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报告还没批下来,我们还是夫妻……” 周时靳下腹猛然收紧,一瞬将人按倒,发狠盯着她的眼眸:“沈秋雨,你就这么下贱?” 第8章 ‘下贱’两个字刀子般捅进沈秋雨的心脏,痛的她脸色一白。 压着剧痛,她抬手攀上周时靳的脖子,含笑直视男人幽深的眼眸:“是啊,我就是这么下贱。” 说着,微凉的手缓缓划过他结实的胸膛和腹肌,勾住他松垮的皮带:“所以……你要我吗?” ‘铮!’ 周时靳脑子里理智的弦瞬间断裂,几乎是瞬间,他俯身俘获了沈秋雨微张的红唇。 空气开始升温。 沈秋雨连喘息都来不及,便被攻池掠地。 男人犹如锁定猎物的雄狮,微红的双眼满是掠夺。 他这回一点没收着,沈秋雨只觉身处烈火中,每一寸皮肤都在承受着灼烧的痛。 她死死忍住,眼泪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只希望,这一次能得偿所愿。 次日,沈秋雨再醒来时,外头已经热气腾腾。 坐起身,浑身像被车轮碾过似的疼。1 她抚着小腹,回想起昨晚周时靳的肆虐和嘲讽,努力抑着心头的落寞。 这时,却听见房外传来周雪琳的声音。 “哥,刚刚筱语姐打来电话,说一会儿过来,跟你一块去开演练会议,这两天你要是不忙,就在部队陪着她别回来了呗。” 沈秋雨面色一滞,下意识穿好衣服,开门出去。 一跨出门,正好撞上门外周时靳深邃的眸子。 他换了身作训服,举手投足都是军人的挺拔和冷毅。 她不自觉哀求:“周时靳,你今晚回来好不好?” 可周时靳却收回目光,冷着脸转身就下楼,淡漠的样子跟昨晚热情的男人,好像是两个人。 正值盛夏,沈秋雨却觉有股寒意渗进了骨髓。 周雪琳扫了眼她松垮的衣服,语气刻薄又嫌恶:“沈秋雨,狗都比你更有自知之明,就你这样,还想跟筱语姐争我哥?” “做梦吧你!” 沈秋雨抑下心尖的痛,转头看向两辈子都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的小姑子,第一次回击:“我和周时靳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说完,径自回了主卧。 周雪琳气的直跺脚,瞪着沈秋雨的背影,她眼底闪过抹阴毒。 关门进主卧后,沈秋雨脱力滑到在地。 她知道,在周时靳心里,自己远远都比不上沈筱语。 她也没想攀比,她只是想要安安。 只要怀上了,她一定乖乖离开,再也不缠着他。 捱着落寞,她一次次抚着小腹。 安安,你应该就快来了吧? 之后十来天,周时靳果然没再回周家。 进不去部队,沈秋雨只能守在周家,忍受着周雪琳的挖苦,不安一天高过一天,她肉眼了可见瘦了下来。 这晚,她和往常一样,喝了杯豆浆便睡下了。 只是这一觉,睡得比以往都沉,沉到她在梦里都没来由的慌张,用尽了力气都睁不开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伴着‘哗’的一声,泼在脸上的凉水顿时将沈秋雨惊醒。 她一睁眼就迎上周时靳无比骇人的黑眸! 没等她反应,门口便传来周雪琳的尖叫:“沈秋雨你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哥几天没回,你就把野男人带到家里来了!” 第9章 这话如雷炸响,震的沈秋雨大脑阵阵刺痛。 “你胡说什——” 话没说完,她忽然觉得不对,低头一看,刹那脸色煞白,自己身上竟然什么都没穿! 她颤抖着扯过毯子裹住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周雪琳却将一件陌生的男式衣服摔在她身上:“你还想抵赖,野男人的衣服都在这儿!” “不,我没有!时靳,你相信我!” “那你怎么解释这衣服?”周时靳凝着她,目光含着冰锥。 沈秋雨的解释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周雪琳破口大骂打断:“从前只以为你是个娇气的小姐,没想到是个放浪的破鞋!” “哥,这种女人你还留她在家干什么?赶紧离婚,不把她赶出去,还不知道别人怎么笑话我们周家。” 凝着男人阴沉的眸子,沈秋雨心揪成了一团,流着泪拼命摇头。 “雪琳,你先出去。”周时靳薄唇轻动。 周雪琳愣住:“哥……” “我让你出去!” 盛怒的声音像雷鸣,让人头皮发麻。 周雪琳收敛脾气,瞪了眼沈秋雨后,不情愿地转身出去。 沈秋雨见状,以为他这是愿意给她机会解释,忙冲他说:“你听我说,我昨天晚上很早就睡——” 话没说完,一只大手便狠狠钳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仰着头,直面对方的怒火。 “那个男人是谁?” 