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楼,选了一家泰国菜。 刚坐下,白欢柔就迫不及待地对莫羽问道:“早上你在电话里说有事找我帮忙,是什么事?” 莫羽:“想请你陪我演场戏。” 说完,莫羽吸了吸鼻子,神情突然变得难过起来。 “我以前和你讲过我从小是和我奶奶长大的对吧。” 白欢柔点头;“嗯,说过。” 莫羽:“我奶奶得了白内障,很严重,手术都没有办法医治好的那种程度了。现在她一天比一天看东西模糊。” “那天她给我打电话,说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我能领个女朋友给她看看,这样她哪怕瞎了也没有遗憾了。” 话说到这里,莫羽突然止住,而白欢柔也明白了。 “所以莫羽,你是想让我假装你的女朋友是吗?” 莫羽轻轻地点点头:“是的,我想过花钱找一个,但我怕戏不够到时候被我奶奶看穿会惹她伤心。所以我想找个相对熟一点的人。” “枳枳,你知道农村人观念很守旧的,如果他们知道我的真实情况,肯定会嘲笑我的。我不想我奶奶被人嘲笑一辈子。” “好啊,就是宋学长会不会有意见?” 白欢柔知道宋旧闻一直都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所以这事还是事先知会一下比较好。 “我和他说过了,他同意的。” 白欢柔闻言,很爽快地就答应了:“我也没问题,做好事嘛。” 见白欢柔答应的如此爽快,莫羽眼睛一亮:“真的吗?” “真的啊,我觉得这没有什么。” “枳枳,你太好了。” 莫羽起身来到白欢柔座位旁边,抱着她一顿感谢:“你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报你了。” “枳枳,你知道的,以前我奶奶希望我成为医生,可是我没能达成她的心愿,现在我带个学医的‘女朋友’回去,她一定开心的合不拢嘴。” “嗯啊。” 白欢柔话刚说完,她就感觉头顶有束寒光朝自己投来,果不其然,她一抬头看见的就是季淮安。 两人对视,季淮安率先收回视线,转身离开餐厅。 季淮安现在满脑子回荡着都是刚才莫羽说的最后一句话,他想难道白欢柔真的又谈恋爱了? 前面他们交谈什么,季淮安没听见,他就听见莫羽说带白欢柔回去他奶奶很开心。 季淮安感觉自己胸口处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令他非常不爽。 左嘉言看出了什么,她上前拉了拉季淮安的手指说:“你还好吗?” 季淮安眉头皱紧,说了一句:“回去吧。” . 莫羽把白欢柔送到北大门口,突然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停在他们面前,车窗降下,宋旧闻的脸露了出来。 白欢柔一见他下意识地往莫羽身后缩了缩,几年不见,她还是有点怕他。 宋旧闻从车上下来,径直走到白欢柔面前,“怎么?几年不见,学长都不叫了?” 闻声,白欢柔赶紧站出来畏畏缩缩地喊了一句:“宋学长好。” 莫羽见状拍了一下宋旧闻的手臂:“你别吓枳枳了,吓坏了,她就不能陪我演戏了。” 白欢柔朝着莫羽吐了吐舌头,眼睛都不敢看宋旧闻。 三人聊了一会,莫羽和宋旧闻离开,白欢柔回了宿舍。 刚进门,她就意识到不对劲,胃里一阵翻滚,接着她就感觉恶心,想要呕吐。 白欢柔趴在水池边狂吐,晚上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吐到最后,直接只剩黄疸水,更可怕的是还有血丝。 白欢柔知道自己肯定是肠胃炎了。 她其实不太能吃辣,偏偏今晚的菜就都是辣的。 白欢柔宿舍里没有肠胃炎的药,这时候医务室也关门了,所以她只能强撑着想着喝点热水会不会好过些。 可是她想错了,这次肠胃炎来的异常凶猛,压根不是热水就能够解决的事。 半个小时后白欢柔肚子疼的死去活来,最后没办法,她只能独自去了医院。 白欢柔忍着疼痛叫了车,她走出校门的时候司机已经到了。 因为北大附属医院就在北大旁边,所以白欢柔撑到医院没问题。 进了急诊,白欢柔自己挂了号,看了医生,最后检查下来发现就是细菌性肠胃炎,必须输液治疗。 白欢柔交了费,领了药,自己去打点滴。 扎好针,她提着药走进输液室,按照护士给的号码牌,找到自己的座位。 