的痛。 她死死忍住,眼泪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只希望,这一次能得偿所愿。 次日,沈秋雨再醒来时,外头已经热气腾腾。 坐起身,浑身像被车轮碾过似的疼。1 她抚着小腹,回想起昨晚周时靳的肆虐和嘲讽,努力抑着心头的落寞。 这时,却听见房外传来周雪琳的声音。 “哥,刚刚筱语姐打来电话,说一会儿过来,跟你一块去开演练会议,这两天你要是不忙,就在部队陪着她别回来了呗。” 沈秋雨面色一滞,下意识穿好衣服,开门出去。 一跨出门,正好撞上门外周时靳深邃的眸子。 他换了身作训服,举手投足都是军人的挺拔和冷毅。 她不自觉哀求:“周时靳,你今晚回来好不好?” 可周时靳却收回目光,冷着脸转身就下楼,淡漠的样子跟昨晚热情的男人,好像是两个人。 正值盛夏,沈秋雨却觉有股寒意渗进了骨髓。 周雪琳扫了眼她松垮的衣服,语气刻薄又嫌恶:“沈秋雨,狗都比你更有自知之明,就你这样,还想跟筱语姐争我哥?” “做梦吧你!” 沈秋雨抑下心尖的痛,转头看向两辈子都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的小姑子,第一次回击:“我和周时靳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说完,径自回了主卧。 周雪琳气的直跺脚,瞪着沈秋雨的背影,她眼底闪过抹阴毒。 关门进主卧后,沈秋雨脱力滑到在地。 她知道,在周时靳心里,自己远远都比不上沈筱语。 她也没想攀比,她只是想要安安。 只要怀上了,她一定乖乖离开,再也不缠着他。 捱着落寞,她一次次抚着小腹。 安安,你应该就快来了吧? 之后十来天,周时靳果然没再回周家。 进不去部队,沈秋雨只能守在周家,忍受着周雪琳的挖苦,不安一天高过一天,她肉眼了可见瘦了下来。 这晚,她和往常一样,喝了杯豆浆便睡下了。 只是这一觉,睡得比以往都沉,沉到她在梦里都没来由的慌张,用尽了力气都睁不开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伴着‘哗’的一声,泼在脸上的凉水顿时将沈秋雨惊醒。 她一睁眼就迎上周时靳无比骇人的黑眸! 没等她反应,门口便传来周雪琳的尖叫:“沈秋雨你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哥几天没回,你就把野男人带到家里来了!” 第9章 这话如雷炸响,震的沈秋雨大脑阵阵刺痛。 “你胡说什——” 话没说完,她忽然觉得不对,低头一看,刹那脸色煞白,自己身上竟然什么都没穿! 她颤抖着扯过毯子裹住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周雪琳却将一件陌生的男式衣服摔在她身上:“你还想抵赖,野男人的衣服都在这儿!” “不,我没有!时靳,你相信我!” “那你怎么解释这衣服?”周时靳凝着她,目光含着冰锥。 沈秋雨的解释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周雪琳破口大骂打断:“从前只以为你是个娇气的小姐,没想到是个放浪的破鞋!” “哥,这种女人你还留她在家干什么?赶紧离婚,不把她赶出去,还不知道别人怎么笑话我们周家。” 凝着男人阴沉的眸子,沈秋雨心揪成了一团,流着泪拼命摇头。 “雪琳,你先出去。”周时靳薄唇轻动。 周雪琳愣住:“哥……” “我让你出去!” 盛怒的声音像雷鸣,让人头皮发麻。 周雪琳收敛脾气,瞪了眼沈秋雨后,不情愿地转身出去。 沈秋雨见状,以为他这是愿意给她机会解释,忙冲他说:“你听我说,我昨天晚上很早就睡——” 话没说完,一只大手便狠狠钳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仰着头,直面对方的怒火。 “那个男人是谁?” 周时靳声调平稳,可每个字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1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委屈压的眼眶骤红。 他又ᵚᵚʸ不信她。 沈秋雨嚅动着唇,眼泪滑下,尾音发颤:“昨晚我一个人在家,很早就睡了,根本没有什么男人。” “沈秋雨,你觉得我该信你吗?” 嘲讽的口吻刺的沈秋雨呼吸一窒。 她白着脸,松开紧揪的毯子:“如果你不信,可以亲自检查。” 周时靳眸色一沉,重重甩开手,又避开脏东西般挪开了眼:“我会跟上级申请,加急批下我们的离婚报告,等一批准,你立刻从周家消失!” 说完,周时靳大步离去。 “周时靳,你等等……” 沈秋雨想追过去,却被衣服绊倒在地,掌心擦伤,疼痛却远不及他那些话来的重。 望着男人冷决的背影,她鼻头发酸:“你为什么总是不肯相信我……” 这时,周雪琳慢悠悠走进来:“沈秋雨,我早就警告过你,谁让你不知好歹,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沈秋雨见她一脸幸灾乐祸,怔了瞬后恍悟,愤然握拳:“是你陷害我?” 周雪琳居高临下看着她,满口憎恶:“要怪就怪你自己非厚着脸皮嫁给我哥,拆散他和筱语姐的好姻缘,落到现在都是你活该!” 一字一句,像千万根针扎着沈秋雨身体。 她只是想让安安再回到自己身边,难道错了吗? 次日。 彻夜未眠的沈秋雨决定去部队找周时靳,无论怎样,她都不能背负莫须有的罪名。 可到了门口,却迎面遇上了匆匆赶来的警卫员。 瞥见对方严肃的脸,沈秋雨眉心一跳,不安的感觉升腾。 接着,就见警卫员双手递上一张纸:“沈同志,这是昨晚通过加紧申请,批下来的离婚报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