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 顾肃然皱眉,松开她的手:“随便你,但不要在我面前说。” “我今天还有一场线上会议,先去休息区了。” 语罢,他正准备转身离开,就看温琪重新站回石头上,身体忽然向后仰去。 第五章 要死就偷偷死 “温琪!” 顾肃然瞳孔一缩,赶忙上前抓住她的手,将她带下来,冷声道:“你要死就偷偷死,不要在我面前装!” 说完,他快步离开。 温琪看着他的背影,知道他误会了。 之前她确实以绝食,寻死等办法拒绝和他离婚。 但刚才,她是不小心脚崴了。 不过就算顾肃然知道可能也不会回头,她也没必要解释。 原本两人的假期,最后变成了温琪一人,她独自将十二年前和顾肃然一起去过的地方又重新走了一遍。 傍晚,她一人坐在山石上,看着夕阳西下。 在红枫岭度过两天后。 顾肃然开车,带着温琪去下一个地方。 很快,两人来到离红枫岭不远处的一片海滩。 十二年前这片海滩还没有什么人,现在已经被开发成了景区,热闹非凡。 一到这里,顾肃然就定了最豪华的总统套房,在里面线上办公。 温琪一个人走在沙滩上,看着周围成群结队来旅游的人,只觉眼眶发热。 这时,电话声响起。 她拿起一看是顾肃然母亲打过来的,虽然很不想接,但还是要接。 “喂,妈。” “你和珩年自驾游去了?”电话里,许母满嘴质问。 “是。”温琪如实回答。 这字像是捅了马蜂窝,许母厉声数落:“快过年了,公司那么多事,你不会赚钱、不会生孩子就算了,怎么尽给我儿子添乱?” 不会赚钱、不会生孩子…… 温琪听着许母恶毒的话,仰了仰头,将眼底的酸涩逼回去。 她回答:“就这个月,很快我就不会给你们家添乱了。” 电话里却传来许母更为尖锐的声音:“你什么态度?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幸好星星死的早,不然早晚被你带坏!”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向温琪,她的眼眶顿红。 再也忍不住冲电话里大声说:“什么叫幸好星星死的早?你还是人吗?!” “我怎么不是人了?要不是你这个当妈的没看好孩子,孩子能跑出去,能被车撞死?我们老许家能到现在还没个小辈……” 温琪脑中一轰,女儿出事时,那血腥的一幕在她眼前一遍遍闪过。 她已经听不清许母在电话里面说的什么,看着茫茫大海,泣不成声。 “星星……” 六年前,她只是外出买个菜,回来就看到星星倒在血泊中。 她一遍遍地捶打着自己的头,恨自己当时怎么就不带星星一起出门。 怎么就不把院子的门关好,让星星跑了出去。 温琪无声地落着泪,想把所有的悲伤发泄出来,但心头被一块巨石堵着,怎么也发泄不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看着周围的人尽数离开,才走回酒店。 回到房间。 顾肃然抬头看到她红肿的眼睛,簇眉:“怎么了?” “没什么。”温琪随口回答。 她知道星星同样是顾肃然心里的一根刺,知道他有多爱女儿,所以不想让他也陷入悲伤。 顾肃然也没再问。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 温琪紧紧抱着顾肃然,却根本睡不着。 漆黑的夜里,床头顾肃然的手机亮起。 温琪鬼使神差看过去,就见上面备注着郑雨柔的人发来短信,写着。 “孩子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你不要自责……” 第六章 自私 手机光线下温琪的脸异常惨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回床上的。 这夜,她彻底睡不着了。 黑暗中,六年前的事和刚刚的短信一直交替浮现在脑海中。 翌日清晨。 顾肃然醒来,发现温琪已经醒了,失神的看着天花板。 他敷衍的亲了亲她的额头,随后淡淡的说:“我爱你。” 温琪回过神,望着顾肃然,眼底尽是疲态。 她忽然开口:“珩年,很快就是星星的忌日了,你想她吗?” 顾肃然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语气冰冷:“你不想我提早结束这荒诞的旅行,就不要提星星。” 说完准备走,温琪却抓住了他的手,有些崩溃:“为什么不能提,为什么这些年,你都不愿再和我提星星?” 