白欢柔刚坐下没多久,旁边就多了一个人,她脸一偏,发现居然是季淮安。 此时的他左手扎着针,右手举着药,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发紫。 白欢柔回正视线不再看季淮安。 输液室里坐满了人,换座位是不太可能了。 白欢柔看着墙上贴着的注意事项发呆。 见状,旁边季淮安很不爽地说了一句:“当我死人是吧?” 白欢柔扭头对上季淮安的眼睛,说;“没有啊,你怎么了?” “托你的福,胃炎。白欢柔,你上次买的什么药,吃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季淮安晚上回到家之后,胃病又犯了,他马上吃了白欢柔买的药,但没用。 本来他是不打算来医院的,但后面疼的他实在没办法,这才来医院。 白欢柔一脸平淡;“你这话让我怎么接?我又不是做药的。” 季淮安强词夺理:“药是你买的吧。” 白欢柔回怼:“是你让我买的吧。” 季淮安直接被白欢柔气笑了,他用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说:“杠精转世是吧?” 白欢柔伸手拍掉季淮安的手,只觉得一阵恶心。 “是你先杠的。” 季淮安盯着白欢柔的脸看了好半天,随后说:“我问你,你和那个莫羽真搞上了?” “...” 白欢柔没出声,她想季淮安这个傻瓜一定是那时候在餐厅听见了自己和莫羽的谈话。 202 缺朋友吗 白欢柔看着季淮安的眼睛,用牙咬了咬下嘴唇,然后松开,说:“不要用那么恶心的字眼,这叫谈恋爱。” 不知道为什么,白欢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季淮安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失望感。 没错,不是生气,更谈不上愤怒,是一种看错人后的失望。 “原来你真的是个恋爱脑。” 白欢柔知道自己被误会,也不急着解释,索性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 “这不叫恋爱脑吧,这叫清醒。” 说完,白欢柔凑近季淮安,抬头看着他,声音很温柔地说:“季淮安,以前我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说不爱就不爱的,这么狠的吗?” 季淮安看着白欢柔的眼睛,她的瞳孔闪着光,就像夜空璀璨的繁星特别好看,看的他片刻失神。 白欢柔收回目光笑着继续说:“后来我就明白了,你这不叫狠,你这叫聪明。所以我向你学习,爱了一个又一个。” 季淮安冷哼一声:“胡说八道。” 白欢柔没再说话,她刚合上眼想休息,就听到季淮安问:“那既然你现在看的这么通透,还顺便了解了我一把,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我们是同一战线的人了?” 白欢柔睁开眼,接下了季淮安的话:“可以这么说吧。” 话闭,顿了顿,继续说: “毕竟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你救了我这么多次。我们缘分又这么牢不可破,你脸皮厚的像块牛皮糖甩都甩不掉。我还能说什么呢?季淮安,你下一句话是不是就想问我可不可做朋友?” 白欢柔扭头看着季淮安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是不是?” 季淮安垂眸看了白欢柔的手指,“如果我说是,你愿意?” 白欢柔突然咯咯笑,她的笑声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季淮安瞪了她一眼:“你有病啊,这话有那么好笑吗?” 白欢柔捂嘴,头点的像拨浪鼓:“有!季淮安,我想问你是不是很缺朋友?是的话,我可以考虑。” 季淮安扯了扯唇,感觉自己面子有点挂不住,“随便你。” 话题戛然而止,季淮安和白欢柔谁都没有再说话。 / 晚上十一点,两人一起走出医院,大街上静悄悄的,马路两边矗立着整齐的路灯,为晚归的人照亮回家的路。 季淮安好心对白欢柔问了一句:“需要我送你吗?” 白欢柔:“你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