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干什么?” “把我们的结婚酒席补办了。” 第40章 听到盛一慈的回答,陆浩年愣了愣。 她想起来了,上辈子自己就跟盛一慈扯了个证,没办酒席也没拜堂,而且盛一慈第二天就撇下她回部队了。 心底的暖意在想起村里人那些难听的话时哽住。 这里的人对她已经改了看法,可村里人的消息可没那么好,又因为陆母的挑拨,自己在他们眼里还是个不择手段的坏女人。 想到这儿,陆浩年搂着盛一慈的手紧了紧:“算了吧,我怕又惹出什么麻烦……” 盛一慈单手把着龙头,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有我在,这次回去,我要堂堂正正的告诉他们,你是我盛一慈的媳妇。” 几句话,像是暖阳照进陆浩年的心底。 靠着他的结实的后背,她不由湿了眼眶:“好。” 几天后,上头突然下来文件。 盛一慈因为多次立功,破格荣升至营长。 事儿一传开,不少人都过来恭喜盛一慈和陆浩年。 李文娟打趣道:“若初,现在你可是营长夫人了,以后说不定啊,还能成司令夫人呢!” 陆浩年虽然替盛一慈高兴,但更多的还是担忧。 级别越高,担的责任越大,她可不希望盛一慈再出什么事。 又过了一个月,盛一慈有了五天休假。 外婆因为跟李文娟去县里了,所以比他们晚一天走。 已经三伏天,天热的就像个大蒸笼。 长途车上,陆浩年靠在盛一慈身上,热的头昏脑涨,下意识去拉领口散散热。 的确良的衬衫被她一扯,两个扣子散开了,露出白花花的一片肌肤。 坐在盛一慈身边的男人就下意识一瞟,就被盛一慈刀子般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立刻往旁边挪了挪。 盛一慈把陆浩年的扣子扣好,拉开窗户让风吹进来,又拿出水壶给她喂了几口水。 辗转了两趟车,两人才在黄岭村口下了车。 摇着蒲扇在榕树下乘凉的几个女人一见两人一块回来,都跟见了鬼一样。 “那不是陆浩年和盛一慈吗?这俩人居然一块回来了,不是说要离了吗?” “你看他们还牵着手呢,哪里像要离的样子!” “我听说盛一慈升营长了,该不会是陆浩年瞧着他官大了,想好好过了吧!” 盛一慈像是没听见那些闲言碎语的猜测,紧拉着陆浩年的手,往陆家走去。 陆浩年看着身边挺拔高大的男人,也不再在意她们的言论。 于他而言,只要盛一慈还在身边就好。 比起纪家的黄土砖的茅草屋,陆家算是好点的红砖房,只是屋顶盖得是石棉瓦,几处都破了洞,只能用石头压着尼龙袋堵住。 推开门,便看见院里正叼着烟劈柴的陆父。 “爹。”盛一慈喊了一声。 陆父闻声抬头,惊喜地扔下柴刀跑过来:“青柠?你咋回来啦!” 陆浩年也小心叫了声:“爹。” 陆父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若初也回来啦!” “爹,我跟若初回来是办婚礼酒席的,妈呢?”盛一慈毫不避讳,揽住陆浩年的肩。 好一会儿,陆父才欢喜地笑了起来:“好好好,你妈去地里干活了,一会儿就回来,你们俩能好好过日子,爹太高兴了!” 比起陆母的尖酸刻薄,他只有老实憨厚,一辈子都觉得家和万事兴。 想起上辈子自己在陆父面前吵着要嫁盛一慈的胡闹,陆浩年有些羞愧:“爹,以后我会好好孝顺您的。” 没等陆父回答,门外便传来陆母尖锐嗓音。 “陆浩年,你让青柠跟我断绝关系不够,还要来让我老伴跟我分家不成?” 第41章 陆浩年转过身,看见陆母卷着满是黄泥的裤腿,拿着锄头,一脸怒意地站在门口。 陆父扔掉烟,上前打圆场:“他们难得回来一回,你少说几句行不行。” 陆母脸一拉:“青柠是咱儿子,咱陆家的人,她陆浩年是个什么东西!” 锋利的话说的盛一慈脸色一黑,他正要开口,陆浩年却率先上前。 “妈,当年我嫁盛一慈嫁的确实很不光彩,但你后来也让我吃了不少苦头,我们两清,现在我只想跟青柠好好过日子,以后我也会把你当亲妈对待。” 盛一慈已经帮自己做了太多,在婆媳的问题上,她不愿再让他为难。 况且自己不亲自解决,只会有更多的问题。 陆母显然没想到陆浩年态度这么和善,愣了下又想起那天两人的争吵,表情又难看了几分。 她冷哼:“少糊弄我,你不就是想当着青柠的面装装样子吗?” 说完,径直绕过她进了屋。 陆父尴尬:“若初啊,你别在意,她就这性子,我去劝劝她。” 说着,亦步亦趋地跟着进了屋里。 看着陆浩年瘦弱的背影,盛一慈心疼不已:“一会儿我去跟妈说。” 陆浩年转过身,脸上丝毫没有被中伤的难过和憋屈:“不用,这件事只能由我自己解决,你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辈子,我可不想你夹在中间为难,万一影响了你出任务,让你出了事,我还活不活了。” 闻言,盛一慈心头一软。 他越发觉得自己娶了个好媳妇。 陆浩年主动牵起他的手:“走吧,今天我来做饭。” 因为盛一慈和陆浩年回来了,陆父特意抓了只鸡杀了。 厨房里,盛一慈劈柴烧火,陆浩年做菜。 本就热,窜出灶台的火更是把两人热的满头大汗。 天将黑,陆浩年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但陆母紧闭房门,说什么都不肯出来吃。 陆父难得拉下脸:“不吃算了,孩子累死累活做了顿好的,你还不领情。” 陆浩年什么话也没说,和盛一慈继续吃饭。 夜渐深。 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吠。 饿了一整天又干了一整天活的陆母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摸黑走近厨房。 “死老头子,我不吃你就真不劝我吃,也不知道给我端进房里。” 借着月光,陆母掀开桌上的防蚊罩,除了一盘酱辣椒,什么也没有。 见状,她气恼地骂了句,转身准备回去睡觉。 谁知刚迈出一步,不小心被散落的柴火绊倒,整个人摔在地上。 脚脖子尖锐的疼痛让她倒吸口凉气。 “谁?” 陆浩年拿着煤油灯走进来,一见陆母坐在地上捂着右脚踝龇牙咧嘴,连忙放下灯上前将人扶起。 陆母顿觉脸面过不去:“你个扫把星,故意把柴火弄倒,又等着来看我笑话是不是!” 陆浩年无奈:“我只是起来解手,听见厨房有动静才进来看看。” 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才问:“饿了吧,我去热饭。” 说着,陆浩年掀开井水缸,拿出里面的饭菜。 现在没有冰箱,只能用土办法保鲜。 看着她利落的烧火热饭菜,陆母表情松动了些:“你是不是在里头下毒了?要不然能这么好心?” “您是青柠的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