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行礼,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所有不听命者,直接赶出府去!” 管家心中一凛,连忙躬身答应,立马下去传令不提。 这边,时染染回过神来想阻止时已经晚了,她看着管家离去的背影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转头看向容峥淡声道:“将军大可不必如此,府里的人从未怠慢过我。” 容峥神色认真,声音不急不缓,语速刚刚好。 “以前是不敢怠慢,以后必须要恭恭敬敬。” 时染染呼吸一颤,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容峥想到刚刚从宫里听到的傅誉恒要送和亲公主来戎国消息就觉得烦闷。 虽然他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出现,但时间久了,难保时染染不会听到什么消息。 毕竟,根据他的调查,时染染之前是一直心悦傅誉恒的。 不过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让时染染离开,那人根本不值得她托付终身。 唯一适合时染染的,只有自己。 “最近身体恢复的如何?” 见她一直不回答,容峥也没有说什么,转头问起她的身体。 时染染也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后退一步看着他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多亏了将军府了人细心为我调养。” 闻言,容峥嘴边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那就好。” 看着亭子里的景色,容峥眼神微微一动,道:“之前在羌国皇宫时,我曾当面邀请你来看看我戎国的风景,如今你已经身在戎国,等你身体恢复时,我带你游览一番可好?” 时染染跟着他的视线看去,入目皆与羌国的风景不同,羌国精雕细琢的山水风景,而这里则更多是粗狂豪迈的自然风景,能让人体会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她不由得对戎国起了一丝好奇之心。 没有推辞,时染染点头答应:“那先谢过将军。” 容峥闻言不由得眼带笑意。 “一言为定!” 第二十二章 醉酒 这边,傅誉恒带着和亲队伍途径思静亭时,不由脸色阴沉,浑身泛着凉意。 身边跟随的侍卫和一些随行宫女也俱都想起之前在这里发生的惨事,神情肃穆。 原本的礼乐也都不由得停了下来。 整个队伍陷入一片沉默,只有马车的轮子发出一些细细的“嘎吱”声响。 直到走出这段路程之后,才慢慢好转。 傅誉恒眸色深沉,经过思静亭时,他骤然响起宁王是以锦衣卫的名头对静安公主和亲队伍出手。 事后他的手下也在现场找到了锦衣卫的令牌。 既然是要陷害,那必然不会把令牌藏起,一定会悬挂于人人可见的地方。 如此说来,婉儿是否会认为这些人都是他派来的? 她当时发现这件事的那一刹那,是否会感觉到绝望? 一想到这里,傅誉恒心里顿时一阵抽痛,下意识勒紧缰绳,停了下来。 他一停,身后的和亲队伍也跟着停在原地,一些侍卫以为傅誉恒发现了什么,立刻紧握佩剑,严阵以待。 然而一段时间过后,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傅誉恒贴身侍卫沈庶上前轻声道:“大人,前方发生了何事?是否需要派人前去查看一番?” 傅誉恒清醒过来,回过头看向不远处的思静亭,双拳紧握。 良久,声音漠然的说出一句话:“不用,走吧。” 说完,一挥马鞭,往前而去。 沈庶看向身后的和亲队伍,举起手臂,大声吼道:“继续前行。” …… 夜晚将近,和亲队伍赶到了一处驿站休息。 傅誉恒从白天突然想到那件事后,心神便一直有些不宁,心底对时染染的愧意更多了一层。 他想立马跟她解释,却不知道该告诉谁,他甚至连她的一丝衣物都没有寻到。 入夜,傅誉恒抱着酒坛坐在外面,脸上已显醉意。 看着半空中的弯月,傅誉恒眸色中带着痛意。 “婉儿,你到底在哪?你是不是一直在恨我,所以才故意惩罚我,让我找不到你?” 说完,他仰起头灌入一大口酒,四溅的酒水沾湿衣物。 他此刻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然而此时,一直素手突然伸出拿掉了傅誉恒手中的酒坛。 柔声道:“夜寒,你喝醉了,我扶你进去休息吧。” 说着,来人揽住傅誉恒LJ的腰间,挽着他朝驿站的房间而去。 