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答案。 这种复杂的心情在他的心里交织缠绕。 陌垣始终没有勇气继续再听,转身准备离去之时,忽然踩到了一旁的仙枝。 吱吖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明显。 “谁?”从殿内传来一道凌厉的掌风。 白浅飞身出去一看,却只能看见匆匆逃离的背影。 那个背影有些踉跄,依稀有些熟悉。 是他? 白浅眸光微闪,似是有着诸多情绪。 这时夜玄缓缓从殿内出来,打了一个圆场:“也许是不小心闯进来的猫。” 她听见他的话,长睫轻颤。 绝对不是猫,自己方才明明看见一个背影…… 夜玄唇角勾起一个极浅的笑,没想到他竟然这般激不得。 “我先回去了。”他嗓音温柔,犹如清泉之声,沁人心脾。 白浅抬眸深深看了一眼夜玄,然后轻声嘱咐:“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夜玄转身离去,他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他们又伤不了我。”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从暗袖中拂出玉石卷轴:“这是通往魔界万骨殿的传送阵,你可随时来魔界。” 说完拂袖离去,眨眼间消失在原地。 那玉石卷轴稳稳当当落在白浅掌心,这一刻她只觉好似重若磐石。 可随意通往魔界主殿的卷轴,若是被有心人夺去…… 夜玄竟然还似从前一般,那般相信自己,这一点从未变过。 他和陌垣全然不同。 白浅想起之间那道身影,眸底掠过一丝冷意。 她收好那玉石卷轴,从衣袖中拿出一颗泛着白光药丸,凝思片刻之后,终是没有吃下。 如今体内已经没有流窜的灵力。 白浅不禁自嘲笑笑,她都不知道是何人给自己下毒。 还有究竟是何人杀了爹爹? 思索间,白浅御剑在广柒山群山间掠过,微风吹拂起她的发丝,带来凉意。 可她心事重重,毫无任何头绪。 不知不觉之中,时间悄然流逝。 东方天际一角有朝阳冉冉升起,划破了夜色的黑。 白浅兜兜转转之间,回了洗梧宫。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朝她袭来。 白浅猝不及防间就被人抵在了门上。 灼热的呼吸刹那间迎面而来:“白浅……你怎可彻夜不归!” 第二十七章 你难道忘了吗? 陌垣眸中猩红一片,隐隐有着怒火。 白浅眸光微凝,他身上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 不用多加思索,就可知他喝了多少。 白浅稍一思索间,陌垣的吻便如雨点一般落了下来。 她愣神间忙将头移开了一寸。 他的吻落在白浅脸颊之上。 陌垣似是有些不满,他伸出手想钳制住白浅的肩膀。 白浅掌心凝聚仙力,朝着陌垣的手毫不犹豫打去。 陌垣闷哼一声,吃痛只好松开了手。 他跌跌撞撞的退后几步,可眸中却闪动着不可置信。 陌垣的嗓音发着颤:“你……” 他的话音还未落,就被白浅打断了:“我彻夜不归,也和你没有什么干系。” 她的话落在陌垣的耳畔,带来阵阵酸楚。 陌垣喉结微动,良久艰涩地出声:“你难道忘了吗……” 之前他压制了白浅的灵力,本想让她不必入魔。 却不曾想让她失去了曾经在广柒山的所有记忆。 白浅唇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她声音冷淡:“我都想起来了,可是那又如何?” 冷风一贯而入,吹拂着陌垣的身体,这一刻,陌垣只觉止不住的冷意似要往骨子里钻。 可更让他冷的是,白浅的话。 薄凉又无情。 陌垣怎么也没有想到,白浅已经想起了一切。 他凄然一笑,笑容中满是苦涩。 他哑着声音轻声说:“你可知,我们差一点就要成婚了……” 陌垣似是追忆,可神情有些痛苦。 白浅神情似是结了一层冰,她声音冷漠,陈述了一个事实:“可是在我们有婚约之时,你心悦自己的弟子瑟楚。” 这是她了解到的全部的答案。 这一瞬间,陌垣突然抬起头,神情有一瞬的错愕。 这些事情,白浅为何会知道? 可看着白浅冷漠的神情,他的心恍若针扎一样。 他垂下了眼睫,闭上了眼睛。 陌垣无法否认这一切。 白浅见他没有说话,轻声笑了:“陌垣,我现在和你没有任何干系,请回吧。” 说完,她转身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陌垣看着她的背影,这一刻却觉得白浅好似隔着自己很是遥远。 他喉头滚了滚,想说什么,可最终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那点上头的酒意渐渐消散,陌垣只觉彻骨的冷。 陌垣跌撞着朝着若凛殿而去,神情有些狼狈,每一步都好似沉重不已。 白浅伏在桌案之前,听着脚步声远去,她讽刺的笑了笑。 殿内的熏香袅袅,忽然她的脑海里电光一闪,似是闪过一个片段。 她对火灵根全然没有头绪,或许可以从瑟楚身上入手。 白浅急匆匆朝着萧山之巅掠去。 萧山之巅。 天色渐亮,彻骨的冷意袭来。 白浅额间的桃花显现,是诡异的红。 那冰棺被一道力道缓缓推开,瑟楚从冰棺处飞身而下,声音温柔:“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白浅不想和瑟楚寒暄几句,开门见山地说:“天灵山里,可否有人可越阶学习仙术?” 瑟楚还没说些什么,忽然她注意到了拨动的灵力,不由惊呼出声:“有人来了。” 白浅连忙化身成一株仙枝,瑟楚也挥手间将冰棺那棺盖合上。 一切都恢复和从前那般的样子。 白浅的眸光微顿,竟然是红樱。 思索片刻,便也不觉得奇怪了。 红樱一步步朝着冰棺而去,她的脚步有些虚浮。 正当白浅正准备离开之时,忽然听见红樱的笑声:“瑟楚,你在这里孤单吗?” 她话锋一转,声音带着不甘心道:“就差一点,白浅就可以下去陪你了!就差一点点!” 第二十八章 为何不吃药? 白浅听到这一切,有些讶异。 可这个答案,自己却丝毫不意外。 毕竟在这天灵山,真正恨不得杀了自己的人,也就只有几个。 红樱似乎喝醉了,毫无顾忌地胡言乱语。 “你知道吗,那白浅居然被陌垣带回了天灵山,还被他收做弟子!” “陌垣给她殿内下了禁制,我要不是问了大长老都不知道,可我嫉妒,陌垣带她回来是为了压制魔性。” 白浅听到这里,睁大了双眸。崴筆 有些不可置信。 陌垣原来是为了自己体内那点所谓的魔性,所以才遭到反噬…… 可自己的魔性,分明是灵脉苏醒的征兆。 这一点就连夜玄都不知道。 只是红樱下的毒,为何会促进自己的灵脉苏醒,她却不得而知。 冷风袭来,红樱酒意渐渐消散。 直至看清她所在之处的时候,她眸底掠过一丝惊慌。 然后红樱催动体内灵力,御剑离去。 白浅将化形撤走,她眸色掠过一丝复杂。 她沉声对着冰棺里的瑟楚说:“我已经知道了,我该走了。” 白浅等了良久,都没有等来瑟楚的回答。 她的眸光顿了顿,现在瑟楚的灵脉尚还若隐若现,许是陷入了沉睡。 白浅随意掐了个决,御剑朝着广柒山而去。 她没有发现的是,冰棺之人缓缓推开了棺门。 瑟楚遥遥看着她的背影,神色复杂。 这一刻得知陌垣渐渐对白浅有了其他的感情,她不知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