这六年来,她每天都活在女儿去世的噩梦中。 想在顾肃然面前寻求安慰,可他总是冷漠对待,不愿陪她一起走出悲伤。 顾肃然闻言,回头看向她,目光如刀:“我们的女儿已经死了,你一遍遍的提起,不就是想利用她,让我不要和你离婚吗?” 温琪愣住。 顾肃然继续说:“作为一个母亲,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 他甩开温琪的手,转身离开。 温琪看着空荡坠落的手,喃喃道:“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你就不自私吗……” …… 今天没有阳光,冷风阵阵。 温琪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走出酒店,就看顾肃然站在海岸边,抽着烟。 她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十二年前和顾肃然一起走在海岸的场景。 那时候,顾肃然牵着她的手,眉间尽是温柔。 这附近也没什么酒店,更没游客,连简单的游乐设施都没有。 可如今,她看着周围繁华的景象,才明白,十二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 以前的场景不在,以前的感情也回不来了。 顾肃然这时转过身,看到温琪,却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朝着她走来,像个陌生人。 温琪看着这一幕,迈着僵硬的步伐朝他走去。 抬头望着他俊朗的眉眼说:“陪我散散步吧。” 顾肃然没有拒绝。 两人并肩而行,温琪伸手想握住顾肃然的手,就看他把手放进了风衣口袋里。 温琪喉中一涩,强忍心绪,唐声说:“我饿了。” 顾肃然停下脚步:“那我们回去吃饭。” “我想吃十二年前吃过的那碗面。”温琪却说。 顾肃然拒绝的话刚要说出口,但看到温琪眼底的泪光,最后还是点头。 十二年前两人吃面的地方距离这里很远,是个破旧的小面馆。 两人走了一个小时才到。 这么多年,温琪本以为面馆不在了,没想到还在。 这里什么都没变,只是开店的老夫妻两鬓更加斑白了。 温琪走进去说:“要一碗清水面加一个鸡蛋。” 顾肃然准备再要一碗,温琪拉住他:“我们以前就只吃一碗,你答应过这次要和上次一样的。” 顾肃然看她一眼,随后作罢。 面很快上桌。 温琪又拿了一个碗,将面分了一大半到这个碗里,又把唯一的鸡蛋放进去,随后推到顾肃然面前:“你工作辛苦多吃点。” 顾肃然听到熟悉的话,回想起十二年前,温琪也是如此。 望着对面虽然不再年轻,但却什么也没变的温琪,他心底不知为何突然一缩。 学着十二年前,他将蛋分成了两份,一份多的放到温琪碗里,然后说:“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吃苦。” 温琪低头吃面,拿着筷子的手一僵,看着碗里的鸡蛋,泪水落在里面。 原来,他不是不记得他们的过去,是都记得。 第七章 最后十天 从面馆出来,温琪朝着顾肃然伸手:“可以牵我的手吗?” 顾肃然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 两人一起回去,像是平常夫妻一样。 这几天。 顾肃然在酒店线上工作。 温琪坐在一旁看书,一切就像当初一样宁静美好。 这时,手机上一条短信传来。 温琪打开手机,发现是一条陌生短信。 打开,里面是顾肃然光着上半身的睡颜照和一条挑衅的话:“他说只有在我这里才睡得安稳,你继续纠缠,没有任何意义。” 温琪平静地看完,关了这条短信,就看到前面无数条这个号码发的挑衅信息。 从第一次看到时的震惊,然后跟顾肃然大闹,到现在的面不改色,这中间经历了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温琪看向不远处认真工作的顾肃然,关掉手机,没有打算给他看信息。 她知道这没意义,但她不明白,顾肃然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没有丝毫道德和羞耻心的女人。 线上会议开完。 顾肃然见温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