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记错的话,刚才陆盛文给温柚如打电话,温柚如还跟他说在家里。 现在属于是撒谎被逮了个正着。 陆盛文的目光扫过温柚如,语气像是淬了冰,“发烧?在家?” 温柚如脑子很快就转过来了,陆盛文刚才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应该就在这里了。 陆盛文给人的压迫感太强烈了,方沁阳之前没跟他接触过,见他这么生气,有点担心温柚如。 温柚如对方沁阳说:“沁阳,你先回去吧。” 方沁阳用眼神问她:你确定? 温柚如:确定。 然后,温柚如绕过方沁阳,走到了陆盛文面前,双手抱住了他的腰。 她满脸惊喜地问:“哥哥是专门来看我的么,我好开心哦。” 方沁阳:“……” 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温柚如永远都能以最快的反应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方沁阳后来回去了,她一走,温柚如又踮起脚去亲陆盛文的下巴,“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吧。” 陆盛文将她推开,手按住她的肩膀,冷冷睥睨着她,“去哪里了?” 温柚如:“陪沁阳去逛街了。” “我今天真的发烧了,但吃完退烧药好多了,刚才你打电话……我是怕你担心嘛。”温柚如小声地说,“你对我那么凶,知道我出去逛街肯定要骂我了。” 陆盛文抿着嘴唇不说话,看表情是在审判她的话是真是假。 温柚如:“我又没有背着你和别的男人见面,哥哥不会连女人的醋都吃吧?” 她脑袋往他肩头靠住,蹭啊蹭,“不要生气了嘛,我保证下次不骗你了。” 陆盛文:“你最好是。” 语气虽然还是冷硬的,但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阴翳了。 温柚如知道,这是气消了。 她只庆幸今天是和方沁阳一起出去的,如果是她一个人回来,狗东西一定会认为她是背着他去找男人了,他脑袋里就是这些废料。 温柚如开怀一笑,“那哥哥原谅我啦?我请你吃饭吧。” 陆盛文:“不必。” 温柚如:“懂了,哥哥不想吃饭,想吃我。” 她勾住他的皮带,一双狐狸眼波光潋滟勾着他,“那我们去车上?” “少发疯。”陆盛文拍开她的手,往后退一步,拉开二人的距离。 他整理着领带,冷冷告诉她,“病好了就来上班,我不养闲人。” 温柚如:“哥哥在关心我呀?” 回应她的,是陆盛文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 温柚如仍然嬉皮笑脸的,她追上去,挡在陆盛文面前,凑上去要亲他的脸。 陆盛文嫌弃地躲开,“别动手动脚。” “那就只能给哥哥一个飞吻咯。”亲不到脸,温柚如便给他个飞吻,“开车小心哦,晚安。” —— 送走陆盛文回到家里,温柚如就听见了方沁阳鼓掌的声音。 温柚如:“?” 方沁阳:“真是了不得,几下就把陆盛文给哄下来了。” 方沁阳刚才在窗户上看了温柚如跟陆盛文撒娇哄他的画面。 如果不是知道温柚如的目的,她肯定也以为温柚如喜欢陆盛文喜欢到不行。 不管是表情,还是小动作,都拿捏得死死的。 温柚如懒散地打了个哈欠,“他就吃这一套。” 方沁阳:“我也吃,要不你给我也来一个?” 温柚如:“……去你的。” 方沁阳看到温柚如露由衷的笑,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一些。 看到詹语白和刘培见面之后,温柚如的情绪就一直不大好。 晚上临睡前,温柚如给郑凛叙打了个电话,把自己今天跟踪詹语白的收获告知郑凛叙。 温柚如:“你帮我找人盯着刘培吧,既然他参与了这件事情,肯定能找到线索。” 郑凛叙:“嗯,我明白你的意思,等一下就安排人过去。” 温柚如:“好。” —— 隔天温柚如还是没去上班,她和方沁阳一起飞回了港城,去了裴烨桉下葬的陵园。 裴烨桉当年被接到港城治疗的时候,为时已晚。 不足半个月,他就去世了,被葬在了这座私人陵园里。 裴烨桉生前最喜欢向日葵,温柚如买了一束向日葵来看他。 