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孩子,他一直在等她。 但是在看到她赢了比赛后,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顾遇白眼眶微涩,心不觉慢慢收紧。 他和时浅之间不只有误会,还有被蹉跎了八年的感情裂缝…… 才将烟蒂丢了出去,手机忽然响了。 顾遇白拿起一看,是保姆。 “喂。” “先生,不好了,书然不见了!” 闻言,他心一沉:“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 “整,整个屋子前后都找过了,他都不在……” 保姆带着哭腔的声音满是担心和自责。 顾遇白挂了电话,立刻联系了文骁,让他带人去找许书然。 下一刻,车子如箭一般驰骋而去。 只是才过了不到半小时,文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总裁,书然,书然他……” 顾遇白猛地将车停下,心因为他慌张的语气而提到嗓子眼。 他厉声斥道:“快说!” “他出车祸了,现在还在医院抢救,您还是快过来吧!” 一瞬间,顾遇白只觉脑子里有颗雷在文骁说完话后炸开了。 书然……出车祸了!? 他已经来不及去细想,满心的恐惧和无措几乎快要吞没了他的理智。 将车掉头,顾遇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抢救室外。 文骁正一脸焦急踱步着,见顾遇白来了,忙走了上去:“总裁。” “书然怎么样了?” 他看着门上的刺眼的红灯,心陡然一抽。 他和时浅的孩子,不能再出事了! “还在抢救。”文骁低声道。 话音刚落,护士忽然走了出来:“你们谁是伤者家属?” 顾遇白忙上前:“我是,他怎么样了?” 护士语速极快,生怕浪费了一点时间:“孩子失血过多,需要紧急输血,可伤者是RH阴性血,医院血库暂时没有这型血,你们家属谁是RH阴性血?” 第二十九章 瞒不住 寂静的客厅,时浅裹着一条厚厚的毛毯昏昏欲睡。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的她浑身一颤。 她连忙跑去开门,竟见萧洛羽喘着气站在门外。 时浅愣了:“洛羽?你怎么……” 她话还没说完,萧洛羽就一把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往电梯走。 “等等,这么晚了你要带我去哪儿?”时浅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萧洛羽匆匆按下电梯按钮,语气急切:“书然出事了。” 闻言,时浅心猛地咯噔一下:“他怎么了?” “路上再跟你说,现在先去医院。”萧洛羽看着她,目光深邃,“只有你能救他了。” 时浅眼神微怔,心中有种莫名的窒息感。 医院。 顾遇白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手撑着额头,泛红的眼中翻滚着慌张。 他知道许书然的身份已经瞒不住了。 许书然遗传了时浅的RH阴性血,现在除了时浅,没有人能救他……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萧洛羽和时浅赶了过来。 顾遇白抬起头,撞上时浅那疑惑而又担忧的目光。 他不由地站起身,几步走到她面前,突然抱住了她:“救救他……” 这从未有过的无助语气让时浅心一震,连挣扎都已经忘了。 萧洛羽默默地转过头,没有去看这让自己心痛的一幕。 想到许书然还在手术室,时浅也管不了那么多,推开顾遇白后就跟着护士走了进去。 抢救室的门再次关上。 顾遇白僵硬地动了动手臂,掌心不觉缓缓收紧。 “你打算怎么向嘉禾交待?”萧洛羽看着门上那盏红灯,声音低沉。 顾遇白没有说话,他现在无法去想其他,只期望许书然能安然无恙。 抢救室内,时浅见许书然躺在一旁的手术台上,心骤然紧缩。 那小小的身子像是陷进了一群仪器中,氧气罩几乎将他苍白却沾满血的脸完全覆盖。 微弱的呼吸好像在告诉她此刻他有多虚弱。 时浅眼眶一红,泪水从酸涩的眼眶簌簌落下,怎么也无法止住。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觉得现在的感觉很像那年得知自己女儿夭折后的心疼。 时浅紧咬着牙,忍着心上的痛意,默默祈祷着许书然能平安无事。 手术进行了将近三个小时。 最后时浅和许书然都被推了出来。 医生摘下口罩,满头的汗:“放心吧,孩子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还是要密切观察四十八小时。” 听了这话,顾遇白和萧洛羽的心才稍稍放下。 “她怎么样了?”顾遇白看向脸色有些苍白的时浅,眼底的担忧仍未褪去。 “她给孩子输了很多血,需要好好休息。” 闻言,顾遇白暗自松了口气。 最后,时浅和许书然被安排在相邻的两个病房。 萧洛羽捻了下被子,微蹙着眉看着昏睡的时浅,内心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样挣扎着。 他看得出顾遇白还爱着时浅,而时浅也没忘记他。 况且两人之间还有许书然,经此一事,她知道自己的孩子还活着,一定更加放不下了吧? 萧洛羽叹了口气,几丝愁绪渐渐地爬上了他清冷的眉目。 病房外。 顾遇白目光深深地望着病床上的时浅,本就混乱的心又多了些许痛意。 如果时浅醒来后知道了许书然是自己的孩子,她还会回头吗? 第三十章 可怕的猜测 晨光窗户洒落到洁白的被子上,隐约的暖意让时浅的意识渐渐清晰。 她缓慢地睁开眼,眼前的一片白让她还有些迷茫。 直到左臂的酸痛和大脑的晕眩才让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时浅匆匆掀开被子,忍着疼痛穿好衣服就要往病房外走。 她记挂着许书然,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手术成功没有…… “咔”的一声,病房门开了。 萧洛羽见她起来了,忙道:“你在休息一会儿吧,你身体才恢复,又给书然输了那么多血,吃不消的。” 时浅摇摇头,哑声问:“书然呢?他怎么样了了?” 闻言,萧洛羽沉默了几秒后道:“他就在隔壁,没有生命危险。” 听了这话,时浅才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抬腿就要往外走:“我去看看他。” 萧洛羽没有阻拦,而是扶着她一起过去。 病房中,顾遇白正坐在病床旁,满是血丝的双眼中浸着几分倦意。 时浅步伐一滞,站定在了门口。 她先是看了眼许书然,他整个人几乎都被绷带缠绕着,脸上扣着氧气罩,但呼吸均匀,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 而后目光才慢慢移开,却撞上几步外那如炬的视线。 时浅紧捏着衣角,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没事就好。” 说完,她转过身离开,竟带着一丝落荒而逃般的狼狈。 站在走廊,时浅倚靠着墙,看着眼前的萧洛羽,低声道:“对不起。” 萧洛羽面色一怔:“为什么道歉?” “我……”时浅欲言又止。 不为其他,她看到顾遇白那一瞬,她还是能感觉到内心不由自主涌起的旧情。 明明知道那旧情会伤害萧洛羽,她却还是难以控制。 这样的她连自己都很讨厌…… 萧洛羽像是一眼看穿了般地揉了揉他的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有些事是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