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脸上的表情愤愤不已。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动手了。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就你话多。”凌博淡定收回折扇,丝毫没被影响到,摊开折扇,动作悠哉优雅地扇了扇。 懂什么,这叫……文人骚客的风度。 凌云看了看摇扇悠哉的二哥,又看了看气恼愤然的小五,眉眼弯了弯,唇边的小梨涡露显。 凌天看着不靠谱的哥哥弟弟,自个站了起身,径直朝着主卧走了过去。 他自个去敲门问…… 阿娘那么久没起来,定身体不舒服,他要去看看…… 凌天皱着眉头,脑海里不由得浮现昨天夜里,坐在自己身侧,陪着自己吹了好一会儿寒风的娘亲。 是不是因为昨天夜里吹了寒风,娘亲感染了风寒,才迟迟未起的? “我要去看看。” 留下一句话的凌天,风风火火地往主屋,快速走了进去。 在屋里赖了一早上,黏黏腻腻、如胶似漆的两人,终于在宁夏态度坚决的阻止下,起床了。 换了身浅色衣裙的宁夏,站在一侧,捂着腰,瞪了两眼凌渊。 若是仔细看,她那原就红肿的唇瓣,又红肿了几分,像是用力吮吸过头了导致的。 “以后不准再这样了!”宁夏义正言辞,一手揉着腰,一手捂着红肿的唇瓣。 让她这纵欲过度的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嗯,好。”凌渊扶着宁夏腰,应得痛快,一手推开房门。 “阿娘!你没事吧?” 正准备敲门的凌天,看着突然打开的房门,眼睛一亮,下一秒,整张脸都僵住,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宁夏身侧的凌渊。 “你、你怎么在这?!” 阿爹怎么也在房屋里! 宁夏触及神色担忧的凌天,有些窘迫,忙回道,“我没事。” 凌天的视线重新移回到宁夏的身上,眨了眨眼睛,看着阿娘满脸疲倦的模样,脸上明显带着一丝不确定,“真的?” 宁夏点头,单手掩唇,以免被凌天瞧见她明显不正常的唇瓣。 真的是……这样的问题!太……窘迫了! “啪嗒!”罐子落地,破碎的声响。 站在房屋门前的三人,齐齐扭头看了过去。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裘蕴疝,满身酒气,因为身形不稳,手里空了的酒罐子,没拿住,落在地上,发出突兀的声响。 “裘爷爷,你怎么又大白天酗酒?” 凌天微微瞪圆眼睛,神色有些被惊到。 裘蕴疝迈着虚浮的步子走来,左右脚绊了一下,眼看着要平地摔,凌天身形矫健,快速过去,将他扶住。 扑面而来的酒气,熏得凌天整个人的发蒙了,“你、裘爷爷,你又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嘿嘿嘿……小天儿、嘿嘿嘿……好喝好喝!好酒!好酒!再来一杯!” 裘蕴疝仰倒在凌天身上,手指就这么指着凌天,睁着一双红红的醉眼,满口胡话。 “裘爷爷,你醉了,我送你回屋里休息。” 凌天无法,只能双手扶着他,怕他再摔。 “我没醉!老夫千杯不倒!宁丫头!给老夫上酒!好酒啊好酒……嘿嘿嘿……” 裘蕴疝整个人靠在凌天身上,嘴里嘟囔着什么,动作幅度十分大,显得醉的不轻。 凌天拽着他,差点没被他挣脱,东倒西歪,明明看着瘦小,怎么跟千斤顶一般,难缠。 宁夏扶额,扭头看向身侧的凌渊,说道,“还是你送他老人家回屋吧。” 凌渊点头,走过去,单手握住裘蕴疝的肩膀,轻轻松松就领起了他的衣襟,就要往西屋去。 裘蕴疝半醉不醒间,看着身侧的凌渊,不知看出了什么猫腻,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小子成了!哈哈哈……宁丫头老夫给你配药膳,补身体,生个奶娃娃……哈哈……你小子好啊,可以……” 凌渊耳尖隐秘一红,一言不发,提着这老醉鬼往屋里走。 宁夏脸上刚刚消下去的热意,又冒了上来。 这臭老头…… “什么药膳?补身体?阿娘身体不舒服吗?” 凌天很是敏感地抓到了,裘蕴疝话里的关键词,扭头看着宁夏,脸色有些紧张。 “没有不舒服。我好着呢,倒是你,想开了些吗?” 宁夏咳了一声,自然地转移话题。 快别问了,再问,她都想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了! … 至此,院子里的一大伙人,明显察觉到,宁夏与凌渊的感情迅速升温,相处方式多了几分密切。 