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想到了张淑君也曾经极力呵护的样子。 桑芷意瞬间来了勇气,她朝那个凶徒靠近。 “你们谁也别过来,今天我就没打算活,但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婴童的母亲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但没有一个人上前对她施以援手。 桑芷意舔了舔唇,壮着胆子靠近凶徒,“大哥,请问你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是别人欠你钱吗?还是?” 桑芷意是盲猜的,她看男人那虎背熊腰中气十足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得了绝症想要报复社会。 而且看婴童母亲的反应,凶徒也不像是有目标的蓄意报复,那就剩下和金钱挂钩的东西了。 桑芷意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讨债。 凶徒闻声将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向桑芷意,“你怎么知道?对,我就是来要钱的,这个医院的副院长欠我的钱,我要了几次他都不给。所以,老子今天就要在这里大开杀戒!” 桑芷意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就在她思索期间,凶徒的刀已经把小孩的脖子割破,若是在移个半公分伤到大动脉,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桑芷意深知时间紧迫无法与凶徒周旋,所以她只能铤而走险。 “大哥,人活着不容易,我想杀人并不是你的本意。这样,我给你当人质,你放了那个孩子可以吗?” “你?” 凶徒一脸疑惑,虽有疑问但仍旧不忘问一句:“你他妈的是谁?有什么目的!” 桑芷意笑了:“我没有什么目的,我怕死的,只是我觉得你拿一个孩子威胁没什么用。他又不是副院长的儿子,你杀了他,最后倒霉的还不是你。” “但我就不一样了,你口中的副院长就是我爸!” 桑芷意看了一眼被凶徒怀里的孩子,此时他已经面色苍白,嘴唇发紫,呼吸非常困难。 这孩子确实有问题。 “喂,大哥,要不我给你当人质吧,放了那个孩子,其实你就是要钱对吧。我来。” 桑芷意知道自己再不行动,那个孩子的命就没了。 她大胆上前不断游说,最后那个凶徒思绪被搅乱。 “够了,不要再说了!” 凶徒松开那个小男孩,一把扯过桑芷意,手里的刀不小心刺中桑芷意的手臂,鲜血立刻将她的衣袖染红,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流。 “啊!出血了!” 这时围观人群里忽然有人喊了一声,桑芷意垂眸看了一眼,眉头皱紧。 就在这时,院领导和警察都赶了过来,桑芷意一眼就注意到人群里有一个特别高的人。 他脸上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五官端正,白白净净的,身上的白大褂穿出男模的感觉。 只见他上前一步,说道:“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 凶徒一见警察整个人就抖了,“我不放,是你们不让我好过的!” 说着他将锋利的刀锋在桑芷意的脖颈上划了一道口子,血从伤口里往下流。 警察的出现让凶徒突然发狂,他抬起拿着匕首的那只手,狠狠地往桑芷意胸口插去。 电石火光间,只听空气中传来“咚”的一声,接着就是匕首掉在地上的声音。 桑芷意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摔在地上,然后就看见一群警察朝那个凶徒所在的位置跑去。 “你没事吧!” 那个高个子男人来到桑芷意面前。 “没事。” 桑芷意踉跄起身,她正准备往前走,就听到耳畔传来声音。 “我带你去包扎一下。” 桑芷意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她点了点头,跟着那个高个子男人走了。 两人走进清创室,高个子男人熟练地操作起来,桑芷意坐在椅子上,因为疼痛,额头上已经沁出了薄汗。 高个子男人拿着消毒液和棉签来到桑芷意旁边。 “忍着点,可能会痛。” 桑芷意点了点头,“谢谢您。” 男人将消毒液涂在伤口上,液体浸透伤口,桑芷意立刻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被撕裂开。 她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男人看了她一眼,手里的动作轻柔了不少。 “这么怕痛,刚才还那么勇敢?” 桑芷意感觉缓过来了一点,她抬头看着男人,说:“那个凶徒挟持的小男孩有心脏病,如果我不出手他就会死,作为一名学医的人,绝对是不能做出见死不救这种事的。” 闻言,男人手里的动作滞了滞:“你是学医的?” 桑芷意点头:“是的,我今天来这里是准备报到实习的。” “你是桑芷意?” 突然,男人开口了,桑芷意惊诧地抬眸看着男人的眼睛,“您认识我?” 男人颔首,“我是温北。” 说完又说了一句:“不过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女儿。” 162 她很努力 桑芷意马上反应过来温北是谁,也明白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桑芷意启唇,对着温北说了一句:“抱歉啊,我刚才那只是权宜之计。” 温北没再多说,他替桑芷意缝合了手臂上的伤口。 接下来就是脖子。 温北重新换了一根棉签,他蘸取了一些消毒液,对桑芷意说道:“脖子上的伤口。” 桑芷意乖乖听话地把头歪向一边,温北拿着棉签一点一点地消毒伤口。 忽然,他眸光一瞥落在了桑芷意脖颈处的一个红色印记上。 温北看了一眼,随后收回视线,他扔掉手里的棉签,取来一块敷贴覆盖住伤口。 “好了,今天就回去休息,等伤好了再来实习。” 温北摘掉手套,用专业的洗手液清理自己的双手。 桑芷意拒绝了温北的好意:“温副院长,我不用休息,这点伤口不影响的。” 桑芷意这话并不是逞能,她现在的身份是实习生,其实就和规培生要做的事差不多。 所以手上的那点伤压根不会影响她的工作。 温北看了桑芷意一眼: “如果你觉得没事就去人事科办手续。实习期间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桑芷意感激地对着温北鞠躬:“谢谢温副院长。” 温北离去,桑芷意去人事科报到,这次她实习的带教老师是一名五十岁左右的心外科女专家,名叫徐意平。 她长着一张不好亲近的脸,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点趾高气昂的意味。 “你叫什么来着?” 徐意平看着桑芷意,声音生硬如铁。 “徐老师好,我叫桑芷意。” 桑芷意脸上带着笑容,这是今天她第三遍向徐意平介绍自己名字。 “哦,北大医学系?” “对的。” 徐意平摘掉脸上的老花镜看着桑芷意说:“在我这里,没有什么北大,清华。学校再好,本人废物的学生我不是没有见过。跟着我,想要浑水摸鱼绝对不可能。而且,还得要吃苦。” 徐意平是三院的心外科的招牌,简单一句话来形容她就是,“本事和脾气一样大。” 桑芷意点了点头:“徐老师放心,我一定努力。” “行,你把今天我看诊的这些病历都看一遍,看看我是如何针对他们症状开药治疗的。” “另外看完之后形成书面文件给我,明天上午我没有出诊,就来检验你的成果。”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活,徐意平今天是六十个号的特需门诊,看的全是疑难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