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一言。 却不料,傅景瑜猛然间拽住他的衣领:“是你做的对不对?冷鸢那样一个骗子,怎么可能轻易去死呢?!” 陆温学的脸上浮现着悲痛的神情,他将衣领抽了出来,冷声开口:“你做出这副模样是想给谁看?!思思活着的时候,你不曾珍惜,现在她长眠于地下了,你还不肯放过她吗?” 第十四章 战战兢兢 傅景瑜浑身的力气都恍若被抽走,他踉跄了几步,无力地跪坐在地上,看着墓碑上冷鸢的照片,苦涩的笑容蔓延在他的唇角。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在空旷的墓地里回荡着。 陆温学深吸了一口气:“你若是想要看看她,厉先生请自便。” 说完便不管墓地上的傅景瑜,转身就走。 傅景瑜独自一人看着墓碑上她的照片,放声大笑:“冷鸢,你是在惩罚我,对吗?” 可回答他的,只剩下墓地回荡着的冷风,那冷风吹散了他的体温,将他紧紧包围,在这一刹那,他如坠冰窖。 他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另一边。 陆温学将江母送回了江家之后,他仰头看着熟悉的别墅,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驱车径直朝着A市而去。 A市第一医院。 陆温学看着昏迷不醒的江静哈,连日来的昏迷让她的身子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瘦下来的脸颊再也不似从前那般,显露出极为好看的骨相。 冷鸢浓密的长睫毛轻轻颤动,陆温学垂眸看去,一颗心猛地提起,他看着她手腕上深可见骨的刀痕,心疼不已。 他去国外也不过三年的事情,回国的时候却得知了江氏已经出事了,甚至还知道冷鸢已经两天都没有回家的事情,无奈之下他只好发动了自己的人脉,终于找到了她开的蛋糕店。 却撞见了倒在了血泊里的冷鸢…… 陆温学那些日子,听着秘书告诉自己的那些事情,知道了她装傻充楞数二十年,他的眉间闪过浓郁的心疼。 他看着昏睡不醒的冷鸢,回眸看着一旁的医生,沉声开口:“她怎么还没有醒?”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战战兢兢的摸了一把额头的汗珠:“陆少,病人毫无求生意识……” 陆温学的眉目闪过一丝不耐,他挥了挥手,医生迅速闪身出了病房。 他垂眸凝视着沉睡着的冷鸢,他指骨分明的手握住了她瘦弱的手,触手的冰凉让他莫名心惊。 他不禁想起那天在蛋糕店的她,他抱着她匆忙从蛋糕店赶出来,她那时候浑身都是血,身子冷得像一块冰。 那时候的他,险些觉得自己就快要永远失去冷鸢了。 陆温学的眉目闪烁着点点微光,他将脸埋在病床上,喃声开口:“冷鸢,你振作一点……” 可这时他握着的手的指骨微微动了一下,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然后眼底闪过一丝希冀,他张了张唇:“冷鸢,你就不想知道江董吗?你不想知道你妈妈么?” 躺在病床上的冷鸢手指骨微微动了动,一旁的陆温学差点喜极而泣,他垂眸紧紧握着她的手。 冷鸢悠悠转醒,钻入鼻尖的刺鼻味道让她微微皱眉。 好吵…… 陆温学凑到了她的跟前,终于松了一口气道:“你终于醒了。” 冷鸢好不容易适应了刺眼的光芒,她看着眼前的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张了张有些干涩的唇:“陆温学,是你啊,我不是已经死了么?” 第十五章 拉花 冷鸢在陆温学的搀扶下,才缓缓起身。 她躺在病床上,整个人浑身都没有了力气。 她仰头看着眼前的陆温学,这个人她认得,是自己母亲闺蜜的儿子。 从她很小的时候开始,母亲总是不遗余力的和自己说,以后是要嫁给他的,可直到自己喜欢上傅景瑜以后,这件事也没有再提过。 后来他出国了三年,其实他们也很久都没有见过了。 陆温学沉默了良久才开口:“你被我救回来了。” 他和医生耳语了几句之后,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担忧的说道:“你知道不知道,医生说你手腕的刀痕深可见骨?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爱你的人伤心。” 冷鸢微微一愣,然后才将手伸了出来,她垂眸被包裹着厚厚一层纱布的手腕,想起那天生命流逝时的痛,良久才呼出一口浊气:“如果我的死,能够让他们都幸福,就足够了。” 陆温学所有的责备的话语,却在看见她灰败一片的眼眸之后,有些心疼的轻轻伸出手揽过她的肩膀。 他想起自己调查来的,只觉得她的一腔深情全被傅景瑜辜负了。 冷鸢像是想到了什么,焦急的问道:“那江氏怎么样了?” 她想起之前傅景瑜所说,只有自己死了以后,他才会放过江氏。 陆温学喉间微酸,沉声开口:“傅景瑜以为你已经死了,他没有动江氏。” 冷鸢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她忙问道:“那我爸妈呢?” 陆温学张了张唇,告诉她一切:“他们都以为你死了,你留下的那封遗嘱我也让律师交给了伯母,现在没有人知道你还活着,你可以过你想要的生活了。” 冷鸢喉间酸涩一片,她的爸妈,如何能接受自己死了的消息…… 她眉眼里全是担心:“那我爸妈……” 陆温学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伯母已经把你死了的事情对伯父瞒了下来,只是告诉伯父你出国散心了,说你从过去走出来就会回家。你昏迷已经半个月了,伯母也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冷鸢沉默的点了点头,她看着窗外少见的阳光,苦涩一笑。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至少她‘死了’以后,父母不会因为自己而悲伤。 陆温学深吸了一口气:“傅景瑜将江氏的股权还给了伯父,现在伯母拜托我代为处理江氏的事情。” 冷鸢愣了下,不明白傅景瑜为什么会把已经到手的江氏还回来。 她沉默了很久,开口问:“那傅景瑜呢……” 听到傅景瑜的名字从冷鸢口中说出来,陆温学心里闪过抹酸涩,可看着冷鸢苍白的脸色,还是张了张唇:“他错过了成为厉家掌权人的机会,不过还是厉家的继承人,不过以他的能力过不了多久也能把厉家握在手里。” 他不得不承认,傅景瑜是个有能力的人。 可想到自己调查出来的那些事,只觉得冷鸢的一片痴心错付。 他想起那天秘书和自己的电话。 那天他垂眸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几乎毫不犹豫的接过了电话:“喂?让你查的事情查出来了吗?” 电话那头的秘书压低了嗓音:“少爷,查清楚了,当初是厉氏的推动,才让江氏的资金链断裂……” 陆温学回过神,看着冷鸢,苦涩的笑容蔓延在唇角。 傅景瑜那样对她,那样对江氏,冷鸢却仍然喜欢他。 而听闻这些的冷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怎么会这样? 傅景瑜不是一直都想要成为厉家的掌权人么?他谋划了那么久,甚至对江氏动手,怎么现在就轻易的收手了? 也许是想了太多,冷鸢只觉得眼前有些晕眩,胃里也泛着恶心。 一直注视着她的陆温学察觉到她的异样,慌张的按响床头铃,边关切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好久,冷鸢才缓过来:“我没事。” 见她的脸色虽然苍白,却没有刚才那么痛苦。 陆温学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在陆温学的注视下给冷鸢做着一系列的检查。 确定她只是刚醒过来又说了太多话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