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走不回去了。我不记得回药谷的路,但知道回盛京去灵云粮铺找张琪。可我们离盛京好远,身上的盘缠还丢了,只能一路乞讨,可好几次走错路,始终回不到盛京。后来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在一个小山村住下,靠村民接济,这样过了三年,我长大了一些,然后继续往盛京走。好在在半路上,我发现挂着灵云招牌的酒楼,进去禀明自己身份,那掌柜留下我们,又赶忙往盛京去信,不多久张琪派人来接我们。回来后,我们就住在药炉了。” 池晚听听完,唏嘘了一声,这一老一小这些年,实在不容易。 “香香!香香!” 这时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男孩儿,梳着两个总角,穿着棉布做的春衣,一边喊着一边颠颠跑了出来。 小五看到他,赶忙跑过去,拉住小男孩儿。 “奕奕,说过不许叫香香,要叫姐姐。” 小男孩儿点头,张嘴又喊道:“香香,我的果子呢?” 小五杵了小家伙额头一下,然后放下竹篓,从里面翻出几个紫色的果子来,“诺,山上的李子,虽然长熟了,但还是酸的,少吃一点。” 小男孩儿抱住果子,开心道:“我喜欢吃李子。” 他往嘴里塞了一口,这时才发现自家门前有这么多人,他一一打量过去,最后视线落到了行意身上。 “哇,小姐姐好可爱。”说着还跑过去,拿起一个李子就往行意手里塞,“姐姐,我叫曲奕,咱俩以后一起玩,好不好?” 行意看着被塞到手里的李子,皱了皱眉头,又塞给小男孩儿,“我不喜欢吃酸的,而且你也不许叫我姐姐,我只有一个弟弟。” 听到这话,小男孩儿两眼耷拉下来,撅着小嘴道:“可我喜欢长得好看的姐姐,这方圆几里地,那些小姐姐们长得都丑,只有你长得好看,难道我们不能一起玩吗?” 行意别过头,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 池晚听好笑的看着小男孩儿,“你叫曲奕,你娘叫曲墨染吧?” 小男孩儿看到池晚听,眼睛又一亮,“这个姐姐长得也好看。” 池晚听嘴角抽了抽,“叫我云姨。” “哦,云姨。”曲奕不大高兴的喊了一声。 小五在前引路,引着他们进了院。此时是午后,阳光正好,一白头发瘦瘦的老翁正靠着门前的柱子晒太阳。 这些年不见,曲老头更显苍老了。 “曲爷爷一天多半时间都在睡觉,叫不醒的。”小五小声道。 “你师父呢?”池晚听望了一圈问。 刚才他们在外面动静挺大的,也没见曲墨染出来。 “应该在炼药房,山下清水村的孩子们好多出了水痘,师父每天都要熬一锅药膏。”小五放下竹篓后,往东厢房走去,“这里就是师父的炼药房,三婶娘,您稍等,我去喊她。” 小五推门进去,不多一会儿一个穿着棉布裙的人快步走出来,看到池晚听,一下跑到跟前,“晚听,果真是你回来了!” 池晚听看着曲墨染,虽打扮的素朴,但依旧是那仙姿玉貌。 “曲姐姐,好久不见。” 曲墨染握住池晚听的手,激动道:“我还以为这辈子再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我们终究会回来的。” “当年七皇子府一场大火,姜骁虽然活下来了,但被送去北金当质子,我听闻离开的时候,已经人事不省了,大家都以为他根本活不到北金,而即便去了北金也活着回不来。我想着你定会去寻他,他有危险,便是你有危险,这几年一直很为你们担心。” 池晚听握紧曲墨染的手,“劳姐姐担心了,这不我回来了。” 池晚听点头,再看到池晚听坐着轮椅,忙问她怎么回事。 “重明用银针给我封住了双腿的血脉,你能帮我解开吗、” 池晚听拉过她的手诊脉,又检查了一下她的腿,道:“他这手法很精妙,我眼下没什么头绪,得仔细研究一下。” “不急,慢慢来。” 池晚听与曲墨染来到屋里,两人说了好久的话,一直到天黑。 用晚饭的时候,池晚听望了一圈,咦了一声,“云珩呢?” 子衿和谨烟,一个去屋里找,一个去外面找,两人很快回来,都没有找到。 池晚听皱眉,“糟了,他可能回家了。” 第四百六十六章 她过得很好 北征军大败北金,几乎全军覆没,损失惨重。虽好几年过去了,但难保朝廷不会继续追究,池云珩此时回侍郎府,加上池赞进了大牢,他若冲动办事,只怕把他自己也折进去。 池晚听忙写了封信,让子衿带去给沈云舟,让他帮忙拦住云珩,同时把他回京的消息压下来。 池晚听先在曲墨染这里住下了,盛京形势如何,她还摸不清楚,不敢冒然搅进去。 又过了一日,阮凌羽过来,将砚儿的消息告诉她。 “小公子在上官胥手里。” 池晚听皱眉,秦飞时和上官胥沆瀣一气,如果砚儿在盛京,那秦飞时一定将他交给上官胥了,这是她早就猜到的,但她还是很困惑。 “砚儿于上官胥一定有利用价值,但是什么呢。” 池晚听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来。 “我混进督公府当杂役了,有时候能见到小公子,他随先生在读书,旁边有婢女和小太监伺候,看上去上官胥对他不错。”阮凌羽道。 “当年他对姜骁也不错,视为亲子,可陷害他,杀他时,丝毫也没手软。” 池晚听沉了口气,眼下只能让阮凌羽留在督公府帮她看顾砚儿。 阮凌羽走后,曲墨染进来了,先给她双腿行针,一刻钟后,银针一一拔出来。曲墨染用手敲了敲池晚听的膝盖,还是没有反应。 “咦,不应该啊,怎么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池晚听试着动一动腿,但无论她怎么用力,双腿就跟木头一样,根本不听使唤。 她叹了口气,“还是不行。” 曲墨染一脸困惑,“这人到底用了什么针法,我竟毫无头绪。” “如果实在不行,便不勉强了。”池晚听垂眸道,她都怀疑秦飞时是不是已经将她这两条腿给彻底废了,他本就想利用完她就杀了,所以留不留她的双腿毫无意义。 曲墨染摇头,“你别急,容我再想想。” 二人在屋里说话,这时听到曲奕在院子里喊:“魏叔叔,你来了!哇哇哇,好肥的一只鸡,我们中午炖肉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