虽说之前,两人也朝夕相处,但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如今好了,什么也不差了,如胶似漆地黏着,尤其是凌渊,那双眼睛,落在宁夏身上的时候,活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一般。 那令人心惊胆战、危险的视线,让几个尚且懵懂的少年,察觉到了后,还以为他爹出了什么毛病,差点就要拉出去,严刑质问! 若非心细如发的白芷拦着,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阿芷姐姐,你说什么?”凌天掏了掏耳朵,满是不可置信地问道。 已经十五岁的白芷,出落得亭亭玉立,一颦一笑,透着几分柔意,她掩唇笑了下,说道,“你们很快就要有弟弟妹妹了。” 此话一出,四个少年表情一致,一脸呆滞,似乎被惊到了,呆呆的,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我、我们要有妹妹了?哪里有?阿爹又要带其他的……回来?” 凌天皱着眉头,脸色不太好,反声询问。 凌博一脸深思,伸手摸了摸下巴,手中合紧的折扇,轻轻晃了晃,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凌安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一脸懵圈。 刚刚不是在说阿爹的事吗?怎么转眼说到妹妹的事情了…… 凌云也是满脸不解。 白芷掩唇轻笑,“反正你们再等等。不是外面带回来的。” 瞧着宁姨与凌渊大人这紧密恩爱的样子,宁姨这几日,日日扶腰气虚,可见…… 白芷对于闺房事,多少都知道些,自然是明白这是何意。 她倒觉得很好。 凌渊大人真心对宁姨,两人往后共度一生,眼下修成正果,不正正好吗…… 凌博敛眸,不知在想什么,琉璃般清浅的视线,缓缓抬起,落在坐在屋檐下的一男一女身上。 女子眉眼明显带着愉悦之色,脸色红润温和,男子的视线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女子身上,认真,执着,好像世间唯此一人。 若是这般……也挺好。 剩余的三个少年,显然不是很能理解白芷的话,一个个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白芷只是叮嘱,“你们万不可急切,做一些冲动的事,这些年,大人的心意,你们也都瞧在眼里,自然不会对不起宁姨。” 暂且被安抚下来的少年们,没再计较那么多。脑海里,却不由得盘旋白芷话里话外的意思。 … #4000+# 第320章无须再提 初雪来得那一日,寒风萧瑟,窗外的绿叶,在数不清的细碎雪花的遮掩下,隐去了真容。 冬日,如期而至,雪花细细簌簌的,在空气中盘旋飞舞,飘落。 这一日,落雪的清晨,院子被白雪铺满,遍地铺满白霜,主屋里生起了熊熊的炭火,暖烘烘的。 院里的几颗树梢,树叶已然掉落得差不多,细碎的白雪覆盖在上方,霜雪之下,萧瑟、挺立。 这雪一下,就下了小半月,直至皑皑白雪铺满整个山林,才消停了下来。 一到冬日,人也变得懒散起来,一个个若非不不得已,都不愿再往屋外走。 大家伙围坐在屋里,清闲起来,难免就喜欢找乐子。 前些年头,缩在屋里过冬的时候,院子上下十六人,为了打发时间,宁夏将一些新奇的娱乐方式,教于几人…… 飞行棋,五子棋,斗地主……棋牌类的小游戏,都是在冬日避雪的时候,拿出来玩,玩来玩去,也不嫌腻。 这小半月里头,又摸出了这些小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宁夏到了冬日,整个人懒散了不少,缩在火炉子旁,抱着毛毯,看着她们玩,自己着手弄些刺绣的手工活。 只是,不知为何,今年格外懒散了些,缩在屋里,都不爱往屋外挪。 凌渊倒是会往院子外走,时不时到后院转悠,逮到些落网的野物,还能沾荤加餐。 每年这棋牌游戏的收益者,都是凌博这个小狐狸。平日里也不会玩这些,等冬日上手玩的时候,难免会加一些赌注,输的一方,输的无非就是银钱,或者是其他惩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