傅誉恒只觉鼻尖闻到一股熟悉的清香。 房间内,他反手紧抱住来人的细腰,低声呢喃:“婉儿,是你回来了吗?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 房中一阵沉默,傅誉恒有些不安,他以为时染染不肯原谅他。 努力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人,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深情款款:“婉儿,我心里一直有你,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以后我不会再管别人,我只在乎你,好不好?” 前面的人依旧没有回答,傅誉恒脸色逐渐变的着急。 就在此时,他前面的人抬手覆盖住傅誉恒的大手,轻声道:“好,我相信你,也原谅你了。” 闻言,傅誉恒神色立马变的愉悦起来,脸上是忍不住的笑意。 “太好了,婉儿,太好了……我们以后永远都不分开……” 说完,傅誉恒拦腰抱起时染染,欺身压了上去…… 一夜荒唐。 第二十三章 恻隐之心 翌日。 傅誉恒清醒过来,感觉到怀中的异常,他倏然睁开双眼。 只见身边的柳絮睡得正熟,雪白的身体上带着斑斑点点的痕迹。 让人一眼就能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傅誉恒神色一凝,脸色骤然冰冷下来。 迅速从床上起身,穿好衣物。 过程中惊醒了床上的柳雪,她眉间轻动,不一会后睁开双眼。 柳雪看着床头站着的傅誉恒,嘴角带笑,眉目含情。 “夜寒,你醒了。” 傅誉恒脸色彻底黑了下去,语气生硬的不带一丝感情:“你怎么在这里?谁准你进来的?” 柳雪神色一愣,眼中逐渐带着湿意。 “夜寒,你忘了吗?昨天是你带我进来的,还强行将我……我挣脱不开。” 说着,柳雪眼眶中的泪水一滴滴落下,抱着锦被低声啜泣。 傅誉恒抿着唇,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昨晚出现的人是你?” 他没有忘记昨晚发生的事,只不过之前一直将它当做一场梦而已,谁知竟然是柳雪。 “你如何会在和亲队伍中?” 听傅誉恒说到这个,柳雪眼中的泪水更甚。 “是皇后娘娘,她将整个教坊司的艺女都作为了康宁公主的陪嫁,要我们跟随公主前往戎国。” “夜寒,我不想去戎国,只想跟你在一起,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你不在,她们都欺负我,我被她们排挤在外。” 柳雪无法忘记这段时间以来,那些艺女对她的欺辱,自从傅誉恒对她不再关注开始,她的生活便跟从前判若云泥。 那些逢高踩低的贱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傅誉恒一怔,他确实不知道教坊司内的人都被皇后当做陪嫁,自从时染染出事之后,他对其它的事便漠不关心起来,特别是教坊司的事,更是不闻不问。 “既然是皇后的命令,你还想抗旨不成?”傅誉恒冷声道。 此话一出,柳雪直接愣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她没想到傅誉恒会这么说,她来找傅誉恒就是为了让傅誉恒带她脱离苦海。 她要嫁给傅誉恒,做指挥使夫人,才不想被当做物品一般随意送人。 只要傅誉恒愿意带她回去,她相信皇后是不会为难自己的。 坊间都传,宁王的死与傅誉恒有关,却也没有看见皇上对他做什么,依旧信任有加,视为心腹。 只是现在看来,傅誉恒并没有多喜欢她。 柳雪哭得梨花带雨:“夜寒,我知道自己挣脱不了,但我只想能陪在你身边,哪怕只是这一段时间也好,等到了戎国,我就离开,好吗?” 柳雪放低姿态,格外卑微。 傅誉恒一时有些不忍,看着柳雪单薄的身体,心底起了恻隐之心。 半晌,他沉声道:“你不必跟在我身边。” 柳雪脸色大变,又接着听到傅誉恒说。 “不过,这段时间我会交代下去,不会有人再为难你,等到了戎国,也会给你一笔银钱防身,你以后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他没有再看柳雪,转身离开房间。 房内,柳雪的脸色逐渐扭曲,修长的指甲陷入掌心。 她没想到傅誉恒竟然如此狠心,她已经低到尘埃里,他却还是不愿意拉自己一把。 看着紧闭的房门,柳雪双眸逐渐阴沉,她不会放弃。 从羌国到戎国就算快马加鞭也要大半个月的时间,何况是这冗长的和亲队伍。 没个两三个月根本走不完,她就不行这段时间找不到机会。 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