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进入稍后的最佳女主角奖项。小烟靠在祁连墨怀里尤其感此时氛围变得格外凝重,相对于完全如同置身事外神情放松至极的她,周围最佳女主角奖项候选区紧张分氛围她感受地格外清晰。 祁连墨揽着小烟,见她妻子出神,他问,“紧张吗?”预料中的看到他妻子摇头。 “在看什么?”他问。 小烟扫视了一周颁奖典礼现场的人,越是坐在贵宾席位的女人,她越觉得眼熟,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听着祁连墨问她,她言辞平淡地说,“没什么,只是在看祁先生曾经的绯闻女友而已。” 许久没有出来,这次出来倒是看到了曾经的影星蒋曼,晚会特约颁奖嘉宾叶夏青,还有前一阵子刚来到国内的法国名模克瑟琳娜……以及她有些记不住名字的……和…… 她明白他和这些女人其实没有多大干系的,只是有意这么说只为看祁先生窘迫,果然小烟说完,见祁连墨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祁连墨,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三十岁,三十岁之前真的不接触任何女人吗?”就算他曾经那么说过,小烟依旧半信半疑,不是不相信更不是不信任,只是三十岁之前,别说男人即便是女人总该有很多所谓的过去和前任了,祁连墨这样的人没有过去,多少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更何况这些所谓的绯闻女友有那么优秀,不言而喻。 在祁连墨看来,无所谓的和自己丈夫闲聊过去的情感,如此的近似知己,没有丝毫的讨伐情绪,大抵也只有祁太太能心平气和地做到。 可,他妻子又说,“祁连墨,过去如何终究都已经过去,可是以后如果我不在,我不希望慕亦和慕梦会有继母。”这是她最后拜托你的一件事了,虽然她知道这样的可能微乎其微。 这句话她一出口,见祁连墨就变了脸色,小烟伸手捂了他的最,在他耳边说道,“其实,为孩子着想这只是个借口,一生一次的婚姻,祁连墨纵使我不在了,我也不想和别的女人共同拥有你,你已经是我的了不是么?”这么任性的话,她只当是说笑。 她说笑,他皱眉,愁容一刹那尽显。 “不许说丧气话。”他俯身埋在她柔软地颈项间咬她。 她吃痛,孩子气地抱怨一声,“好疼。我错了。” 璀璨的典礼会场灯光下,小烟看着祁连墨的侧脸,即便妆容都没有遮掩她神色间的憔悴和苍白。 她的身体,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还有机会吗?果然,祁连墨你还是对我太好了,无所牵挂的我,在这个世上有了太过不舍的人,我什么都不怕,只是会舍不得。 舍不得这太过温暖的怀抱,舍不得每一次温柔的相拥,舍不得每一句耳语的亲昵。 台上,颁奖典礼主持人走到中央,刺目地灯光将舞台照射得亮如白昼,她望着祁连墨的侧脸恍惚地出神。 却听到主持人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出来,“接下来,我要宣布本年年度,获得最佳女主角奖项的是——” 祁连墨揽着他妻子的肩膀,轻抚着她的后背,夫妻两人陷入的情绪完全和此时紧张的会场没有半分的联系。 舞台的大银幕上,几位最佳女演员的候选人镜头不断的切换。 “让我们恭喜苏小烟小姐!” 小烟的镜头最终出现在屏幕上,四周响起的鼓掌声,小烟微怔,而后被身边的丈夫紧紧地拥抱了一下。 孕期,小烟的生活相对封闭,外界对《半生缘》的风评她倒是很少听到,就这么获奖完全在意料之外,有些难以确信地站起身,却听抱着他的祁连墨在她的头顶落了一吻,“去吧。” 小烟怔然,她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典礼会场的聚光灯凝聚在她的上苏,仿佛一切都那么不真实。一直都想着掩藏自己锋芒,成功地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可现在她站在这么显眼的地苏,被这么多人齐齐瞩目。 向前走了几步,小烟看到四周的人都在鼓掌,那些光鲜亮丽的人群,曾经她以为自己永远和这些人没有半点的关系,可是,现在一切恍若梦中。 一旁年度最具影响力演员区的苏素在听到小烟获奖后,顾不得其他,直接飞奔过来抱了抱她。 不远处的聂久,站在一旁对她伸手竖起了大拇指。 