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理智的百姓围住,差点被他们生吞活剥了,亏得陆长安救了她,还送了她一袋干粮。 靠着这袋干粮,她和谨烟、子衿才熬了过去。 后来小金妃儿子登基,小金妃成为太后,欲屠尽善念营的人,他为这些可怜人求情,惹小金妃不快,不久便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将他毒杀在大牢中。 那时候她买通关系去牢中看他,他拉着她的手说道: “若有来生,我愿负天下人,只求与你白首。” 第二十九章痴心妄想 直到死前,陆长安才说破,而那时,她未给他回应。 傅祯本以为还有很长时间,却没想到那一面是永别。 若说亏欠,上一世她唯一亏欠的就是陆长安了。 陆长安摆手苦笑,“胡永刚才若真动手,只一脚就能让我倒在地上起不来,身为七尺男儿,实在是不中用。” 傅祯摇头,“世子是天上的皎月,怎可与胡永一流臭虫相比。” 陆长安抬头看傅祯,但碍于礼教,只看了一眼便别开了,“我随从快回来了,三夫人先行离开吧,免得被人看到,我是无所谓,别伤了你的清誉。” 傅祯见陆长安脸色好了一些,便从后门离开了。 不多一会儿,陆长安的随从常宇回来了,先喂陆长安吃了几粒药丸,而后举着手里的珠钗道:“也不知是哪家女眷掉的。” 陆长安想到傅祯,张手让常宇给了他,“我知是谁的,等有机会还给她。” 傅祯从后门出去,本来想穿过回廊去海棠园跟国公夫人说一声然后回府,却又撞上了唐嘉。 想着他之前的戏弄,傅祯有些生气,转身想绕开他。 “过来。”他道。 当是叫狗呢,让过去就过去? 傅祯不理,继续往外面走。 “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掳走?” “你!” “当着再多人面也无所谓,看哪个敢拦我。” 傅祯气的咬牙,唐嘉到底不是胡永,不是三两句能吓唬了的,他也坏,只是比胡永坏的坦荡,坏的肆意嚣张。 没办法,傅祯只能气哼哼走过去。 “陆大人,我又哪里惹您不快了?” 唐嘉伸手掐住傅祯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看他。 “刚才去哪儿了?” “……” “说!” 傅祯抿了一下嘴,道:“刚被胡永拦住了,他借着还我钗子的名头,轻薄于我。” 唐嘉脸沉了沉,“怎么逃的?” “有人撞见了,他怕惹事就放了我。” 也算实话实说,只是没说是陆长安帮了她而已。 唐嘉轻哼,“活该,谁让你押陆长安赢。” “我……” 难不成押你? 脸大不大? 我恨不得你掉下马,输了比赛,最好被乱蹄踩死。 只是看到唐嘉的脸色不善,想着聪明人不吃眼前亏,只好道:“我知道你会赢。” “哦?” “所以我押给对方,然后我的珠钗就会成为你们队的彩头。” 唐嘉眯眼,“你给我耍心机,让我赢得你的珠钗,然后再还给你?” “什么耍心机,我没想那么多。” “你喜欢我?” “……” 上一世爱过,这一世不可能。 不过傅祯又不敢直接说,怕又惹到他,只能低头不说话。 唐嘉见傅祯这样,便以为她默认了。 他冷嗤一声,“傅祯,我原以为你只是没脑子,不想还没有自知之明。凭你,也配喜欢我。” 傅祯心猛地一痛,这句话骂的是上一世的自己。 可他被斩首,是她收的尸,是她给他下葬,是她每逢清明给他烧纸钱。 傅祯点头,自嘲道:“是我痴心妄想,以后不敢了。” 谢文晴等不到傅祯,坐别家的马车先回去了,此时车厢里只有傅祯和谨烟。 谨烟给傅祯倒了一杯水,送过去时,却见她哭了。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傅祯摇头,“我没事,只是为一个女人不值。” “谁啊?” “一个傻女人,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被辜负被抛弃,却一辈子再没装下别人。” 她老时的孤苦一半源于谢子安一半源于唐嘉,这一世决不能重蹈覆辙了。 第三十章这什么道理 回到侯府,经过二房的时候,正碰见二夫人狼狈的跑出来,她鼻青脸肿的,头发衣服凌乱,两眼都是惊惧。 “贱人,我要杀了你!”谢二爷摇摇晃晃从屋里出来,下台阶时脚下一软,栽到了地上,再起不来了。 见此,这二夫人才松了口气。 转头看到傅祯,脸色立即青沉,“我成这样,全都是你害的!” 傅祯只觉这薛氏可怜,不欲与她争吵,转身继续往三房走。 “傅祯,休要得意,你的下场只会比我惨!” 谨烟扶住傅祯,小声气道:“分明是谢二爷打她的,她却死咬着您,莫不是疯了。” “那谢二是她夫君,她恨不得,只能发泄到我身上。” “凭什么啊!” “凭我好欺负呗。” 当天晚上,谨烟气呼呼的将托盘放到桌上,“这怎么吃啊,外院的粗仆都比咱们吃得好。” 托盘放着两碟菜,说是两样,其实都是炒青菜,分成了两盘而已。但说是炒吧,更像是水煮的,一点油腥都看不到。 “我问怎么回事,那管事的说是二夫人的意思,让削减各房的开支。可我东院分明有燕窝粥,大房有人参鸡汤,二房有烤羊排,偏分到我们三房的只有这两盘青菜,这不欺负人呢!” 谨烟越说越气,在厨房已经与管事吵了一架,但人家说二夫人掌家,他们也是听吩咐办事。 傅祯自镇国公府回来,许是窝了一口气,胃里一直不舒服。 “我没胃口,你们吃吧。” 说着,她早早上床休息了。 翌日一早是青菜粥,馒头也不是刚蒸的,硬的都咬不动。 这时小五来了,说她那儿也是青菜粥,喝了一碗还饿得很。 傅祯把小五拉到跟前,捏了捏她的小脸,肉都薄了。 “想吃什么跟谨烟说,让她出去给你买。” 小五是真馋了,一下说了好多,谨烟怕拎不回来,让小五身边的彩丫跟她一起去买。 “三娘,你怎么天天在屋里也不出门?”小五歪头问。 傅祯笑,“赖呗。” “在屋里有什么意思?” “坐着,靠着,躺着。” 小五吐吐舌头,“一点都不好玩。” 小五是二房庶出,她的姨娘在生她的时候因难产去世了,虽养在二夫人房里,但二夫人有四姑娘这个嫡女,对她便不怎么上心。 小姑娘这一年来长高许多,但很瘦,她身上穿的应该是四姑娘的剩衣服,又肥又大。手肘的地方还破了,哪像是侯府的五姑娘。 谨烟买了很多回来,主仆几个人一起围在桌子旁吃。 “三娘,这个桂花糕好吃。” 见小五送到了她嘴边,傅祯虽没胃口也吃了一点。 “这个烤红薯也好吃。” “唔,烤羊腿好好吃!” “还有这个虾肉包。” 在小五的送喂下,傅祯很快就吃饱了。 谨烟笑道:“五姑娘,往后您可要常过来,三夫人只要看到您,吃饭都香了。” 小五点头,“好!“ 傅祯怕撑着,赶紧坐回到罗汉床上,并让谨烟去二房私库里拿两匹布出来。 “五姑娘长高了,该做新衣服了,不好总穿旧的。” “好,那奴婢给五姑娘做一身薄衫,一身秋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