墓碑的照片上是裴烨桉二十岁生日那天拍的照片,他笑得温暖和煦。 温柚如蹲下来,把向日葵放到墓碑前,手指摸上了照片,笑中带泪,“哥,我来看你啦。” 照片上的男人在朝她笑,周围的风都是暖的。 裴烨桉的墓前很安静,每周都有人定期打扫。 温柚如坐下来和他说了一个多小时的话,就像小时候一样。 现在听不到他的回应了,只有风声在附和她。 温柚如绝口不提替他复仇的事,只和他分享了生活里琐碎的小事。 裴烨桉走之前,曾和她说过,不要怪任何人。 她心眼很小,做不到那么伟大。 第068章失踪 温柚如又失踪了,陆盛文已经三天没联系上她了。 电话打不通,相府别墅也看不到人,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其它能够联系到她的渠道了。 梁聪非常有眼力劲地去查了温柚如的行踪,查到航班号之后,和陆盛文汇报了一遍。 梁聪:“裴总,我让机场那边查了一下,姜助这几天是飞去港城了,周五晚上就回来了。” 陆盛文合上手里的文件,冷冷扫了一眼梁聪:“我让你查了?多管闲事。” 梁聪:“是我,我手上事情多,希望姜助快点回来上班,她的工作就不用我来顶了。” 陆盛文:“你手下的人无故旷工,你自己看着办。” 梁聪:“……是,裴总。” 梁聪离开后,陆盛文又拿出手机给温柚如打了几个电话。 无一例外,都是暂时无法接通。 陆盛文心情烦躁,穿上西装,抄起车钥匙离开了办公室。 —— 陆盛文开着车,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游走着。 过了半个小时,陆盛文接到了靳柔的电话。 陆盛文:“妈。” 靳柔:“你在哪里?今天忙么?” 陆盛文:“不忙,怎么了?” 靳柔:“那你回家一趟,把我买的燕窝给语白带两盒过去。” 陆盛文:“好。” 接完靳柔的电话,陆盛文便驱车回到了裴家。 靳柔不仅给詹语白准备了燕窝,还有很多其他类型的补品,她差使着司机把东西都搬到了陆盛文的车上。 陆盛文看到后备箱被塞得满满当当,只觉得靳柔太夸张了。 陆盛文:“这么多,她吃不完吧。” 靳柔:“你懂什么,哪有吃不完的,一句话就暴露你平时对语白关心不够多了。” 陆盛文:“……” 靳柔:“语白本身就少了一颗肾,身体比普通人虚弱,她工作又忙,昨天我给她打电话,她声音都是哑的,你这个当未婚夫的,都不知道关心关心她的身体。” 这些话都是老生常谈了。 几乎每次回来老宅,靳柔都会谴责陆盛文不够关心詹语白,陆盛文也很少为的自己解释什么。 嘘寒问暖的那种关心,他的确是做不到,也是不是他的风格。 靳柔苦口婆心说了许多,陆盛文都没回应几句,她被惹得不高兴了,拍了陆盛文的胳膊一把。 “你说这么多,你听进去了几句啊?” 陆盛文:“知道了,我把这些给她送过去。” 靳柔:“裴四,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在怪我非得让你和语白在一起?” 陆盛文摇头否认,“您想多了。” 靳柔:“我才五十多岁,没老糊涂呢。” 陆盛文:“那您怎么会这么想?” 靳柔:“你现在对语白有没有感情?” 陆盛文:“听您的,以后我会多关心她一些,我去给她送东西了。” 靳柔看着陆盛文的车子疾驰而去,无奈地摇了摇头。 陆盛文和詹语白正式在一起,也有快三年了。 詹语白对陆盛文倒是越来越好,不管什么时候都想着他,处处体贴,无微不至。 陆盛文对詹语白却一直是不冷不热的。 虽然别人都说陆盛文对詹语白已经很特别了,但靳柔却觉得,这份“特别”并不是源于两人之间的感情,而更像是在完成任务。 就连他刚才说以后会多关心詹语白一些,都像在完成任务。 那时候詹语白追陆盛文,靳柔也是知道的。 陆盛文对詹语白近乎冷漠,也是情理之中,她这个儿子从小就是朵高岭之花。 当年詹语白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靳柔曾经委婉提醒过詹语白。 詹语白那时说,“伯母,我没有奢望过他会像我爱他一样爱我……我只想永远陪在他身边。” 一个刚刚摘完一颗肾的人,说出这种话,谁还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