周时靳声调平稳,可每个字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1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委屈压的眼眶骤红。 他又ᵚᵚʸ不信她。 沈秋雨嚅动着唇,眼泪滑下,尾音发颤:“昨晚我一个人在家,很早就睡了,根本没有什么男人。” “沈秋雨,你觉得我该信你吗?” 嘲讽的口吻刺的沈秋雨呼吸一窒。 她白着脸,松开紧揪的毯子:“如果你不信,可以亲自检查。” 周时靳眸色一沉,重重甩开手,又避开脏东西般挪开了眼:“我会跟上级申请,加急批下我们的离婚报告,等一批准,你立刻从周家消失!” 说完,周时靳大步离去。 “周时靳,你等等……” 沈秋雨想追过去,却被衣服绊倒在地,掌心擦伤,疼痛却远不及他那些话来的重。 望着男人冷决的背影,她鼻头发酸:“你为什么总是不肯相信我……” 这时,周雪琳慢悠悠走进来:“沈秋雨,我早就警告过你,谁让你不知好歹,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沈秋雨见她一脸幸灾乐祸,怔了瞬后恍悟,愤然握拳:“是你陷害我?” 周雪琳居高临下看着她,满口憎恶:“要怪就怪你自己非厚着脸皮嫁给我哥,拆散他和筱语姐的好姻缘,落到现在都是你活该!” 一字一句,像千万根针扎着沈秋雨身体。 她只是想让安安再回到自己身边,难道错了吗? 次日。 彻夜未眠的沈秋雨决定去部队找周时靳,无论怎样,她都不能背负莫须有的罪名。 可到了门口,却迎面遇上了匆匆赶来的警卫员。 瞥见对方严肃的脸,沈秋雨眉心一跳,不安的感觉升腾。 接着,就见警卫员双手递上一张纸:“沈同志,这是昨晚通过加紧申请,批下来的离婚报告,从此之后,你和周旅长就不是夫妻了。” 咚—— 心口悬着的大石头狠狠砸下,沈秋雨颤抖接过薄纸。 蓦地,她胃里突然开始翻江倒海,她顾不得别人的异样,拒绝警卫员的好意,独自赶去医院。 两个小时后,军区医院。 医生将检查单递给沈秋雨:“恭喜你,怀孕了。” 沈秋雨接过,微颤地手抚过检查单。 之前反胃,果然是因为怀孕。 这症状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她颤抖把手覆在小腹上,哽咽着:“安安,你终于重新回到妈妈身边了,这辈子妈妈一定好好保护你……” 再拿出口袋的离婚报告,沈秋雨心头五味繁杂。 大概是安安舍不得她难过,所以特地选在今天告诉她,他回来了…… 既然安安已经回来了,她也没必要揪着周时靳不放。 她深吸口气,收好报告和检查单后回了周家。 没想到刚到家门口,便看见周雪琳和周时靳站在院子里。 周雪琳一脸不放心:“哥,沈秋雨刚拿到离婚报告就装病去了医院,我听说她还故意进了妇产科,万一她装怀孕,赖着不走怎么办?” 下一秒,周时靳冷硬的话语像冰凌,狠狠刺进沈秋雨心头。 “要是怀了,那就打掉。” 第10章 沈秋雨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去。 哪怕早知道周时靳不爱她,早知道他不喜欢她生的孩子,可亲耳听见,心头还是难以抑制的痛。 凝着眼前半敞的门,沈秋雨踉跄后退几步,转身落荒而逃。 再停下脚时,她才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泪。 她抚摸小腹,深吸了口气:“安安放心,这辈子,妈妈会带着你离开,再也不让你经受冷落,一定带着你平安长大……” 直至夜深,沈秋雨才返回周家。 就着月色,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将周家钥匙和离婚报告放在主卧的床头柜上,然后拎着行李,悄悄离开。 走出大门,她停下脚,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生活了两辈子的地方。 几秒后,她转过身,头也不回离开。 周时靳,自此以后,愿我们再也不见。 五天后。 结束第二次演练的周时靳刚从训练场出来,警卫员就匆匆跑来,敬了个礼:“旅长,办公室有您的急电。” 他嗯了一声,转步去了办公室,拿起听筒后,淡声开口:“你好,我是周时靳。” “混账!你跟秋雨离婚了?” 周父威严的声音从听筒中传了出来,让周时靳面色沉了些许。 没等他回答,周司令高了八度的斥责炸雷似的响起:“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你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她离婚!” 听到‘怀孕’两个字,周时靳握着听筒的手骤然收紧:“她真怀孕了?” “军医院妇产科的李医生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