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家里的佣人之前就说过,沈微澜是借着这束花在诉说着对另一个男人的爱慕之意。 如果她在沈微澜去世之前听到这话,那她肯定会问清楚,但她已经去世了,很多谜团藏在心中没人能做解答。 翌日清晨。 叶沓沓在天还未亮时就已经出了门,她和艾琳约在了小区门口见面,两人手里捧着不一样的花卉。 “啧,你看凑一块多好看啊,干妈肯定会喜欢。” “那当然。” 两人简单吃了个早餐就开始赶往郊外的公墓。 出租车上不了山,她们就下来走路。 “好久没来了。” “是啊。” 叶沓沓眺望远方,入眼是清一色的绿和不知名的墓碑,这块墓地是沈微澜好友选的,至于是谁她也不知道。 那时候她被叶兴超关在家里,来看望她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地方还是靠艾琳找人打听才知道的。 她不懂,叶兴超看起来根本就没爱过她妈妈,为什么会在墓碑上写着爱妻二字? 想来真是可笑。 装模作样的能力日渐上涨,老狐狸的面具戴久了,也真变成了老狐狸。 她从包里拿出了给妈妈带来的米酒,开封倒入小碗中,“妈妈,你喜欢的那款米酒又出新品了,带给你尝尝,若是喜欢,就托梦告诉我,我下次再给你带。” 说着,嗓音哽咽,她隐忍酸涩,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澄澈的双眸染上薄薄一层水雾。 自持已久的坚强在这一刻,再也绷不住了。 她半跪在地上,肩膀微微颤动着。 艾琳站在一旁低垂着眸,神色含着些许失落和悲伤。 那孤寂的身影如孤立无援的小野猫,在外受了伤只能独自舔舐伤口。 她察觉到了叶沓沓有事瞒着她。 可她却无能为力。 要是…她能厉害一点就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逐渐阴沉了下来,轰隆的巨雷划破天际,像是要把天空劈成两块。 叶沓沓拿出了放在包里的单子,她打开看了眼,一颗泪滴落在了洁白的纸张上,继而双手颤抖着将唯一一张证明它来过的单子扔进了燃燃火光中。 “琳琳,你会觉得我很残忍吗?” “你把他留下才是真的残忍。”艾琳蹲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等这些事过去,你会如愿过上想要的生活,答应我,别想那么多。” 沈微澜去世的那一年,是她们俩过的最灰暗的一年,她连一步都不敢离开她,紧跟在她身后,就怕她想不开。 不过好在她并没有她想的那样脆弱。 “我有时候真的会觉得好累,我想妈妈了。” “我知道,但是你也要知道,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泥泞里挣扎。” 她会一直陪着她,直到她不再需要她的那一刻。 “沓沓,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打算和贺诚结婚了。” 轻飘飘的话语随着风拂过她耳边,叶沓沓闻声怔了怔。 “是你自己想的吗?” “那不然呢?谁能逼我啊?你会祝福我吧?” 她明明在笑着,眼底笑意却不达深意。 叶沓沓一时之间都分不清她的话哪句才是真心话。 “你不要勉强,没有爱的婚姻有多么难过我比谁都清楚。” 她爸妈就是这样,因为不爱,才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艾琳爽快地大笑了起来,“你在想什么呢?他对我那么好,嫁给他也无可厚非,谈不上什么勉强。” 叶沓沓深深看了她一眼,又很快低下了头,“如果这是你的本愿,我自然会祝福你。” 她前几天才说了对贺诚无爱,今天就说要结婚了,要她怎么相信这是真心话? 生在这个世界,纵然有百般不愿,也不得不乘风而行。 两人走后,没过多久,沈微澜和她旁边的墓碑上都多了一条用栀子花编制而成的项链。 艾琳到了市区后就跟叶沓沓各奔东西,她不紧不慢地来到了民政局。 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 贺诚与她约定的时间是早上八点,他在这等了整整三个小时。 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艾琳漠然的双眸又冷了几分。 他不下车后甚在意地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嗓音低沉,“走吧。” “贺诚,记住你昨天说的话。” “你也记住我说的话。” 男人目光深沉而又犀利,透着一股猛烈的狠劲。 艾琳深吸了一口气,跟着他进了民政局。 第60章 闹事 叶沓沓从墓园回来后就直接去了傅砚辞的住所,现在的他跟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没什么区别,什么事都要她亲力亲为。 她回来后没有先进屋查看他的情况,而是站在门口看着叶兴超发来的消息。 [今天是你林阿姨的生日,晚上回来吃顿饭。] 这点他倒是记得清楚,那她妈妈呢?算什么?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摩挲着,神色晦暗不明。 本不打算去,可想起了之前叶安欣吊她胃口的那几句话,她还是选择回去看看。 “你在门口做什么?” 房门突然打开,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她微怔了两秒,笑着说:“我爸给我发了消息,我看看而已,你怎么出来了?” “给我倒杯水。” 话音落下,他又转身进了房间。 叶沓沓闻声连忙跑去给他倒了杯温热的水进来,才注意到已经有人给他送了饭菜来。 她递了水过去,乖乖地站在一旁。 今天的她格外沉默,不如之前那般还会演演戏诉苦。 傅砚辞不动声色地睨了她一眼。 叶沓沓没注意到他的神色,依旧沉寂在猜测中,她怀疑叶安欣知道些她所不知道的事, “砚辞哥哥,我爸说今天是他小老婆的生日,要我回去吃顿饭,所以晚上我就先回去……” 话音未落,他的脸色就阴沉得难看,余光扫了过来,黑眸中含着的不虞不加掩饰。 深邃的瞳孔落在她身上,好似洞察了一切。 叶沓沓瞬间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最近他有些好说话,倒是让她忘了他到底是哪一类人。 “我…我不去了。” 林兰想炫耀的心不必叶安欣少,所以这次生日宴绝对不会比她之前的小,怕是请了不少人去,傅砚辞肯定是之中的一个。 但看他这样好像并不打算去。 傅砚辞冷眼睨着她,并没有说什么。 他不说话,叶沓沓拿捏不准他在想什么,轻叹了口气,凑上前与他四目相视。 “砚辞哥哥,你去吗?叶家也给你发了邀请函吧?” “嗯,想去可以,不准闹事。” 她眉眼微微上挑了几分,淡淡地哦了一声。 她现在哪儿敢闹事,身后没人护着,举步维艰,只能乖乖缩着脖子办事。 晚上,华灯初上。 叶沓沓踏着银白的月色而来。 叶家如她所想的那般张扬,不过是个小小的生日,家里被全翻了新,到处张灯结彩,家里值钱的物品全摆在了明面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多有钱似的。 来的人她也是一个不认识,叶兴超他们也没给她介绍那些人的打算。 说白了,这场宴会她来不来都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