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谈?赵延卿,你在怕什么?”薛南音冷笑了声,凌厉的眸光又向我看过来,冷声道,“赵延卿,你出去,我有话交代她。” 第010章、炫耀 “南音,我与她只是在做戏。” “不要闹,好么?” 赵延卿柔声唤了薛南音一句,再看向我时,已是满眼疏离,和厌恶。 从前,赵延卿这样看着我时,我总会偷偷的哭,偷偷的痛。 如今却觉得实在可笑。 冷瞥了赵延卿一眼,我起身走出了房门,给他们腾地方。 有薛南音在,赵延卿自然不会追出来。 反倒是李嬷嬷,见我站在房门外,忙取来了一件外袍替我披上。 她神色凝重的守在门外,听着里头传来薛南音和赵延卿的阵阵争吵,不由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 薛南音和赵延卿吵了约莫半柱香的工夫,再出来时,嘴角染上了一丝鲜血,嘴唇有些肿,衣带还被扯坏了。 我进门时,屋里一片狼藉。 账册撒了满地,角落里的花瓶已成了碎片。 至于赵延卿,则是面色沉沉的坐在案前,那张清冷俊逸的脸上印着一个大大的拳头印。 “殿下,这戏,还能继续演么?” 我缓缓蹲身,随手捡起一本账册,讥讽的笑看着他。 赵延卿自然听出我在故意揶揄,不过刚和薛南音吵完,他没心情理我,于是便没说话,只慢条斯理的将账册都捡起来,随即又吩咐李嬷嬷进屋打扫。 最后,才又看向我,红着眼睛道,“明真,今日是南音的错,我代她向你道歉。” “只是……” “这屋子暂时不能住人了,今夜你就搬去我房里睡。” “我?去你房里睡?”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诧异的看了赵延卿一眼,忍不住失笑,“赵延卿,你若是为了和薛南音置气,大可去青楼,不必恶心我,也恶心你自己……” 闻言,赵延卿没说话。 只垂下眼帘,继续整理着手中的账册。 半晌,才慢慢抬起头,先前阴郁的容色已恢复了平素温柔,平静看着我,“阿真,你不必刻意说这样的话来刺激我,我既要与你演戏,自然要演到底,便是南音来了也一样。” “好了,收拾收拾,随我去正院。” 说话间,赵延卿走过来,缓缓向我伸出手,“明真,我再说最后一遍,配合点儿,别逼我用强。” 用强? 呵呵。 先前我的确怕赵延卿用强,但此刻…… 在薛南音的眼皮子底下,他做不出来。 我淡笑了声,没作答,也没动作。 见我不动,赵延卿方才弥散的阴郁又浮上眼底,咬着牙笑道,“明真,你是不是以为在薛南音眼皮子底下我就不敢了?” “好,既然如此,便怪不得本王。” 话毕,赵延卿倏然揽我入怀。 此时,门外却传来敲门声。 赵延卿眉头一皱,面露不悦,“谁?” 下一刻,小厮支支吾吾道,“爷,是小的。那个……昭和县主说,嘴唇疼得厉害,让奴传……传夫人过去替她擦药。” 擦药? 薛南音这分明是想向我炫耀,炫耀赵延卿强吻她后留下的爱痕。 她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爱赵延卿爱到失去自我的蠢物? 我冷嗤了声,未等赵延卿回答,便替他应了下来。 赵延卿不想我与薛南音正面冲突,自是拦着不让我去。 但他拦得着我,却拦不着薛南音。 薛南音是直接踹门进来的,一进门,她便坐到椅子上,目光划过我,又看向赵延卿,明艳的面庞勾起一丝跋扈,说道,“赵延卿,你既是和她做戏,应当不介意让她来伺候我吧?” 这便是薛南音,最善于用赵延卿来伤我。 只可惜,如今我已没有任何感觉了。 我笑笑,不等赵延卿说话,便取出药膏,跛脚向她走去,“不过是涂药罢了,若能让县主消气,奴愿为殿下分忧……” 我眉眼含笑,语气温柔,半分没有不满。 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被我一噎,薛南音脸色果然不太好看了,她假笑看了我一眼,冷声道,“你倒比从前识趣儿。” 我没搭话,抿唇笑着,缓步向她走去。 步伐迈出之际,赵延卿却突然握住我手腕。 继而看着薛南音,语气冷冷,“南音,你过了。” 第011章、你可以勾引我 赵延卿会袒护我,我一点也不诧异。 毕竟在他心中,权势永远大于感情。 出于对薛南音的恨意,我并未挣脱,反而往他怀里贴了贴。 弱柳扶风,柔弱不堪。 这一动作,刺得薛南音眼圈都红了。 她下意识的上前想将我拽开,而我,则是更柔弱的往赵延卿怀里躲。 “赵延卿,你要护着她是么?” 薛南音终于有些忍无可忍,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又看向赵延卿,红着眼睛质问他,“赵延卿,你心里是不是还有她?” “你若一定要这样想,我也没什么好解释。” 赵延卿语气淡淡,对比薛南音的激动,显得平静而无情。 许是不想继续和薛南音吵下去,没等薛南音再说话,他又松开了我的手,缓步向薛南音走去,伸出右手,温柔看着她道,“走吧南音,我送你回驿站。” 薛南音紧咬着唇,似乎还想发作。 但最后,大约是察觉到赵延卿已渐渐失去耐心,只好不情不愿跟着他出了房门。 而我,则被李嬷嬷搀扶着去了赵延卿的房间。 纵然我有千般不愿,终究也只是个任人左右的跛子。 夜里,赵延卿再回来时,脸上又多出了一块儿淤青。 不过想是将薛南音哄好了,瞧着心情不错。 一进门,他便取出一罐药膏坐到镜前,动作极轻快的往脸上擦。 我坐在床前,打量着连一张软塌都没有的内室,沉吟片刻,还是开口喊他,“赵延卿。” “嗯?”赵延卿擦了擦手,回过头看我,“有事?” 我瞥了眼空荡荡的内室,淡淡问他,“我睡哪儿?” 闻言,赵延卿笑了笑,反问我道,“你想睡哪儿?” “我……” “你睡床,我也睡床。” 我话音未落,赵延卿又回了我一句。 说话间,他已起身走了过来,指了指身后那张宽大的拔步床,说道,“床很宽,不是么?” 所以,赵延卿还是要与我同床。 贱男人…… 我冷眼看着他,没说话。 见我不语,赵延卿也没说话,只抿着唇,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我。 片刻后,他突然又笑道,“明真,你有没有想过,你其实是可以报复薛南音的?”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可以勾引我……” “赵延卿,你有病?” 我被赵延卿的话逗笑了。 从前我跪着求他,他也不肯动薛南音半分,不肯为我的明儿报仇。 如今却告诉我,我报复薛南音最好的方式是勾引他? 我冷笑了声,抬起手狠狠一巴掌就往赵延卿脸上去。 然而,赵延卿眼疾手快,我手还未触碰到他的脸,便被他擒在了半空中。 赵延卿勾唇看着我,眉眼里勾勒出与平日截然相反的风流颜色,柔声又道,“阿真,两全其美的事,何必拒绝?” “今日,你配合得很好不是么?” 配合? 他是说我今日当着薛南音的面靠进他怀里。 所以,赵延卿莫不是因为我今日‘主动’了,便认为我愿意为了报复薛南音与他同房? 嘶…… 我思绪之间,赵延卿蓦的扑了上来,刹那间,我身上的衣衫散落。 这一回,他死死压在我身上,男女力量的悬殊,让我根本动弹不得。 冰凉的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