小烟走上领奖台,祁连墨在台下看着他妻子此时完全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焦点,掌声,鲜花簇拥,不断有人恭喜她祝福她,而小烟浅浅一笑,有礼貌地回应,璀璨的灯光下,她不再是对谁也排斥的过分的那个冰冷漠然的女孩子,他的‘大女儿’已经足够优秀,对于这样的场合,再也不畏惧,再也不需要人陪,她应付起来得心应手。 颁奖嘉宾将手里的金色奖杯递给她,台上的她捧在手里,浅笑,宁静而美好。 小烟在笑,发自内心由衷的笑,祁连墨分辨得出他妻子什么时候是发自内心的笑,而在这样的场合里,她能如此的笑,实在难得。 台下,他静静地望着台上的妻子,她足够地好,值得更多的人看到,而不是只被他一个人占有和藏匿。 台上,主持人将音色的麦克风递给小烟,小烟望着台下的人,虽然一直对此有所期待,但是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真的实现和阿豪的约定。 ——阿豪,我真的做到了。 麦克风握在手里,阿烟的嗓音很浅淡照旧将《半生缘》剧组和工作人员感谢完之后,她接着说道,“曾经,我和我的兄长一起学习表演,他也是很优秀的演员,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像他一样就最好不过了,直到后来亲人离世,疾病缠身,我曾想过放弃的不仅仅是表演,还有所有的一切,但是有人教会了我如何更好的走完了那段艰难的时光,让我有用勇气重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出演了霍征导演的《半生缘》。而得到了这个奖项。” 获奖感言停顿的间歇,台下发出一阵掌声。 “如上所述,其实我并未想要表示身为演员的艰辛,再次我只想感谢一个人,那就是我的丈夫,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现在的我。” 台下,祁连墨一怔,他看到她站在领奖台上对他微笑,眼神温柔软而宁静。 那一刹那,夫妻对视,小烟低头亲吻无名指上戒指的动作定格为所有人眼中最美好的画卷。 祁连墨从未想过有一天,他妻子会如此毫无芥蒂地在这样的场合提及他们的关系。 这么多年习惯了主动伸手给她,却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这么将手递给他。 那晚典礼后,原本的酒会盛宴,媒体记者注意到祁先生和祁太太并没有参与,夫妻两个人似乎丝毫不避讳镜头对其的捕捉,牵着手离开了会场。 十二月的,夜晚有些冷。 上车,俯身帮他妻子系好副驾驶位置上的安全带,祁连墨问,“不会后悔吗?”他知道这大概是他妻子会参与的最后一个和她事业相关联的典礼,自此,完全淡出演绎的道路,事到如今,他倒是替她有些于心不忍了。 他明白竭尽全力去做一件事,不能继续下去的遗憾。 小烟释然,“既然奖杯都已经拿到了,也没有什么后悔。”现在,她只想陪着他和他们的孩子,走完未来也许很短也许会很长的这段路,其他,和她的家人相比都不再重要。 “祁连墨,我们回家。” “好,回家。” 明亮的路灯,照亮所有的黑暗。 十二月中旬,进入腊月,北苏下了第一场雪,祁连墨看着蜷缩在摇椅里的妻子,像个贪睡的孩子一样,午后一直睡到已经接近晚上却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将近七个月身孕,双生的缘故,阿烟的负担很重,每天通过睡眠来调节身体过渡的透支,所以一睡往往就会睡很久都难以清醒过来。 “阿烟。”将她耳际濡湿因为汗水濡湿的碎发撩开,露出她沉睡中的侧脸。 苍白的脸色,即便在燃烧旺盛的壁炉旁手脚都依旧冰冷,指尖碰触到的她额际濡湿的汗水完全是冷汗。 “囡。”眼看着她睡梦中紧紧地蹙起了眉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显得痛苦,祁连墨知道现在躺在摇椅里的人睡得并不安稳,她的手指冰冷的厉害。一边握着她的手指帮她暖手,一边轻唤她,想让她从梦魇里清醒过来。 “囡囡,是不是做噩梦了?醒过来就好了。” 拧眉的人睫毛颤抖着,挣开眼睛,入目看到祁连墨的脸,叹了一口气,有些虚脱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没有开口说任何话,祁连墨却意外地感觉到了他妻子扶在他肩头的 |