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是脑子一片空白,他下意识的冷冷的说:“我不会离婚的。” 沈之斓淡道:“我们之间的相处,我感觉不到你爱我,既然不爱,我放你去找你爱的,你又何必不同意。” 秦玦沉默不语,片刻后道:“你要跟我谈什么都可以,但是离婚,我不可能会同意的。你嫁给我了,就是我太太,我们生死都要在一起。” 沈之斓弯弯嘴角:“我做不到生死跟你一起。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秦玦脸色很是难看。 “我爱他爱到离谱,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他在一起。”沈之斓直直的看着他,语气平静而又现实,“秦玦,我希望你,能成全我。” 131 秦玦语气冷冽:“是徐斯言?还是刚才那个乡巴佬?” 沈之斓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秦玦伸手摁住她的肩膀,这个动作牵起他胃部一阵剧痛,可是他也来不及顾及,只是直直的死死的看着她,像是想到什么,很快在他所说的两者当中做出决定,冷冷的说:“是徐斯言,对不对?” 沈之斓原本冷冷淡淡,闻声目光却闪了闪,疏离道:“是谁跟你无关。” 秦玦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突然笑了笑,眼睛染上猩红,道:“我就知道是他。” 沈之斓安静片刻,手机响起有消息进来,她扫了一眼,说:“好好养身体,我要走了。” 秦玦却突然把她拽到面前,毫不犹豫的低头亲下去,异常凶狠,沈之斓也没有挣扎,一如两个人结婚这段时间,他的任何生理需求她都满足,不反抗他。但就是显得麻木,秦玦也撬不开她的牙关,片刻后,沈之斓一动不动,秦玦僵硬的站在原地。 “闹完了,就休息吧。”沈之斓淡淡的说。 秦玦声音喑哑而低沉,说:“我特别恨你。” 沈之斓看着他没有说话。 也就是两个人对峙间,魏母来了,看见沈之斓的时候,眼神复杂,勉强笑了笑,客气的说:“安纯,我带了点水果过来,要不要吃点?“ 沈之斓笑道:“不用了。” 只是这笑带着种说不出来的疏离感,陌生的很。 魏母假装没发现,道:“这段时间在外头玩得怎么样?去的地方好不好玩?给阿姨推荐推荐,阿姨下次也去。” 沈之斓但笑不语,转身就要离开,除开客气的笑意,其实就是一副懒得搭理的意思。 秦玦想抬脚跟上去的,但这会儿疼的脱力,魏母心疼儿子,喊住她说:“安纯,可以跟阿姨聊聊吗?” 沈之斓脚步停住,没有拒绝。 . 魏母这一次面对沈之斓,带着之前都没有过的紧张,她也不知道,她叹口气,说:“安纯,温远辉的事情,是阿姨的错。阿姨以后也不会管他了,温湉那边阿姨也是会错意了,阿封从来没有跟她复合的打算。阿封马上就调回来了,他也不会再见温湉,你们不会再有误会了,就别闹离婚了好不好?” 沈之斓浅浅笑道:“温湉的事,只是导火索,我想离婚的原因,跟她无关。” “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沟通清楚,不要到时候选择错了结果,那多可惜。” 沈之斓脸上依旧挂着笑,平静的说:“秦玦本身就不在我的人生规划当中。” 魏母顿住了。 “一年前分手,就没有以后了。”沈之斓说,“婚前看到婚纱的那天,我就觉得太浪费了,这婚总是要离的,没必要花这个钱。” 她说完话,嘴角的弧度弯的更加从容,说:“阿姨,我先走了。” 魏母喃喃说:“我还以为,你是爱阿封的。” 沈之斓只是一言不发的朝离开的方向走去,天气开始冷了,她抱着自己,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并没有回头过一次。 魏母失神了一会儿,等回神时朝病房看去,脸色却变了变。 秦玦就站在门边,脸上分明是没有表情的,但就算让人觉得带了几分心酸模样,他转头小步小步朝病床走去。 魏母连忙上去扶他,却被他给推开了。 “阿封。”她眼神复杂的喊了一句。 秦玦没有理会。 他只是一个人躺在了床上,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魏母就在旁边坐着,不敢离开。但半夜到底是忍不住打盹,她迷迷糊糊看见,秦玦起床吃了药。 “你在吃什么?”她警觉的问。 秦玦声音有些弱,也很冷淡,当着她的面把安眠药塞进嘴里,不带任何情绪的撒谎道:“医生让吃的。” 按照道理来说,他在今天这种身体状况下,是不应该吃安眠药的,只是他今天太疲倦了,需要靠药物麻痹自己。 秦玦很快睡着,做了一个梦。 他像是一个旁观者,站在上帝视角,看见梦里一个男人开着车子,握着方向盘的手在不停的发抖,抖得几乎握不住方向盘,他打着语音,对那头说:“你等我好不好。” 那边久久没有人应答。 于是男人的手更加抖了,声音也变了,跟着发抖,说:“安纯姐,你不能开这样的玩笑,你下来我们好好说,我没有不理你,你找我我是不是都在的?你不能这样对我,真的不能。我也会死的。” 电话那头响起清晰的风声,呼呼的吹着,显然是在高楼层。 只是风声呼啸,却始终听不见人声。 “你说话好不好?”男人哽咽的说,“你说说话,我求求你,我不介意做备胎了,我真的不介意了。我们结婚,你不爱我,也……没关系,什么都没有关系。” 他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男人抖得太厉害了,最后车子撞在了电线杆上。 他急切的下了车,伸手拦截往来车辆,只是路过往来的车辆,没有一辆为他停下,他无助的蹲在地上,泪流满面。但也只是一会儿,很快他抹了把脸站起来,朝着一个方向拼尽全力的跑去。 真的是用命在跑。 也许是……电话那头那人的方向。 秦玦在梦里旁观着这一切,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似乎不应该会有无助这种情绪。男人的这种情绪,让他也没来由的心痛。他直觉他不应该往下看了,之后的画面也许会让他更加心痛。 秦玦想结束上帝视角,只是那个男人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面前,周围的天色全部变成了阴沉的、黑暗的、带着血红的,压抑而狰狞,他跪在地上,垂着头,双手无力的垂着,一言不发,像是死掉了一样。 秦玦醒来的时候,怔怔的忘了天花板半晌。 艰难的起身去洗手间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明显顿了一下,镜子里的他,双眼红得离谱,像是哭过一样。 他看着看着,自嘲的笑了笑,最后握紧了拳头。 魏母是被一阵巨响给吵醒的,她连忙起身去看,然后就看见洗手间的镜子,碎成一块块的,秦玦手在滴血。 魏母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没动。 “让温湉过来吧,我想跟她见一面。”秦玦说。 132 沈之斓睡得不太好。 她早上五点就起来了,结果魏军起的比她还早,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略微有些拘束。 沈之斓说:“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在家里,也是这个点就醒了。”魏军关心的问,“陆小姐,你昨天怎么样?还好吗,他会不会找你麻烦。” 其实这些话,昨天晚上她回来,他就问过了,只是当时她沉默的回了房间,陆英芝跟他都没有打扰她。 “没事。”她笑笑说,“我打算,先安排你去学车。” “行的。”魏军眼前一亮。 沈之斓很羡慕他的这种状态,对于一切未知的东西,都有一股子学习劲。 两个人聊了没一会儿,陆英芝也下来了,她扫了眼魏军,说:“今天魏国山要过来。” 沈之斓点点头。 当天下午,魏国山果然过来了,他叹着气说:“安纯,是阿封对不起你。温远辉的事情,我没有注意,让你心里不愉快了。就是离婚的事情,你真的确定好了?” 沈之斓温和的说:“当时如果不是秦玦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我们根本就不用结婚不是吗?” 说起来,又是秦玦对不起沈之斓,害她初婚就这样没了,短暂并且不幸福。 魏国山道:“你找叔叔,是想商量什么?你阿姨也不会亏待了你。” 沈之斓道:“我想做生意,想让您扶持扶持我,您知道的,做生意光有钱没用,还需要人脉。” 魏国山的脸色有些难看,拒绝道:“叔叔不能答应你这件事。” 沈之斓淡淡说:“我一直不理解,您在任何方面对我都挺好,唯独在我想涉及商场和对付陆横山这两件事情上,您从来不肯帮我,甚至我嫁进魏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